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这与我很配吗?” 上等的沉香木,乌黑发亮,泛着莹莹黑光,这是黑中极品啊,有钱也买不到。 只有有缘人才配拥有。 而他,就是那个有缘人。 闻言,阮青瑶这才猛地想到: 黑色,似乎是君阡宸最喜欢的颜色。 所以,她这是瞎猫撞到死老鼠,送礼送到了对方的心坎上了? 至于斩桃花这个说法,宸王殿下大概是不信的。 否则,怎么敢戴? 也是,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战神,怎么会相信这种玄说? 她原本是想借着斩桃花的说法,吓退宸王。 谁知人家天不怕地不怕,压根儿就不信。 阮青瑶沉默了一会,低声问道: “殿下,你是不是不相信这手串的威力?这可是我们阮家的传家之宝,很灵验的。我们阮家祖上,但凡戴上这手串的男子,全都是妻管严,除了妻子,就没其他女人了。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以调查一番,我没骗人。” 君阡宸笑道:“软软说的话,我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阮青瑶盯着他手腕上的手串问: “那你还敢戴?” “有什么不敢的?” 见阮青瑶一脸不信,君阡宸轻叹一声,耐心解释: “我说过,除了爱 情不能给你,其他的,但凡我能做到的,都会答应你。纳妾也好,养外室也罢,我原本就不敢兴趣。你可别忘了,我刚刚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你不可以再冤枉我养外室了。” 阮青瑶盯着手串,心中无比后悔。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该将传家之宝拿出来。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人没吓退,手串也要不回来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与宸王又不会有什么未来。 手串若果真灵验,那他岂不是连娶妻都不能了? 想到这,阮青瑶眼珠子一转,道: “殿下,若是将来我们成亲了,殿下戴着这手串,的确是好事,可万一我们” “没有万一。” 君阡宸打断她,然后一脸狐疑地望着她,问: “你是不是很希望有万一?” “我当然不希望。” 阮青瑶连忙解释: “可世间事,谁又能知道未来会怎样呢?万一我们没能在一起,希望殿下能将手串还给我。” 君阡宸急忙用衣袖盖住手串,一脸紧张地问: “你是不是想将手串要回去?” 不等阮青瑶开口,他紧接着又道: “你想都不要想。手串既然给了我,就是我的了。” 见君阡宸摆出一 副护食的模样,阮青瑶忍不住失笑。 她耐心解释: “你我若是没成,殿下戴着这手串,岂不是连娶妻都麻烦?而且,这手串,乃是我们阮家的传家之宝,京城有不少人识得此物,若咱俩没成,殿下戴着此物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会被人指指点点” 君阡宸沉声打断她: “这门婚事,你我都没意见,有什么理由不成呢?” 阮青瑶:“” 她这是让自己陷入了怎样一个僵局啊? 这手串,她还打算一代一代传下去的呢。 看眼下这局势,怕不是到她这儿就要失传了吧? 呜呼哀哉! 她对不起阮家的列祖列宗! 见阮青瑶一脸肉痛,君阡宸笑道: “你果然是个小气鬼,不过,本王不嫌弃你。放心,待我百年之后,这手串,自然是会传给咱们的子孙后代的,传家宝还是传家宝,你不会对不起阮家的列祖列宗的。” 阮青瑶:“” 这男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怎么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既然如此,那她就与他说道说道。 阮青瑶敛容,一脸正色地道: “咱们的后代,不是姓君吗?阮家的传家宝到了外姓人手上 ,阮家的列祖列宗能安心?” 对于姓什么,阮青瑶是一点执念也没有的。 <

> 同一个姓又怎样呢? 普天之下,同一个姓的人多了去了,就有感情了吗? 就能互帮互助了吗? 只怕,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彼此不认识吧? 相反,母子之间不同姓,可感情却好得很。 所以后代子孙姓什么,无所谓。 天下人谁还没个姓呢?子孙后代总能拥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姓,至于姓什么,有什么好在意的? 就连这手串,如今说起来是阮家的传家宝,但在阮家之前,它的主人究竟姓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这一代一代传下来,有时候传给儿子,有时候传给女儿,到了女儿手中,姓,也就跟着改变了。 如果太执着于姓,很多事情就无法展开。 束手束脚,也不利于子孙后代发展进步。 阮青瑶故意提起儿女的姓,主要目的,是想收回手串。 然而,君阡宸却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他淡淡一笑,道:“没想到软软想得这么长远,都已经在想咱们儿女的事了,果真是个贤妻良母。” 紧接着他又道:“不过你放心,如果你介意,以后,孩子就跟你姓。或者,挑几个跟你姓 ,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阮青瑶抿唇道,“兄弟姐妹就该同一个姓,那样比较亲切,至于姓什么,反倒没那么重要。” 君阡宸道:“那就全都跟你姓,如何?” “不如何。”阮青瑶道,“你是皇子,孩子跟我姓,你威严何在?” 君阡宸笑道:“原来软软这么在意我,我好感动。但是,先说好,感动归感动,手串我是不会归还的。” 阮青瑶:“” 看来,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要不回手串了。 只能改天再想办法了。 实在不行,就花钱买回来。 宸王殿下今天刚戴上手串,还有新鲜感。 等过些日子,新鲜感没了,也就不会这么宝贝了。 到时候,花点钱,再讲点道理,说不定他就松口了。 阮青瑶转身望向窗外,发现窗外的夕阳已经渐渐西沉,晚霞漫天,花枝摇曳。 一阵暖风吹过,花瓣纷纷扬扬洒了满地。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一天。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阮青瑶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君阡宸抱紧她,在她耳畔吐气如兰: “吃了晚饭再走,如何?” 阮青瑶刚想拒绝,却见君阡宸晃了晃手腕上的沉香木佛珠手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