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辰和田欣一边看电影,一边分析方可微的情况,她在顾展眉出事之后跑到公安局报案,而后又突然反悔,田欣说,这是心理上的反复情结,通常一定有某种外因刺激导致。 “啊呀。”田欣一个激灵缩进徐耀辰的手臂里,又立马弹开了,黑灯瞎火的,放着这种犯罪电影,并不适合花前月下。 “你可是搞犯罪心理研究的。”徐耀辰“取笑”她。 “那又怎么了,我研究心理,并不代表我能看这些画面。”田欣正欲为自己辩驳,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两人都觉得奇怪,大晚上的,有谁会来找田欣。 徐耀辰从沙发上起身,也没顾上开灯,而是径直走到门口,打开门,令他惊讶的是,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木袅袅。 “耀辰哥哥?”木袅袅同样惊讶,看着屋内一片漆黑,只有电视机的亮光,而田欣此刻正蜷坐在沙发,木袅袅心里一愣,或许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袅袅?”田欣看到门口的情况,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把她拉进门,自从上次的事情后,木袅袅和田欣很久没有见面了,而此刻她能主动来找自己,对于田欣来说,她自然十分珍惜。 “额,要不然,我还是”木袅袅做了一个要走的手势,徐耀辰才突然反应过来,她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哦,不是不是。我们没什么,我们只是关灯在看一部电影而已,你坐。”徐耀辰赶紧去把客厅的灯都打开了。 木袅袅和田欣一起坐在沙发上,而此刻的电视里还在播放电影中的某些情节。 “你们是在讨论那个沈教授的案子吗?”木袅袅很聪明,她也知道,这个案子如果是真的,何止是在大学里,恐怕整个学术界,甚至是整个清远市,都将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单单一个“大学教授强奸”的标题,就足够冲上热搜无数回。 “袅袅,正好你也来了,说说看,你给我发的信息,还有你知道的一些事情。”徐耀辰并不知道木袅袅之前和田欣的一些心结,大大咧咧的就开始往案子上问,只有田欣细心观察到了木袅袅的脸色不对。 “哎呀,徐耀辰,不是说好了今天放假不谈工作了吗?你怎么又开始问案子了。”田欣岔开话题,问木袅袅要不要喝点什么,又关心她想不想看电影。 “我陪你们看完吧。”良久,木袅袅这样说道,徐耀辰也没反对,三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木袅袅依偎着田欣,两人一副好姐妹的样子,倒是把徐耀辰一个人孤零零的放在一旁。 “男人是不是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木袅袅看着电影好好的,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让田欣和徐耀辰都感到意外,木袅袅是那种知达理,连一句脏话都不会讲的大家闺秀,虽然这个问题也很常见,但从她嘴里问出来,就是让人奇怪。 “袅袅,怎么突然这么问?”田欣拉着她的手。 “没什么,看电影里的这个人,有感而发而已。” 徐耀辰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沙柯岩他欺负你了?” 木袅袅本来就是因为沙柯岩而来,一直隐忍着不说,一是因为徐耀辰在的缘故,二她也的确不知道如何开口,男女之间这点隐晦的关系,要撕开来讲,太难了。 “没有。”木袅袅摇头,但她死死含住的眼泪,早就被田欣看在眼里。 电视上终于迎来了电影的大结局,三个人都好像如释重负,长长舒了一口气,徐耀辰准备起身离开,却被田欣叫住了。 “徐队,你要不就住客房吧,我和袅袅睡。”田欣挽留徐耀辰这一举动也十分反常,但徐耀辰还是很配合,反正当过兵的男人,在哪里都能睡觉。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木袅袅再次提问。 “真的没有。”田欣不再多说,拉着木袅袅就进了房间,“你还想洗澡什么的吗?要是不想,我给你找个睡衣,换了就睡。” 木袅袅心里有一丝暖意,从而她也觉得,这才是人类之间正常的交往关系,田欣把她当成好朋友,好闺蜜,所以能够认识到她的情绪低点,也愿意体贴她,甚至在很小的细节上尽量让她舒服和自在。 可是为什么,那个沙柯岩,自己的男朋友,却好像明知道要做什么,却偏偏不做什么的惹她生气,怀疑和嫉妒,她没有因为他变成更好的人,但又深陷在非他不可的漩涡里,痛苦,难以自拔。 “袅袅,你睡着了吗?”田欣躺在她身边。 “田欣,你说,我现在所有的痛苦是不是都是因为太爱他?” “发生什么事了?”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觉得,我根本不是他的女朋友,甚至都不配成为他的玩物。我知道这是一种自我作践,但我管不住心。” <

r> “袅袅,有没有可能,沙柯岩这个人真的不适合普通人?你现在很难收手,但他或许是毒品呢?令人上瘾,却也会把人推向死亡。” “你觉得我要离开他?” 田欣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是别人问我,我或许不会这么肯定,但如果你问我,要不要离开沙柯岩,我的答案是坚决的。” 木袅袅感到自己的眼泪渗透进了枕头里,她闭上眼睛,说了一句我累了,便强迫自己快点睡着。 实际上,她也的确很累,自从和沙柯岩和好后,她的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她很累,却难以入眠,唯一开心的事,就是偶尔沙柯岩会对她施舍一些温柔。 田欣等了很久,确定木袅袅睡着之后,她起床走到自己的桌前,打开台灯,打开电脑,那部酝酿中的小说有了新的章节,沈大海的案子并不在她的情节里,她的故事还是紧紧的盯着之前的古宅和赵向东。 “嚯,又更新了?”沙柯岩眯着眼睛,田欣总能给他一些惊喜。包括在最新章节里,田欣写道,赵向东开始调查一件神秘的生意。 “你看,她是不是在写她的父母?” 吴颖摇了摇头,她并不了解田欣,这个女孩太神奇了,她的过去仿佛像是一张白纸,无从考究,但她的身世又好像十分特别,与常人全都不同。 键盘的敲击声伴随着月光的零星减少,田欣一边打字,一边回头张望,她对木袅袅的情感无能为力,或许每个人都只能等待自我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