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想去将军府看望她。 可是,以什么理由呢? 君阡璃一边闲逛一边纠结。 就在这时,一个小乞丐突然跑到他面前,将一张小纸条塞进他手中。 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就转身急匆匆跑远了。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君阡宸回过神来,若有所思。 他垂眸展开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璃哥哥,我是柔儿,瑶儿派人将我绑架了,你快找瑶儿一起来救我,晚了我就没命了,呜呜呜 绑架?! 难怪画面似曾相识,以前,瑶儿就没少绑架柔儿。 她怎么死性不改呢? 还玩绑架那一套? 万一真闹出人命来怎么办?她承担得起吗? 这下,都不用额外找理由了,就凭手上这张纸,他就拥有了充足的理由找她算账。 回京第一天,随宸王一起进宫汇报完梧桐县的各项工作后,阮青瑶回将军府处理这段时间积压下来的大小事宜。 积压下来的工作很多,中午她随便吃了点,便又一头扎进了工作中。 应怜程曦等六大丫鬟围着她打下手,在她的指点下,跟着一起处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主仆七人正在花厅忙忙碌碌时,君阡宸突然来了。 他不是空手 来的,而是带着一大堆厚厚的公来的。 “你怎么来了?”阮青瑶问。 君阡宸笑道:“过来陪你。” 阮青瑶:“” 今天一起回的京,早上还一起进宫面圣了,这才过去几个时辰,就要过来陪她了? 这也太黏人了吧? 真要嫁给他这日子还能过吗? 啊,不对,想什么呢?她是绝对不可能嫁给他的。 人都来了,还带着一大堆公,她当然不可能赶他。 宸王殿下很有主人翁精神。 一进花厅,他便命人去将房的桌椅搬来。 然后,她与瑶儿面对面办公。 六大丫鬟则在餐桌上办公。 有疑问随时可以请示瑶儿。 没多久,门房来报,说璃王求见。 宸王从中抬起头来,目光哀怨地看向阮青瑶,眼神中充满了无声的控诉,仿佛阮青瑶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渣女。 阮青瑶:“”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引来这无妄之灾? 雄竞?修罗场?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怎么就陷入了这样尴尬的局面? 孩子的事她还死死瞒着呢。 也不知道还能瞒多久。 要是让他们知道,鬼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见瑶儿垂眸不语,君阡宸淡淡地看了门房一眼 ,很有主人翁精神地道: “让璃王进来吧。” 门房:“” 这个家到底谁做主? 但这个问题,他不敢问。 这可是宸王殿下,就算越庖代厨,他也不敢多问,又不是嫌命长。 更何况,小姐也没说什么。 等了一小会,也没见小姐反对,于是门房便行了一礼离开了。 没多久,璃王就进来了。 一进花厅门,他便看见宸王与瑶儿面对面办公,一副岁月静好的姿态,仿佛老夫老妻,画面说不出的和谐温馨。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璃王的心。 埋藏在心中的嫉妒猛兽瞬间冲出牢笼。 他自认为已经抓住了阮青瑶的把柄,可以站在道德和律法的制高点谴责她了。 扬了扬手中的小纸条,他冷着一张俊脸道: “阮青瑶,柔儿是你亲姐姐,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 又往她头上泼脏水来了? 伤害她? 明明是她玩阴招想置她于死地! 她抬眸迎上璃王的视线,目光冰冷,淡淡地问: “我伤害她什么了?” “啪!” 璃王将手中的小纸条压到阮青瑶的桌上,然后移开右手。

阮青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瞧璃王这愤懑不平的模样,仿佛 她真的干了什么了不得的缺德事。 她拿过小纸条,展开一看,气笑了。 璃王瞪着他道:“你还笑得出来?”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 阮青瑶冷哼一声道: “这么拙劣的把戏,也就只有你会上当。” 璃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沉声道: “阮青瑶,你在骂本王蠢吗?” “难道不是吗?”阮青瑶道,“这么多漏洞你都看不出来,不是蠢是什么?” “漏洞?”璃王一愣,问,“什么漏洞?” 阮青瑶道:“第一,如果阮青柔真的被我的人绑架了,她是怎么把小纸条送出来的?” 璃王连忙解释:“小纸条是小乞丐给我的,她肯定是让小乞丐帮忙送的小纸条。” 阮青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蠢成这样,原主是怎么看上他的? 就因为他身份高长得不错是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深吸一口气,她耐着性子道: “她是被人绑架,不是在大街上闲逛,哪来的小乞丐?” 璃王理所当然地道: “肯定是那个小乞丐也一起被绑架了,然后他逃出来了,柔儿拜托他送的小纸条。” 阮青瑶歪了歪脑袋,若有所思。 这一番话,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听过。 哦,想起 来了,以前阮青柔设局泼原主脏水时,用的就是这个借口。 如今这是故伎重演呢。 她冷笑一声道: “且不说绑匪为何要绑架小乞丐,就算真有小乞丐一起被绑架了,为何小乞丐能逃出来,阮青柔却逃不出来?她连小乞丐都不如啊?你到底是看上她什么了?” 璃王双眼倏地一亮,连忙追问: “瑶儿,你是不是吃醋了?挂我以前喜欢柔儿不喜欢你?” 吃你个屁醋! 阮青瑶很想爆粗口。 见宸王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她头皮一阵发麻。 她连忙道:“我这是就事论事,你别多想。还有,既然是被人绑架了,她哪里来的纸和笔呢?” 璃王愣住了,回答不上来。 阮青瑶接着道: “第二,她在小纸条上说,让你过来找我,让我陪着你一起去救她。如果我是绑匪,我杀她都来不及,为何还要救她?对,杀她!我现在特别想杀她!我为什么要绑架她?我要是有绑架她的能力,还不如直接杀死她!你要知道,杀一个人,比绑架一个人更容易。” 璃王再次愣住。 过了许久,他呐呐地解释: “杀人是犯法的,你不敢” “呵。” 阮青瑶冷声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