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哥哥帮你分析分析。” 闻言,八,公主气呼呼地又连灌了几杯茶,这才道: “哥,阮青瑶真不是个东西,这才几天啊,她就与宸王勾搭上了,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幸亏你与她退婚了,否则更气!” 君阡璃脸色难看。 阮青瑶曾经说过,会永远爱他,对此他深信不疑,因为从小到大,她的眼中全都是他。 他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阮青瑶竟然会去勾搭别的男人。 果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 幸亏他眼光好,看上的是柔儿,而不是她。 见兄长气得不轻,八,公主接着道: “她下午留在慈宁宫照顾宸王也就罢了,晚上居然还要守夜,孤男寡女的,一点避讳都没有!” 照顾?守夜? 君阡璃气得头顶冒烟。 他才是她的未婚夫! 虽然退婚了,可她不是被逼无奈才退的婚吗? 她心中爱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他也受伤了,她怎么不过来照顾他,为他守夜? 尽管他肯定会将她赶走,但她不能连个表示都没有吧? 至少得试一试不是吗? 居然跑去照顾君阡宸? 是想拿君阡宸刺激他吗? 呵,真是 想多了。 他根本就看不上她,她再怎么欲擒故纵也没用。 见兄长气得一副恨不得杀了阮青瑶的表情,八,公主跟着义愤填膺,同仇敌忾地道: “阮青瑶不但勾搭宸王,还勾搭容宴!也不知道她给容宴下了什么蛊,容宴居然为了她与萧郡王打架!就连太子都想娶她为妃,她这勾搭男人的本事,还真是无人能及!也就只有兄长你才是最有眼光的,没有被她蛊惑!” 闻言,君阡璃冷笑一声,一脸鄙夷地道: “本王不要的破鞋,你以为那些男人真会把她当宝贝?不过就是玩玩而已,她还以为自己真能攀上高枝了。” “对对对,兄长分析得太对了!” 八,公主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连忙附和: “容家是世家大族,对媳妇的要求可高了,阮青瑶的名声早就毁了,容宴最多也就玩一玩她,怎么可能娶她?说到底,阮青瑶现在的身份,跟青楼女子没什么两样。看似男人一大堆,却没一个会娶她。她的名声会越来越差,孤独终老都是高看她了,依我看,她就是个不得善终的命。” 有了可以嘲笑鄙视的人,这个夜似乎也就没那么冷清了。 然而,热闹终究会散去。 内心不充盈的人,怎样都摆脱不了孤寂。 待八,公主离开后,寝房内又变得一片冷清,君阡璃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一想到今晚阮青瑶要为宸王守夜,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阮青瑶,她怎么敢? 名声不要了吗? 欲擒故纵也有个限度! 他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慈宁宫侧殿。 盛夏的夜晚并不寒凉,空气中依旧散发着一股燥热。 阮青瑶挑了个距离君阡宸最远的角落,在地上铺好席子,然后又从柜子里取出薄被和枕头,放在席子上。 就在她盘腿准备打坐时,君阡宸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过来。” 阮青瑶就当没听见,自顾自打坐。 君阡宸咬着后槽牙道: “阮青瑶,你再不过来,本王只好过去找你了。” 阮青瑶轻叹一声,睁开杏眸,偏头望向他: “殿下,臣女自认为并没有得罪你,咱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君阡宸抿了抿唇,声音和缓了一些: “那你过来,本王有话想对你说。” 这男人,怎么就这么作呢? 都伤成这样了,还作个不停。 阮青瑶认命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朝君阡宸走去。 “把席子搬过 来。”君阡宸提醒。 阮青瑶:“” 算了,不与病人计较。 搬就搬吧。 到时候双眼一闭,反正也看不见。 于是她连薄被带枕头卷成一团,快步来到君阡宸床边。 一到君阡宸身边她就后悔了。 这男人,压迫

感太强了。 躺在他身边,哪怕闭上双眼,他的存在感也是极强的。 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见她抱着席子一副想要溜之大吉的模样,君阡宸沉声道: “还不赶紧铺席。” 阮青瑶在心中默念:不与病患计较。 然后她麻利地将席子铺好,坐在席子上闭眼打坐。 君阡宸面具下的俊脸一片冷沉。 他是瘟疫吗? 就这么不想靠近他? 君阡宸目光清冷地盯着她,声音沁凉: “阮青瑶,扶本王坐起,本王有话与你说。” 这男人,怎么就这么执着呢? 都说他高冷孤傲,惜字如金,怎么到了她这,就有这么多话要说了呢? 都伤成这样了,不好好休息也就罢了,还要与她说话?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莫非她看上去很好欺负? 君阡宸这是欺负她上瘾了? 算了,说话就说话吧,等他说累了,总会休息 的。 阮青瑶睁开杏眸,站起身,然后俯身将他扶起。 若有似无的兰花幽香传来,君阡宸心中一荡,心中的烦躁去了大半。 将君阡宸扶靠在迎枕上,阮青瑶正准备撤离,纤纤细腰却被君阡宸猛地抱紧。 阮青瑶想要挣扎,但考虑到君阡宸是个伤患,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开,也就任由他抱着了。 她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早就亲过抱过了,也不差这一次,等他抱够了总会松开的。 将脑袋埋进阮青瑶的脖颈间,君阡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软玉温香在怀,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抱了许久,他终于松开,然后握紧她的手问: “阮青瑶,本王说不爱你,是为你好。爱比剧毒还要可怕。中了剧毒还有治愈的希望,一旦沾情染爱,这辈子就完了。” 没想到君阡宸居然会跟她说这些,这实在是太不符合他的气质了,阮青瑶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见阮青瑶似乎听进去了,君阡宸的语气愈发和缓: “自本王有记忆起,母后便总喜欢站在坤宁宫廊下等待父皇,一等便是好几个时辰,谁劝也没用。她死时,还一心惦记着见父皇,可父皇却在别的女人的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