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绝脉(第1/2页)

晨光熹微，袅袅白烟从烟囱升起。

厨房里，程竹沥趁锅微热，将处理好的鱼下锅。

程安和霄树蹲坐在小板凳上，程安的凳子稍小、稍矮，霄树的则更高更大些，但是霄树身形高大，双腿只能委屈曲起，看着有些可怜。

两人，一大一小，一个灵动可爱，拿着杆树枝东戳，西戳戳；一个一丝不苟，将木材丢进火中，控制火候，反差极大的两人，坐在一处，让人看见了，却忍不住会然一笑。

“霄爷爷，我能和你学武功吗？”程安无所事事，在地上写写画画，忽而想起昨天的事，便问霄树。

事实上，程安昨日就想着这事了，只是恰巧碰上霜霜的事情，没有机会问。

霄树正要加个木材，听到她的询问，僵了一瞬，他将木棍放入火中，沉默半晌，说不出话来，彼时，程安还盯着他看。

他抬头，悄悄看向程竹沥，余光见他点头，开口道：“武功……”他磨蹭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最后吐出一句：“你爹同意，我就带你练。”

程安喊道：“爹。”

程竹沥内心叹气，舀了两勺水倒进锅里，用木盖盖住，搬个凳子在程安身边坐下。

他说道：“乐乐，人与人生来便有所不同，性格迥别，天赋也有所不同，有的人擅长做菜，做菜，有的人擅长作画。”

程安一下听出程竹沥的意思，她问道：“我武功天赋不好吗？”

程竹沥没有直接回她，而是说道：“比如说爹爹我，爹爹擅长医术，会烹饪，而你霄爷爷在武功上颇有造诣。但是同时你霄爷爷在厨艺上尚不熟练，而爹爹是天生绝脉，注定在习武的路上走不远。”

程安隐约明白他的意思，失望是有的，却并不多有伤心，她问：“什么是天生绝脉？我也和爹爹一样吗？”

一旁的霄树开口解释：“习武讲究外练筋骨，内修心法，两者相辅相成。修习心法是引天地之气，行经脉，存于丹田，炼化为内力。人体共有12条经络，能引天地之气行走至丹田的则为经脉。无经脉者就是绝脉，不能将天地之气存于丹田。如此即使习武，在这条路上也难走的远。”

程竹沥说道：“爹爹没有走过这条路，无法回答你，这条路能不能走得通。或许能有解决绝脉问题的方法，但是即使有，将来面临的艰辛会比寻常人要多。”

程安摇头，坦然道：“那算了。我虽然想像霄爷爷和娘一样可以飞很高，但是也不是特别想。”

她拍了拍程竹沥的腿，安慰道：“爹爹不要伤心，你现在也很厉害，能救人，会做饭，还会读，会好多好多。”

程竹沥心中一阵软乎，柔声道：“爹爹不伤心。”

“那有没有其他可以变厉害的方法，能够制服坏蛋，保护爹爹和弟弟的那种。”这才是程安想习武的主要原因。

程竹沥心中泛起阵阵酸涩，他心疼道：“会有的，过几日你娘回来了，让她带你去见识一番，或许有你喜欢的。你若想飞得高，也可以叫你娘带你，任何时候都可以。”

霄树：“我也可以，随时都可以。”

程安点头，说道：“好，等娘回来。”鱼汤的香味弥散开来，她忍不住咽了咽，说道：“好香，爹，鱼汤好了吗？”

见她确实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程竹沥内心松口气，笑道：“快了。”在等上片刻，他将鱼汤盛出来，利落地炒出两个菜。

程竹沥找出一个食案，单独分出一份菜。

程安问道：“这个是给霜霜的吗？”

程竹沥回道：“是给清霜的，他还不能下床。”

程安这才道出自己的目的，积极道：“我去，我给霜霜送去。”

程竹沥将食案给她，含笑道：“你想去便去吧。”

程安稳当当端起食案，向客室走去，程竹沥与霄树则将饭菜端到亭子石桌上。

两人等了片刻，程安出来，三人才一道用膳。

晨光熹微，袅袅白烟从烟囱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