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厮杀? 这怎么行? 八,公主连忙道: “母妃,历朝历代,就有不少公主豢养面首,女儿也想养面首,不想嫁人。” 嫁人有什么好的? 不是被婆家欺负,就是眼睁睁看着驸马往公主府中抬进一个个小妾。 就算没有小妾,也会有外室。 她贵为公主,享受俸禄,而且父皇还会赐府邸,养面首不香吗?做什么要嫁人? 柳贵妃叹了口气,柔声劝道: “养面首会被别人看不起的。” 顿了顿,她笑着打趣: “你呀,一天一个想法。之前不是喜欢容宴吗?怎么,现在不喜欢了吗?” 提到容宴,八,公主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她赌气道:“不喜欢了!他就是个有眼无珠的!居然看上阮青瑶那个贱蹄子!我不会原谅他的!现在的我他爱搭不理,将来的我他高攀不起!” 柳贵妃道:“母妃打听过了,他那都是被容帧逼的,他本人是一点也不喜欢阮青瑶的。你呀,就别再说这些赌气的话了。男人都喜欢温婉懂事的姑娘,你这般高傲是要吃大亏的。” “我知道他是被容帧逼的,可他堂堂男子汉,就不会反抗吗?做什么要这么听兄长的话?我看他多半 是被阮青瑶迷住了,只是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八,公主一脸郁闷地道: “毕竟,阮青瑶长得好看是事实,容宴真要看上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见女儿一脸沮丧,柳贵妃耐心帮她分析: “就算长得貌若天仙,没有脑子也是无用的。你皇兄不就没看上她吗?想当初,先皇后长得不美吗?不也照样成了我的手下败将?你呀,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说到这,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 “对付男人,得靠脑子。美貌也好,真心也罢,阮青瑶都不缺,可最后,你皇兄不照样退婚了吗?” 八,公主被安慰到了,顿时又信心满满起来。 她用力点头: “母妃你说得对!容宴迟早都会成为女儿的囊中物!” “这就对了。” 见女儿终于想通了,柳贵妃欣慰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细语地道: “妍儿你记住,这世间男人,都一个德行,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一成年,家里便会安排通房丫鬟,他们早就习惯了看见漂亮女人就往上扑,怎么可能干净?你可千万不要被阮青瑶给影响了,她想找个干净的,那是在做白日梦呢。 ” “男人就算婚前没有小妾,婚后也会有。女子怀孕期间,都是要为丈夫安排妾室的。除非是穷人家纳不起妾。” “可即便是纳不起妾的男人,也不见得干净,他们会偷偷摸摸与其他女子来往,也有逛青楼的。养不起妾,偶尔出去偷腥的钱也还是有的。有些男人是宁可把吃饭的钱省下来也要去外面偷腥,防不胜防。” “所以,既然都一样,干嘛委屈自己嫁给穷人呢?倒不如睁只眼闭只眼,自己过得舒服就行。” “你看先皇后,就是太较真了,才会连命都没有。” “这争宠嘛,最忌讳的,就是对男人动了真心。一旦动了真心,就会被自己的情绪左右,最后只能落得一个惨败。” “权谋之人,眼中只能有利益,不能有感情。” 一番话,听得八,公主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嬷嬷拿着一盒上等的南海珍珠进来,说是在宫门口遇见了阮青柔,这是她赠送的礼物。 这个女人,动作好快。 看来,是在璃儿那吃瘪了,所以求到了她这里。 想想也是。 璃儿为人善良柔顺,喜欢的也是善良柔顺的人。 他一直以为阮青柔是个好的。 结果人家却一 直在抢亲妹妹的功劳。 璃儿内心受到了莫大的冲击,就算嘴上不说,行动上也会显露出来,阮青柔大概是受到了冷落,心中着急,所以才会找上她。 想到这,柳贵妃取出一块后宫通行令牌,交给嬷嬷,让她把人带进来。 嬷嬷一离开,八,公主就问: “母妃,真要让阮青柔做我皇嫂吗?” 柳贵妃点头:“她是广平侯府最受宠的人,你皇兄若是娶了她,将得到很大的助力。” <

r> 八,公主咬唇:“可我现在不喜欢她了。” 柳贵妃笑道:“女人嘛,娶进门之后,还不是婆家说了算?等骗光她的家产,用尽她的人脉后,再让你哥休了她,然后再娶一个对她有助力的女人就行了,你又何必较真?” 八,公主听得目瞪口呆,脱口而出道: “母妃,要是做婆婆的都像你这般想,我哪里还敢嫁?” 柳贵妃一脸笃定地道: “你放心,容家乃簪缨世家,品德高尚,再加上你贵为公主,他们是不会休了你的。” 这就是理直气壮搞双标了。 但八,公主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她想到了太子。 太子当初娶谢莞,不就是看上了她的嫁妆和人脉吗? 只是可惜 ,还没彻底榨干呢,人就跑了。 如果不是阮青瑶插手,让谢莞成功和离,谢莞多半是要熬死在东宫的。 阮青柔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一个女人。 等她嫁给皇兄后,肯定是要巴着她这个小姑子的。 她是占据有利一方的,完全不用怕她。 想到这,八,公主又信心满满起来,觉得阮青柔在她面前,天生就是低一头的。 她再坏再恶毒,也不敢对她下手。 谁让她是她的小姑子呢?巴结都来不及呢! 没多久,嬷嬷便带着阮青柔来到荣华宫。 见阮青柔的双颊高高肿起,本就不大的双眼变成了一条细线,就快看不见了,柳贵妃和八,公主全都大吃一惊。 这也太丑了吧? 简直没眼看。 行完礼,阮青柔捂着红肿不堪的脸颊,未语泪先流。 柳贵妃最烦她哭。 大家都是女人,这点手段谁还不会了? 关公面前舞大刀,小巫见大巫。 可为了儿子,也看在那一盒南海珍珠的份上,她努力装出关心的模样,耐着性子,明知故问: “柔儿,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 阮青柔哀哀戚戚地哭诉: “瑶儿打的。臣女被打事小,只是璃哥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