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之刻,慕容瑜突然浑身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凝视向雪夜泪的目光中多出了一抹好奇,垂下的双臂激动得不断抖动。

“难道是……天运双生子,世间最为奇特的天赋,看样子想要窥得其中真正奥妙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不过现在,似乎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一抹诡异的狞笑划过她的嘴角,缓缓走到雪夜泪床前,抬手五指一并,跃腾起的火焰状劲气凝为一支细刃,同时伸手一掀撩开盖在身前女子身上的薄被,细刃斜下对着她裸露在外部的肩部缓缓刺去。

凝形细刃的尖锐端轻而易举没入到雪夜泪的肌肤之中,她只是轻轻痛哼一声,并未因此苏醒或是本能挣扎。一点猩红从伤痕处抽出,流经过细刃中空的内部被慕容瑜吸入掌心之中。

“你在做什么!”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本身就有些做贼心虚的慕容瑜手上动作一僵,随后不由动作一大往下一划,锋利的凝形细刃将雪夜泪的肩头直接切开一道修长血痕,痛得她娇躯一阵抽搐,仰声一哼,双眼突然睁开,充斥着痛楚之意。

顿时,慕容瑜有些不知所措,连忙纵身退开数米距离,一股寒气从她面前飘过,将原先所站立的位置冻结出大片苍白色冰晶。

眨眼之间,银月心仗剑守在床边,而一旁双手上还有苍白寒气萦绕的沈月寒紧紧盯住慕容瑜逐渐靠近。

慕容瑜心中一紧,扭头望向门口,只见风轻柔手持双剑而立,淡蓝色的球形护罩环住自己娇小的身躯不断转动,隐隐可见一抹大海的波澜。

论实力,此处只有一个沈月寒可以与慕容瑜抗衡,只不过此时她心中理亏,也根本没有想要交手的意图,只好散去掌中的凝形利刃,将之前抽取的那点精血不动声色地用劲力裹住藏入袖中,而后双手一摊道:“刚刚只不过是一种特殊的治疗方法,你们别误会。”

而沈月寒的脸色森冷并没有一次改变,哼道:“我可不认为世上有哪一种治疗法需要偷偷摸摸地去抽取患者的精血,况且你刚才脸上的神情可不是一个医者应该有的。说实话,究竟在做什么!”

“什么?你全都看到了……”慕容瑜脸颊微红,好像一个被人发现了不可告知秘密的小女孩样羞涩得不知所措。

在沈月寒与慕容瑜对视之刻,银月心已是收剑俯身扶住了支臂起身的雪夜泪,看着她肩头上那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心中都觉得很是难受。

“呃,好痛!为什么一觉醒来会这样?”床上的女子撇头一看肩头的伤口,惊道:“啊,谁干的!罂粟姐,我这是怎么了?”

“那是在你昏睡的时间里,慕容……等一下,你刚才叫我什么?”银月心突然反应过来刚才的称呼有些不对,眼神中掠过一丝差异,很快就变为了惊喜。

“嗯?罂粟姐,我不是一直都这么称呼你的吗?”

“晓璇?”

银月心失声说道,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对哦,是我,怎么了?为什么你看上去很奇怪?”霍晓璇一边按在自己的肩头上试图阻止些痛苦,一边用疑惑的眼光回望向眼中尽是诧异的银月心。

银月心连忙摇头,笑道:“没什么,你醒了就好。肩膀还痛吗?沈小姐,你也别那样瞪着慕容小姐了,不如让她拿出些丹药来给晓璇止血吧。”

霍晓璇摇摇头,皱眉道:“没必要了,血已经自己止住了,只是还很痛,好像是里面被割开的一样。”

一旁,慕容瑜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嘀咕道:“难不成,这就是那具躯体中的另外一个意识吗?有点意思,似乎这回这个比之前的好相处很多,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也许,之前我的机会更多。”

想定这些,她淡淡一笑递出了一只玉瓶道:“抹在伤口处,过一会就不会痛了,而且一天时间就能彻底消除,不会留疤的。”

就在沈月寒去接过那只玉瓶的时候,突然闻见背后传来一声霍晓璇的惊叫,回头看时,只见那道娇小的身影猛然从床上窜起跃到了旁边的那张床上,俯身望着躺在那里之人的熟悉面孔,一脸的泪光。

“为什么,每次看到你都是这样?难道,又是因为晓璇才受伤的吗?说过多少次了,别这样啊!”

霍晓璇抽泣着,趴在风韧胸膛上双目紧闭。

本身,面对这种场景在场的其余几女都觉得应该回避。但是,有一点却是觉得必须在临走之前先提醒一下。

在刚才霍晓璇纵身一跃的时候,由于身上的衣服本身之前就被慕容瑜掀开了些,而且还是雪夜泪当初所穿,现在套在她身上显然大上一号,况且还比较宽松……结果,竟然整件衣裙在空中脱落下缓缓坠地,现在趴在风韧身上的霍晓璇仅仅只剩最后一层贴身内衣,娇躯的大半雪白肌肤全部裸露在空气中,可是自己却不曾发觉。

而且,就连里面的衣物也是按照雪夜泪的尺寸裁制的,显然比霍晓璇的身形同样大上一号,也是松松垮垮好像随时都能掉下来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