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阮青瑶招了招手,太后一脸慈爱地道: “瑶儿,到皇祖母这边来。” 太子等人全都一脸嫉妒地看向阮青瑶。 阮青瑶不亢不卑地来到太后跟前。 太后拉着她的手笑道: “孙辈中,就属你最孝顺,大伙都说哀家死了,你却不信,偷偷替哀家把脉。当然,宸儿也是个孝顺的,瑶儿为哀家把完脉后,你就跟着探哀家的鼻息。没有亲手把一下脉,探一下鼻息,你们都不愿相信哀家死了,可见是真孝顺。” 一番话,明着是在夸阮青瑶和君阡宸,实则却是在打太子等人的脸。 都没亲自查探过,就跪在那鬼哭狼嚎,实在是够讽刺的。 闻言,太子等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这怎么能怪他们呢?要怪也只能怪阮青瑶多管闲事! 御医已经宣判死亡了,皇帝也亲自查探过了,她居然吃饱了撑着偷偷把脉! 太后转头望着厉嬷嬷道: “去把哀家的令牌取来。” “是。”厉嬷嬷转身离去。 没多久,她就托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金丝楠木盒过来了。 太后望着阮青瑶道:“瑶儿,把木盒打开。” “是。”阮青瑶依言打开木盒。 一枚金灿灿的令牌出现在众人面前, 上面还刻有龙纹。 太后笑道:“有了这枚令牌,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阮青柔又嫉又妒,用力扯了扯璃王的衣袖。 璃王脱口而出:“皇祖母,这令牌怎么能送阮青瑶呢?要送也只能送柔儿……” 太后唇角的笑容一僵,冷眸轻抬,目光冰寒: “瑶儿是哀家的孙媳妇,刚刚还救了哀家的命,那个什么柔儿的是哪根葱?” 璃王正想说话,却听阮青柔一脸委屈地道: “太后息怒,璃哥哥只是想为臣女打抱不平,那金元丹原本是臣女的,却被瑶儿抢走了。” 说完,她又转身望着璃王道: “能救太后的命便是金元丹最好的归宿,是谁的不重要,璃哥哥莫要为了我……” 说到这,她咬了咬唇,像是咽下了所有委屈。 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璃王气得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着阮青瑶,咬牙切齿地道:“阮青瑶,你太无耻了!” 说完,他快步走到厉嬷嬷面前,伸手想去取木盒里面的令牌。 阮青瑶快她一步取走令牌。 君阡璃抓了个空,脸色愈发难看。 他伸手想要去抢,却见阮青瑶闪身避开。 “快把令牌交出来!”他气急败坏地道。 “孽畜! 你当哀家死了吗?”太后沉声呵斥。 当着她的面都敢这般欺负瑶儿,私底下不知道要欺负成什么样了。 “皇祖母!”君阡璃一脸不服气地道,“金元丹是柔儿的,这令牌,当然也只能是柔儿的!” “证据呢?”一直沉默不语的君阡宸冷声质问。 君阡璃一愣,随即理所当然地道:“柔儿不会撒谎!” “阮青瑶也不会撒谎。”君阡宸面无表情地反驳。 君阡璃心中涌上一阵怪异。 他冷冷地看了君阡宸一眼,道: “阮青瑶是我未婚妻,这是我的家事,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现在记得她是你未婚妻了?” 君阡宸冷哼一声,反唇相讥: “我还以为,她是你仇人呢。” 君阡璃一噎,随即咬牙切齿地道: “你莫要被阮青瑶骗了!你也不想想,她哪来的灵药? 君阡宸是亲眼见识过阮青瑶的医术的,阮青瑶手上有灵药,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但他答应过阮青瑶,医术一事要替她保密。 而且,他体内剧毒已解,只剩余毒这件事,也需要保密。 一时之间,他还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见君阡宸沉默下来,君阡璃冷哼一声,一脸得意。 他转 身望着太后道: “皇祖母,令牌理应送给柔儿!” 阮青瑶气笑了,冷声道: “无凭无据的话,璃王居然也信?如果这都行得通,那大家都不用干活了,想要什么抢就是了!只需说一句,这原本就是我的。试问这天下,会变成怎样?”<

> “本王相信柔儿!柔儿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君阡璃振振有词地道。 “璃哥哥……” 阮青柔一脸感动。 两人对视,情意绵绵。 “哀家相信瑶儿!” 太后声音冷沉。 君阡璃心中一堵,连忙道: “皇祖母,柔儿说金元丹是她的,那肯定就是她的。” 太后面色一沉,冷声质问: “君阡璃,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皇祖母!你若不信,大可以问一问阮青瑶,金元丹是如何得来的,她肯定答不上来!”君阡璃一脸笃定。 不等太后开口,阮青瑶便道: “启禀太后,臣女曾外出历练,救了一位神医……” 君阡璃冷笑一声,提出质疑: “神医还需要你救?” “怎么不需要?”阮青瑶理直气壮地道,“神医没有武功,遇到山匪,差点死了,我救了他,他无以为报,就送了我一些灵丹妙药,这粒金 元丹便是其中之一,昨天我还卖了一朵千年紫灵芝给萧郡王呢,不信你们可以问一问他。” 都说财不外露,可已经外露了,她也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就算她不说,别人也会认为她手上还有其他灵药。 所以她索性就自己招了。 也好为她手上的灵丹妙药找个正当理由。 千年紫灵芝! 阮青瑶怎么这么好命! 阮青柔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颤抖着牙龈道: “那千年紫灵芝,也是我的……” 在阮家,阮青柔从来都不需要讲道理。 无论她说的有多离谱,阮家人和君阡璃都会相信她。 可惜,这里不是阮家。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哪有这么容易? 阮家人和君阡璃会惯着阮青柔,外面的人可不会。 太后冷笑:“证据呢?” “璃哥哥可以作证。” 阮青柔一脸的理直气壮。 这种事,她就没少干,早已轻车熟路,毫无思想负担。 君阡璃也是早已习惯,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太后冷眸直视阮青柔,沉声质问: “阮青柔,你可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了?你若撒谎,便是欺君之罪,你可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