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谈帆扬生病,还请了那么久的假,冯心畅一点学习的心思都没有了,老师讲的内容,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冒,根本没往脑子里存。

宜达老师十分忧心谈帆扬的病情,这个少年可是新贵打响名声的“飞天炮”啊,不可有一点闪失。

谈帆扬家在大北郊偏僻的地带,拒说,那里的温度都要比新城市区低上两度。

他这把老骨头了,折腾不得,遂冒出一个请同学代为探视的主意。

这个班里啊,他最喜欢最信任的就是冯心畅那个小丫头了。长的可爱不说,性格就像是一盏玲珑剔透的玻璃灯,稍稍发点亮,就光芒万丈。

小丫头每天也是乐乐呵呵的,好像没什么事情能让她愁眉不展,让她去探望谈帆扬,他相信定能让谈帆扬同学心情变得很愉快。心情一愉快,病自然好的也快了。

下课后,宜达老师说:“心畅同学,跟老师出来一下。”

“哦,好的。”冯心畅放下课堂作业,随宜达老师出了教室。

当宜达老师说想请她代表学校探望谈帆扬时,冯心畅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她的心早就飞到谈帆扬那里了。

宜达老师像学校申请探望费,财务听到谈帆扬的名字勉强批下来两百块钱,宜达老师交待冯心畅,买个果蓝就好。

冯心畅乖顺点头,竟不知,果蓝买了后,钱已所剩无几。

她知道谈帆扬家住在哪儿,上网查了下路线:如果她坐公交车,来回乘坐辆公交车,剩余的零钱刚好够用,一分不多不分不少。

如果她要坐地铁,那一来一回,得贴进去十几块钱。

如果她要打的……

她扶扶额头,叹道:“财务真是太精明了,一分钱的好处我都沾不到啊!!”

秋天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季节,时而忽热,时而忽冷,没有任何征兆,连天气预报都无法正确对其做出正确的判断,让人防不胜防。

坐在公交车上的冯心畅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猜测谈帆扬是染了哪种疾病?伤风感冒?气管炎?皮肤病?肠胃炎?……

不管哪种,都够受罪的。

公交车兜兜转转,停在人烟稀少的终点站牌。

这里离谈帆扬家还有一段距离需要她步行,好在她来过,找起来不算费劲。

这里的平房长的都是一个样。不似小区有几排几单元几楼几户这种排列,清一色的白墙红砖。

几处空宅的砖头颜色已面目全非,染上一层灰色的霉菌。

冯心畅提着果篮走到谈帆扬家门口时,额头已微微出汗了。

她深吸了口气,空气清新自然,主要源于谈帆扬家门前的这片小菜地,这个季节,里面种着玉米、茄子、冬瓜还有萝卜。

“咚咚”

两声敲门声后,冯心畅静等着里的回应。

“谁呀?”清晰又平缓的女声破门而出,冯心畅猜测应该是谈帆扬的妈妈。

她清了两下嗓子,才回:“我是新贵学校的同学,老师让我来探望一下谈帆扬。”

“好,稍等一下啊,马上就来。”

冯心畅咽了咽口水,想找个地方照镜子看看自己此时的形象呢,却没发现一面玻璃。她伸手拨了拨额前的头发,露出标准微笑,还特意数了一下是不是露出八颗牙齿。

笑容保持的脸都僵了,谈帆扬家的大门还是没有开。

她揉揉脸,扒拉着门缝往里面瞅,只看到一个蓝色外套的女人从屋里走到院子,突然想到什么,又反身回了屋里……

如此反复了两次。

冯心畅疑惑,怎么感觉她像只找不到家的蚂蚁呢,好像不清楚自己要干什么一样,没有目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