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围观百姓全都惊呆了。 璃王殿下居然这么纯情的么? 就连阮青瑶也愣了一下。 阮青柔心中暗恨。 璃王的话,虽说证明了她的清白,却也等于是当众打了她的脸。 京城百姓谁不知道璃王痴迷于她? 然而到头来,他们居然连亲都没亲过? 这算哪门子的痴迷? 这等于是在昭告世人,她阮青柔没有魅力! 而且还是当着阮青瑶的面。 这让她的面子往哪搁? 更气人的是,她还无法反驳! 且不说当事人璃王就在现场,她无法颠倒黑白,哪怕是她有心颠倒黑白,那她能怎么颠倒? 总不能说,我与璃王早就不清不白了。 那样的话,她还怎么嫁给太子,怎么母仪天下? 真是气死人了! “守身如玉等着我?” 阮青瑶气笑了,歪了歪脑袋,一针见血地道: “你守身如玉等待的,是阮青柔吧?毕竟,你爱了她那么多年,而我,却是你连做梦都想要退婚的未婚妻。” “不是的不是的。” 璃王急红了眼,连忙解释: “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啊!如果真是阮青柔,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连亲都没有亲她?” 气成海豚的阮青柔:“ ” 而此时此刻,一直以来最在乎她的感受的璃王,却仿佛成了一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 男人就是这样。 当他爱着你时,他满心满眼都是你,你便是整个宇宙的中心,就算让他去死他都心甘情愿。 同样一个人,当他不爱你时,你连路边的野花都不如,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会给。 现实得让女人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被夺舍了?怎么变化会这么大? 其实,这只不过是因为,男人是极其现实的生物。 不爱了,那你就什么都不是了,何必继续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呢? 而女子,在感情方面,却往往很难做到像男人这般说断就断,除非她从来不曾爱过。 哪怕是像阮青柔这般,从来都没爱过璃王的,此时此刻,听璃王说出这般绝情的话,也是身子一晃,差点气晕过去。 璃王当众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将她的脸踩在地上摩擦。 偏偏,事关女子名节,她连反驳都不能。 啊啊啊啊啊!气死她了! 阮青柔在心中抓狂! 见璃王纠缠不清,阮青瑶失去了耐心。 她摆摆手道:“在我这里,搂搂抱抱也算是脏了,所以,你已经出局了,就不 要再说这些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油腻鬼话来骗人了,听着怪恶心的。” 自以为已经脏了的宸王殿下:“” 如果搂搂抱抱就算脏了,那他岂不是更没机会? 不对,反正阮青瑶没有看到,只要他死死瞒住,就还是清白的,反正男人没有守宫砂,不怕查验。 至于璃王,以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惨烈。 虽说只是搂搂抱抱牵个手,但秀恩爱秀到了将来喜欢的人面前,当时的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那是在给未来的自己挖坑吧?活该! 更何况,那也并非简单秀恩爱。 那分明是助纣为虐,帮当时的阮青柔挑衅阮青瑶。 所以,他已经被锤死了。 任凭他舌灿莲花,想要翻身,这辈子都不可能。 璃王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备受打击,突然掩面呜呜呜地痛哭起来。 围观百姓:“” 璃王居然当众哭了? 阮青瑶看得目瞪口呆。 君阡宸心中警铃大作。 女儿家最是心软,璃王这一哭,会不会把阮青瑶的心给哭过去? 君阡璃一边抹眼泪一边道: “瑶儿,过去十多年,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心中很是感动,我喜欢的人也一 直都是你。都怪阮青柔,她抢走了你的功劳,让我误以为那些事都是她做的,所以我才会对她好,其实我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她的,否则为什么我会亲不下嘴?那就是不爱啊!当初的我,是被猪

油蒙了心,没看明白自己的心啊!瑶儿,你能不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一心一意对你,绝不纳妾,也不养外室,你所提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阮青柔气得摇摇欲坠,如果不是谢芳菲扶着她,她早就一头栽倒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璃王竟会这般对她! 怕阮青瑶心软,宸王连忙一把将阮青瑶拉到自己身后。 正准备拒绝的阮青瑶:“” 宸王目光冰冷地望着璃王道: “老二,堂堂男子汉哭什么哭?脏了就是脏了,再怎么纠缠也没有用。赶紧回府去吧,莫让别人看笑话。” 君阡璃哭声一顿。 他缓缓地抬起头。 璃王虽说不成武不就,但却生了一副好皮囊。 此刻,他被泪水洗过的脸愈发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泛着皎洁的光芒。 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被泪水洗涤过后,变得愈发乌黑亮泽,宛若黑珍珠一般。 颀 长的个子,配上一张梨花带雨的俊脸,这种反差萌,能瞬间激发女人潜伏在心中的母爱。 就连阮青柔也看呆了去,仿佛第一天认识璃王。 十几年来,她竟不知,璃王还有这样一副面孔。 阮青瑶在宸王背后钻出脑袋。 她看了看璃王,又看了看阮青柔,觉得这两人真是天生一对,配极了。 大概是璃王与阮青柔待久了吧,居然学到了她哭的精髓。 这一哭,可谓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宸王宽厚的大掌盖住她的脸,像打地鼠一样,将她摁了回去。 “安分点。”他沉声警告。 考虑到宸王多次帮助自己,阮青瑶没有反抗。 反正她也就随便看看,现在既然已经看到了,也就没必要再看第二眼了。 见阮青瑶居然这么听宸王的话,君阡璃心中一阵刺痛。 曾经,她也是这般听他的话的。 可惜,他把她弄丢了。 她就像是一只小猫咪,如今认了宸王为主人,将他这个曾经的主人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让他怎么甘心? 他咬了咬唇,目光嘲讽地望着宸王道: “老三,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如果我这种程度的就叫脏,那你有外室有私生子的,又该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