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坐在马车內,楚逸一直在回忆着霍龙的態度。 很显然。 五年前的那一战,霍龙对自己並无任何的不满。 除了刚刚入府的时候,有所试探之外,其他时间表现的都非常恭顺。 而当自己开口,提出要履行五年前的婚约,与霍家小姐霍璃完婚的时候,霍龙更是尤爲激动。 这裏面…… “有意思!” “看来,这霍老侯爷,当也知晓一些什么隱情!” 喃喃自语的同时,楚逸心中越发篤定了自己最初的猜测。 五年前的那一场大败,绝对不是自己回忆当中那么简单! 其中,绝对有着一些自己尚不知晓的祕密。 还在思索。 行进的马车就已停下。 霍龙派来引路的两名仆役恭敬上前:“太上皇,前面便是诗会现场,您过去便可,小得身份低微就不去了。” 从沉思中被唤醒的楚逸摆了摆手,赵瑾心领神会,连忙送上赏钱。 接过赏钱,仆役千恩万谢的离去。 在赵瑾的搀扶下,楚逸由马车上缓缓走下。 定睛一看,才发现此刻已走到了位於东郊的內外城交界处。 此地比邻河畔,风景优美,加之多有人墨客出没,风盛行,多爲大夏才子聚集之所。 前方不远处,更是有一座明显是刚修建不久的三层阁楼。 往来行人多爲手持摺扇的生打扮,彼此见面相互攀谈,满口的之乎者也,听的楚逸头疼不已。 “你留在这!” 丟下一句话。 楚逸並未让京畿內不少人都认得的赵瑾跟隨,径直奔阁楼走去。 “这位公子,还请留步!” 纔刚踏入阁楼,都没等上楼梯,楚逸就被身后一人叫住。 扭头观望,见是一身穿士长衫的青年。 青年拱了拱手,態度和善:“公子可是来参加诗会?” 楚逸不解:“是与不是,又能如何?” 青年淡然一笑,解释道:“若是,还请公子出示请帖方可入內!” “请帖?” “对!”在楚逸疑惑的目光中,青年继续说道:“若不是,那更简单不过。” “此楼已被左相家的吕康公子包场,若不是来参加诗会,自是不能入內!” 说道这裏。 青年已大致猜出,楚逸並不知晓此事,再度开口解释:“当然,即便公子没有请帖,那也无妨。” “若公子家中有直系长辈入朝爲官,达四品者当可直接入內。” “或已归休致仕,达三品亦可。” “若是两者皆无,公子捐银千两,也能上去得一旁听席位。” 解释的同时。 青年身边不知从何处走来两名膀大腰圆的汉子,正双手抱胸,神情严肃的盯着楚逸。 看那架势,似乎只要楚逸说出自己两者皆无,就要直接被他们给丟出去一般。 “这到是有趣!” 玩味一笑,楚逸看向青年:“不过一小小诗会,用来给大家交流学习心得之地。” “何时,如此诗会,也成了比拼家中长辈权势品级,比拼家中财力的地方?” 青年冷声,客气不再:“公子你怕是还没睡醒?” “吕公子花费整整五十万两巨资建此渊阁,本就不是用来对无权无势又无无钱的平民开放。” “今日也就是有诗会在此,以千两银便可登阁入席。” “换做平时,莫说千两,你便是拿出万两,也要看吕公子是否有这份好心情!” 说罢。 青年鄙夷的扫视了楚逸一眼:“若公子你囊中羞涩,或无长辈爲官,还是不要去凑此热闹,免得自討没趣,被这两位兄弟给丟出去,那才真是斯扫地!” 五十万两! 就爲建造这么一个无用的阁楼,竟然就花了五十万两! 听到这话,楚逸心头火气。 国都空虚成了这个样子,使他堂堂太上皇都得擼袖子,行抄家打劫之举来过日子。 结果,吕儒晦的儿子,挥手就是五十万两建造一座狗屁的渊阁,主要目地还是爲了泡妞! “银子,我一分没有!”

“家中长辈,同样也无一人有任何品级。” “但这什么渊阁?”冷笑一声,楚逸直接抬步上前。 “我还非要上去看看,有胆子你就拦!” 楚逸说的还真就是实话。 堂堂大夏太上皇,他出门怎么可能会隨身带钱? 祖辈上的官员品级,对他而言,那更是扯淡! 大夏帝君,这是几品官? 青年没想到楚逸竟如此强势。 错愕之间,被他从身旁掠过,顿时大怒,就准备让那两名壮汉上前抓人。 可还不等开口。 一柄锋锐的利刃,就抵在了青年的脖颈之间。 他身后的两名壮汉,更是不知在何时,已被数名身穿黑衣、神情肃穆的兵士按压当场。 赵瑾阴森森的盯着面前一脸惊骇的青年,语气阴沉:“认得他们衣服顏色吗?” 余光一扫。 青年额头上顿时就冒出了丝丝冷汗,眼中写满惊惧:“认……认得……黑……黑色!” “知道黑色代表着什么吧?” 赵瑾又问。 “知……知道……黑卫……” 大夏以黑爲尊,且京畿地区对兵刃的管治极爲严苛。 敢明目张胆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亮出兵刃,且身穿黑衣者,除黑卫別无分号! 认清了这一点。 青年倨傲不再,颤抖的双腿间,隱隱有腥臭的液体从裤腿留下。 赵瑾阴森森的冷笑一声,挥手下令:“將这三个没长眼睛的带回去,好生伺候!” 几名黑卫得令。 熟练的敲晕了三人,当即拖走。 黑卫办事,周围自是无人胆敢阻拦,甚至连喧譁声都不敢传出。 只待赵瑾等人远去,再也看不到半点身影。 这才小心的窃窃私语,討论着刚刚上去的那个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能得堂堂黑卫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