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暗叹:果然如此,如自己所想,这聂娘子的师傅极有可能是为隐士大族的医术高手。

赚了赚了!他一生钻研医术,余生若能在此道上再有精进,便是死而无憾了。

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若能留聂娘子在医馆,见她行医治病,必会受益匪浅,如果还能有幸见到背后的隐士高人,说不定还可拜其为师,看聂小娘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医术,这高人定然是罕见的医术圣手。

他越想越激动,极力克制心中的喜悦,摸了摸胡须,语气更是客气有礼,“此次找聂娘子来,还有一事相商,我济世堂想请娘子来医馆坐诊,不知意下如何?”

聂芊芊:“医馆坐诊?”

唐锦成闻言略感诧异,虽知聂娘子是懂医术的,却没想到张馆长竟如此重视。

张仲景:“没错,娘子年纪虽轻,医术却有独到之处,若能来济世堂坐诊,可救助更多百姓,当然济世堂会付娘子应得的诊金。”

聂芊芊思索着,的确是个好提议,她既能干回自己的老本行,治病救人,又能赚取诊金,而且····

芊芊脑海中浮现便宜相公的身影,想到他立于公堂之上为她和刘燕据理力争的模样,笔挺的身姿,淡然自信的气质,可那右手····却是无法动弹。

若她能济世堂坐诊,便可想办法替顾霄医治右手。

想到这处,聂芊芊痛快应下,“没问题,但我有几个需求,希望馆长可以答应。”

张仲景:“但说无妨。”

聂芊芊:“一是我师傅隐世,我亦不能过于高调,我坐诊济世堂不用真实姓名,不以真面目示人,二是我的诊金为一次2两银子,若是遇到难医治的疑难杂症,诊金会相应提升,当然,若我看诊后无法医好病人,诊金不会收取。”

张仲景听到第二条2两银子一次的诊金时,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2两银子那是比他这个馆长看病都要贵,可听到后面她说若是无法医好病人,诊金不会收后又慢慢将眉头舒展。

2两银子一次虽不便宜,可若真是能将他都难以医治的疑难杂症治好,这钱是很值得的。

他不禁想起在省城时看诊过的那位大人物的夫人,若是聂娘子医术真如此高超,可带她去省城为其诊治。

张仲景:“这两条我均可答应,还有别的需求吗?”

聂芊芊想了想,“还有一件小事,因我师傅为人低调,行踪飘忽,我家人亦不知道他的存在,日后我来镇上医馆需寻个理由,不如对外,就说我是张馆长新收的小药童,如何?”

张仲景忙摆摆手,“这可使不得吧,娘子医术怎只能当我一个小药童呢。”

聂芊芊:“医无止境,张馆长医术精湛,见识广博,经验老道,相信未来能从馆长身上学到很多,如何不能做您的小药童呢。”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张仲景待她有礼,她不介意回赠几个马屁,以后便是医馆打工人了,当然要给老板吹些彩虹屁啦。

果然,谁都爱听好话,张仲景面露喜色,“如此,便这么说定了。”

四人又闲聊了会,聂芊芊和唐县令便准备告辞离开。

两人走后,黄大夫有些担忧的问,“馆长,这聂娘子年纪如此之轻,真能担起坐诊之责吗,且诊金要二两银子之多。”

张仲景饮了口茶,悠悠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行医坐诊多年,自认还有些看人的本事,聂小娘子谈及医道时的自信不疑是装不出来的。”

“她的诊金虽贵,但她自己也说了,若是治不好,便不会收取诊金,有何担心的,若她是有本事的,2两诊金算什么,镇上或省城的贵人们千金求医的都有。”

黄大夫:“您说的不会是暂住于省城养病的那位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