魏珩道:“多少钱,我替莲儿还。” 这样,谢蔓就能消气了吧? 谁知,谢蔓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气了。 她鼓着腮帮子,气咻咻地道: “你替她还?你以什么身份替她还?你这么喜欢替她出头,那就赶紧娶她啊!你俩就该绑死,免得祸害好人!” 魏珩皱眉。 有钱进账不好吗?怎么反而生气了呢? 女人的心思真是让人难懂。 他低声反驳:“给你钱还不好吗?” “不好!”谢蔓道,“你算她的什么人?除非你娶了她,否则,你没资格替她还钱!我就要何玉莲还我钱!” 何玉莲双眼通红,一脸委屈: “谢蔓,你太不讲道理了!你简直不可理喻!” 谢蔓道:“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谁让你是鬼呢!跟鬼有什么道理可讲?” “你,你——” 何玉莲气急败坏地道: “你才是鬼呢!” 围观百姓越来越多,大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场面很是热闹。 正在凌烟阁研究新菜系的阮青瑶闻讯赶来。 她望着何玉莲,一脸淡漠地道:“出去!” 护短护得理直气壮。 何玉莲高昂着头反问: “你凭什么叫我出去?” 阮青瑶道: “就凭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何玉莲一脸不屑地看向阮青瑶。 不过就是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也敢驱赶她? 等她成了宸王妃,她就会知道,她得罪的是怎样一个大人物! 她冷哼一声道:“我是这家店的贵客,你身为老板,理应好好招待贵客,哪有赶人的道理?” 贵客? 阮青瑶冷笑:“哪有什么贵客?我看到的,不过就是一个骗吃骗喝的废物。” 何玉莲勃然大怒:“你骂谁废物呢?” 等她做了宸王妃,定要将阮青瑶碎尸万段! 阮青瑶淡淡一笑: “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果然是个废物。” 何玉莲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道: “我在这里花了不少银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贵客?你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阮青瑶冷声道:“你从没付过账,每次都是蹭吃蹭喝。” 何玉莲气死了! 她索性就豁出去了! 她下巴一抬,一脸得意地道: “蹭吃蹭喝怎么了?身为女子,就该让男人买单,这才是真本事!你事事都要靠自己,这是女人的最大羞耻!说明你没男人可依靠,没男人愿意为你花钱!你不好好反省一下,居然还好意思说我 ?” “没有我蹭吃蹭喝,你能赚这么多钱?” “你不感激我,还想赶我出去,这是什么道理?” 阮青瑶三观震碎。 什么时候,蹭吃蹭喝变成值得骄傲的事了? 自力更生反倒成了最大羞耻? 女人把男人当成一辈子的依靠,殊不知,男人是会变的。 就说魏珩吧,他现在是还没娶妻纳妾,有朝一日娶妻纳妾要养一大家子人,他就知道柴米油盐都需要钱,就知道要省钱了,哪里还会这么好骗? 何玉莲看似轻松的日子,其实是不可持续的。 她蹭吃蹭喝的对象,都是一些未婚男子。 说白了,就是跟人玩暧昧,吊着他们,趁机捞好处。 可歪门邪道是走不长久的。 事实上,她已经翻了不少车了。 她鱼塘里养的鱼,大都已经不鸟她了。 也就魏珩最好骗。 而魏珩之所以好骗,主要也是因为,他自始至终都不曾喜欢过何玉莲。 他从没想过要在何玉莲身上图些什么,请吃饭在他看来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他从没想过要计较。 这样反而容易长久。 只是,魏珩年纪也不小了,要不了多久就会娶妻纳妾。 等他娶妻纳妾生一堆孩子后,何 玉莲想再继续蹭吃蹭喝,怕是不容易。 哪怕魏珩不缺钱,他的妻妾也会闹的。 <

> 可惜,这个道理,很多女人都不懂。 特别是一些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多的是男子围在身边追捧,就以为一辈子都能靠男人过上风光惬意的生活了。 她们不思进取,只想享乐。 等到风浪袭来时,发现自己什么本事也没有,只能被大浪淹没,尸骨无存。 就是像何玉莲这样的女人,带坏了风气,将命运的主动权全都交给男人,所以女子的地位才会越来越低。 阮青瑶冷冷地看着何玉莲道: “本姑娘不缺那点钱。你是自己滚呢,还是让打手们送你一程?” “你敢!”何玉莲恶狠狠地瞪着阮青瑶。 阮青瑶冷笑:“你看我敢不敢。” 何玉莲双眼一红,转身扑进魏珩怀中,委屈哒哒地道: “魏哥哥救我!” 魏珩张嘴想要说话,却见阮青瑶挽起谢蔓的手笑道: “三表姐,幸亏你不喜欢魏珩了,否则,你看,搂搂抱抱像什么样?你要是还喜欢他,非气死不可!” “你若是他妻子,哪天你与何玉莲一起落水,他保证不救你,你信不信?” “我信。”谢蔓点头, 继而笑问,“那我是不是应该谢他当年不娶之恩?” “是应该好好谢一谢他。”阮青瑶接过话茬道,“当年你若是真嫁给了他,估计现在早已气绝。” 谢蔓笑道:“是这个理。” 说完,她取出一袋金叶子,全部塞进魏珩手中,笑盈盈地道:“这是谢礼,谢当初不娶之恩。” 魏珩双手死死地捏着那一袋金叶子,脸色很是难看。 他想反驳,可一时之间却想不出话来反驳。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侍卫飞奔而来。 他在阮青瑶身侧站定,压低声音道: “小姐,武侯府出事了。” 阮青瑶脸色一变,问:“出什么事了?” 黑衣侍卫道:“有个自称是墨峤妻子的女子,带着一个五岁大的男孩,污蔑谢大小姐勾引墨峤,还说谢大小姐害得他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她想要向谢大小姐讨要一个说法。” 阮青瑶目光冰冷地扫向墨峤,沉声道: “这就是你所说的没碰过?没碰过会有孩子?” 人家曾是夫妻,就算碰过也正常,可墨峤不该撒谎。 而墨峤的前妻,也绝非善类。 大表姐与墨峤的孽缘,是在墨峤成亲之前。 这么多年,他们从未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