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吆喂,这太阳也太毒辣了,竟然把爷的脸晒这么红。快快快,快回去歇歇,可别中了暑,回头我娘非打死我不可。”

郭同一边慌里慌张戏谑赵靖,一边从赵靖手里接过篮子。

“啧啧,这马齿菜,吃起来一定香。爷,菜太少了,属下再去挖点,回去吃马齿菜。”

“吃吃吃,吃你个大头鬼。”

赵靖背着手,一脸陶醉。郭同发现,主子心情好的时候,连训斥他的话都很温柔。

“你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属下刚才光顾着掏鸟窝了,这庄子上的鸟窝真多,鸟蛋也多,属下掏了好几窝。”

赵靖瞥了郭同一眼,郭同脸不变色心不跳,一点没有尴尬的意思。

赵靖手背在身后,手指捻着,刚才软玉在怀,感觉真奇妙。

“去找闫齐,累了,躺会儿。”

郭同屁颠儿屁颠儿去找闫齐,赵靖站在院门口,同样看着梁彪和杨燕包粽子,忽然赵靖脑子里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杨铮和闫齐过来。

“九爷,这边,小的已经把屋子收拾好了,虽然庄子上条件粗陋,但爷您躺一会儿不成问题。”

闫齐带路,没有去江笙的院子,而是去了隔壁的院子。赵靖揉揉鼻子,回头又看了一眼江笙的院子,小丫头大概是进屋了吧。

赵靖在屋里躺着,说睡也没睡,脑子里回想着刚才的情景,丫头胆子真不小,竟然敢踢两脚。赵靖手摸摸腰间,疼吗?不疼,怎么被踢的那处隐隐有点发热。

刚才丫头倒在他身上,那身体就像一团棉花,那么软,那么香。他记得他下意识地搂住了丫头的腰,对,是腰。丫头的腰盈盈一握,有点像古人说的“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蛮”,“满”,还有点谐音,那以后,他就叫她“阿蛮”,这是他给她起的名字,独一无二。

赵靖想着想着,脸开始发烧。长这么大,没像今天这样和女人拉拉扯扯,不,前次在普济寺,丫头还是他抱回屋里的,第二次在花灯节,也是他抱着丫头送去杨家的,还有再次在普济寺相遇,丫头差点倒退到树上,也是他把丫头拉了过来。

但是,只有今天的感觉让他不能平静,这感觉很奇妙,比偷摸丫头的脸蛋还奇妙。

赵靖越想身体越热,翻来覆去,在床上睡不着。其实他要屋子也不是睡,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郭同守在屋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主子今日不一样,大不一样。奈何这个发现无人能分享,只能自己偷偷揣摩偷偷乐。老梁就是个榆木疙瘩,学什么包粽子,真没劲。

马五脚步无声地过来,郭同收起懒散神情。

“这庄子不太平。”

“可发现什么?”

“马七在后山发现了这个,马九探到有江湖气息。”

郭同神色一凛。马五手里有一个银灰色的丝线,这种丝线不是一般女人们做针线的丝线,这种丝线柔韧度极好,是用在深夜爬墙用的爬墙索上的。

一个偏僻的庄子外,能有这种东西,可见这庄子不太平。郭同把丝线绕在手指间,又问马五。

“江湖气息?”

“打听到之前江姑娘救了个产妇,那产妇身上有些功夫。不过因怕暴露,马九没近前。”

郭同沉吟片刻,回头看一眼屋里,向前走几步到院门口,压低了声音。

“去把闫齐叫来。”

马五应声而去,闫齐很快过来,九皇子在庄子上,他没有乱跑。

“你们在这里住这几天,可有什么异常?如今主子在这儿,恕我无理。”

“唉吆喂,这太阳也太毒辣了,竟然把爷的脸晒这么红。快快快,快回去歇歇,可别中了暑,回头我娘非打死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