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短的几个字。 即便是眼高於顶,视天下才子如无物,遍寻天下也难得一如眼之人的霍璃,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终於明白了,爲何楚逸会有黑卫保护,杀长安令的儿子如宰鸡杀狗,更明白了爲何由始至终都没將吕康等权贵子嗣放在眼中的缘由。 这一切都只因爲。 他,就是那个当初与自己有婚约,却始终未曾蒙面,甚至因五年前一败,导致霍家家门紧闭,连她都因父亲身陨一事深恨了对方数年,直至不久前,才从爷爷口中得闻真相,从中释怀的那个站在权利最高峯的人之一,大夏太上皇! 以他的身份,確是可以做到上述种种。 忽然,霍璃又想起了自己刚刚隨口一说,故意刁难楚逸的那个所谓择偶条件。 要有潘安之貌,有管仲之才,更要有凌驾於万人之上的权柄,且要与我志趣相投方可! 在容貌上,楚逸俊朗、刚毅,更別说他与生俱来的那种高贵气质,是旁人根本无法模仿的。 凌驾於万人之上的权柄,大夏监国太上皇,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而最爲让霍璃感到难以置信的,还是她手中的《满江红》,如此豪迈才情,世人谁可比之! 霍璃怎样都没想到。 她故意刁难人所提出的条件,楚逸居然真就可做到一一吻合! “璃儿,那人到底是谁?” 吕康略有紧张的凑上前来,对霍璃询问道。 霍璃下意识的收紧了手中可证明楚逸身份的宣纸,冷声道:“他既不愿说,那自有人家的道理。” “吕公子,请你自重,你我之间,还没这么亲密的关係!” 吕康面色一黑,只感觉当那个楚逸出现以后,自己与霍璃本就不亲密的关係,更加疏远了。 心中的妒火疯狂烧,吕康几欲发狂。 几年的时间,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霍璃,唯恐惹得女神有任何不快。 爲了搏佳人一笑,更是不惜耗费重金打造渊阁。 可现在倒好,成全了別人,添堵了自己! 就在此时,霍璃淡然起身:“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各位再次再会。” 说完,霍璃飘然离去,只留下了残存在空气中的一抹余香。 一名沉不住气的青年凑到吕康身边,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悬掛在外面的尸体,询问道:“吕公子,现在要怎么办?” 吕康压根紧咬,因愤怒而不断颤抖的身体越发剧烈。 终是忍耐不住,爆发的吕康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案,將上面的摆饰全部摔碎,这才低声怒吼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滚!都给我滚!” “此仇若不报,我吕康誓不爲人!” 就在吕康对着一众青年大发淫威的同时。 楚逸的车架,已返回凉宫。 “太上皇,刚刚得到消息。” “位於南郊,由陈斌所控制的禁卫军大营,突然关闭了辕门,所有的兵士都配上了刀剑。” “据探知观察来报,陈斌应当是忍不住,欲要將那批银子给运走了!” 默默的听完赵瑾汇报。 楚逸以食指敲击了几下桌面,这才沉声说道:“你马上去將霍老侯爷给我请来!” 不过半个时辰。 冠军侯霍龙,就带着他过继的孙子霍风来到了凉宫殿前。 再次相见。 楚逸已换上了象征着大夏皇权的黑金蟒纹袍。 下首的霍龙,同样是穿上了被他封存依旧,唯冠军侯独属的吞金兽面鎧。 相比於霍龙。 並未有军职在身的霍风,依旧是一席干练的劲装布衣。 “臣,霍龙,叩见太上皇!” “太上皇万年,万万年!” 霍龙的叩礼,极爲严肃,不见丝马虎。 言语间,更隱隱流露出一丝的兴奋。 身旁的霍风偷看了楚逸一眼。 只感觉这个在之前还羞辱了自己的同龄人,此刻却已变作大夏太上皇,未来更是极有可能成他们霍家之婿,乃至大夏帝国君王的一幕,是那么的虚幻。 联想到此前霍龙的警告,他清楚霍家必將要绑在太上皇的战车上。 而他自己,更是只能对太上皇忠心不二! 压下复杂的心思

,霍风不敢怠慢,连忙有样学样,跟着霍龙叩拜道:“草民霍风,叩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年,万万年!” “免礼!” 默默的看着霍龙爷孙二人起身,楚逸並未多说什么。 与霍璃的见面,那只是他个人的私事。 霍龙能以臣下的身份应召覲见,摆出了姿態,这就足以证明许多。 楚逸非常的欣慰。 不光是感念他那从没见过面的父皇,更是感念他的原身。 多少不算坑到家,没將这个霍家彻底推走。 只要有了霍家的帮助,凭他们在军中的威望,就足以让楚逸办成太多的事情。 想到这裏,楚逸也不见外,开门见山的说道:“老侯爷,本皇就直说了!” “禁卫军如有异动,由您出面的话,是否可將其镇压?” 霍龙傲然一笑,自信道:“太上皇且放心。” “只要老臣尚在,禁卫军断不敢对您做出任何不敬之举。” 楚逸此前从云飞的口中得到情报,说禁卫军分作三哥势力。 吕儒晦一党爲一派,陈斌自成一派,剩下的就是中立派。 只见霍龙如此自信,楚逸就已恍然。 “那中立派可归老侯爷统帅?” 霍龙点头,感慨道:“中立派中將领,多爲老夫当年帐下兵將。” “如今这羣小傢伙,到也能独自领兵了。” 楚逸朗声大笑:“如此甚好!” 霍龙询问:“太上皇您打算如何?” “禁卫军不尊本皇号令,本皇寢食难安。” 闻言,霍龙眉头一挑,拱手抱拳:“老臣愿与太上皇同往!” “那就请老侯爷移步,与本皇启程吧。” 霍龙再度拱手:“老臣遵命!” 已封闭府门数年不出的冠军侯霍龙,竟是突然带着养孙一道去往凉宫。 当此消息扩散出去以后,顿时就在大夏京畿內掀起了滔天的波澜。 本就复杂难明的局势,更是因冠军侯府突然的表態,变的更加浑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