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姚殊摇了摇头:“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姚殊当然理解对方,自己的母亲被父亲身边的狐妖杀死了,现在又告诉他,他从小崇拜的大英雄父亲都是假的,都是装出来的,搁谁谁都不能一时接受得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姚殊就出门了,目的地是朝歌城内,她准备给大家准备一个新的根据点。

里边要准备一些武器,一些干粮,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路牌,其实,要是真到了那个地步,肯定不是一个人走的。

既然这样的话,这些路牌,倒显得有些可有可无了。

买干粮比较容易一些,要买一些干的,好携带的,容易储藏的,而且还要每隔一段时间过来换一下。

虽然看起来比较麻烦,但是,好在现在的姚殊是个闲人,时间最多了,所以她倒是觉得一点也不麻烦。

买这么多的干粮,一个店铺肯定不行,容易引人注意,要分开好几个店铺买。

准备这些东西的时候,她奔波在朝歌城内,却突然看到了一个车队,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马车上的标致竟然是西岐的。

姚殊戴着兜帽站在街道旁边,看着车队从自己面前而过,心里忍不住想着。

姬发的父亲西伯侯姬昌,至今还在大牢里面关着,那么能带着车队来朝歌的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姬发的兄长,西岐的世子,伯邑考。

但是,西伯侯姬昌被关押起来了,他明明作为西岐的世子,应该坐镇西岐的,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朝歌来。

除非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他非来不可,所以,他不得不放下西岐,来到了千里迢迢的朝歌。

姚殊眯着眼睛看了看逐渐消失在自己眼里的西岐车队,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怎么感觉要出事啊。

剩下的事情被姚殊暂时放了下来,她连忙追着西岐的车队过去了。

然后,她站在王宫的门口,眼睁睁的看着浩浩荡荡的车队,递过牌子之后,缓缓悠悠的往王宫里面去了。

姚殊站在门口,看着又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车队,有些恼怒的跺了一下脚。

都怪崇应彪,她现在进个王宫老难了,虽然她能混进去,但是也不能老去吧,毕竟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姚殊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又痒了,又想揍某个人了。

她一边走,一边在自己的心里猜想着这个时候到底有什么事情,能让西岐的世子脱离西岐,来到朝歌来。

想着想着,姚殊突然心中一震,还能有什么?他是来救西伯侯姬昌的。

救,怎么救?

殷寿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你别说带来十车财宝,就是一百车财宝也难啊。

财宝不行的话,伯邑考还有什么办法?

自从姚殊知道大王帝乙和殷启是殷寿杀得之后,她想了很久殷寿目前的心里状态,再根据他逼迫崇应彪他们弑父的时候,就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一些。

这家伙自己弑父,所以也要逼迫旁人弑父。

他不相信父子之间有亲情,所以伯邑考来朝歌给姬昌求情,只能惹得他更加不开心吧。

想到这些,姚殊也来不及等了,她得混进去,找到姬发,把这件事情告诉对方。

得让伯邑考无论想干什么都不要冲动,大家一起想办法,急不得,千万不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