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明白过后

小英在发出电报后，感到一种轻松的解脱，但她也深知自己必须继续执行这个计划，将王芳说成一个天阉，以确保一切顺利进行。这个计划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因为它不仅会让她获得财富，还会帮助她的女儿孙尚香实现更大的成就。

小英一直将孙尚香视为心头的骄傲，孙尚香是她的骄傲，她相信女儿有着非凡的潜力，可以成就伟大的事业。因此，小英始终对孙尚香的话言听计从。如果孙尚香要她将王芳说成一个天阉，她必须完成这个任务，不仅因为女儿的要求，也因为她认为这是一种责任。

小英不禁想起自己的艰苦生活，她一直以来都在为生计而努力奔波，为了能够给孙尚香提供更好的教育和未来，她承受了无数的苦难。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她绝不能让它溜走。她决心利用这个计划来确保自己和女儿的未来充满希望。

尽管小英不理解为什么孙尚香会对王芳感到忌讳，但她愿意相信女儿的判断。母爱让她愿意付出一切，包括将一个人说成天阉，来保护孙尚香。她希望孙尚香可以继续专心学业，追求自己的梦想，而不必被琐碎的事情所困扰。

小英知道，通过这个计划，她不仅可以获得金钱，还可以为女儿创造更好的机会。她已经走过了许多曲折的道路，为了孙尚香的未来，她愿意再走一段更加复杂的路。她要确保这个计划能够成功，为她和孙尚香带来更好的生活。这是她的承诺，也是她母亲的责任。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坚定地前行，因为更好的明天还在等着她和她的女儿。

在杨家，杨老太太把王芳和王丽丽叫到了堂屋。

“坐吧。“ 杨老太太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坐在那儿的母女俩，脸上露出无法掩饰的厌恶表情。

王丽丽战战兢兢地选了个椅子坐下，等待着婆婆的发言。

时间内，她被压迫得太久了，即使她下定决心反抗，看到这位邪恶的婆婆仍然不禁颤抖。

杨老太太看向王丽丽，开口微笑道：

“丽丽啊，芳芳这丫头自从辍学以后一直在家里无所作为，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好事情，我们杨家也没钱养个无所作为的人，你说是不是呢？“

王丽丽装作听不明白的模样，说：“妈，您的意思是，让芳芳继续上学？“

这时，杨老太太的脸立刻阴沉下来，愤怒地说：“上学？上学有什么用？女孩子迟早都要嫁人的！与其读，还不如找一个好婆家嫁过去！以后还能帮助娘家一把。“

在王丽丽和她的女儿面前，杨老太太从不掩饰她的贪婪。

她明白，女孩即便嫁人也要继续支援自己的亲生家庭。

“嫁人？“ 王丽丽站起来，第一次对抗杨老太太，“芳芳才十六岁！怎么能嫁人？我不同意！“

女人原本可能显得柔弱，但当涉及到母亲的坚决立场时，她变得坚强。

王丽丽过去自愿帮助杨家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欠了他们的，但现在她已经彻底觉醒，不再容忍杨老太太的欺凌。

王芳对她来说是底线。

看到王丽丽不同意，杨老太太立刻愤怒地皱起眉头，声音高亢道：

“她已经十六岁了！不是六岁！隔壁涛涛的姐姐才十七岁，都已经有孩子了！这么大的姑娘不嫁人，留在家里成为笑柄吗？你自己生不出儿子也就算了，现在还要阻止我们杨家把女儿嫁出去！我真想去你们老杨家问问，他们是怎么教养出这种可耻的东西的！“

在农村，无法生儿子被人视为耻辱。

以前，李老太太一提到这个问题时，宁翠玲就会失去自信。

然而，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王丽丽毅然凝视杨老太太，声音坚定地响起：

“妈，做人要有良心！我已经嫁到李家1年，为了你们杨家，我忍辱负重，毫无怨言。你们甩掉我的二妞和三妞，我也咽下了。但现在，你们居然打算卖掉芳芳！这简直是要把我们母女逼上绝路！“

这突然的转变让杨老太太感到震惊，她以往习惯了王丽丽的顺从，现在的反驳令她难以置信。

这1年来，王丽丽默默忍受，无条件服从杨老太太的意愿，不管多么不合理。她曾如默默的牛做马，向西就往西，绝不敢说向东。但如今，她竟然敢反驳杨老太太！

杨老太太脸色涨红，愤怒之下，怒声责问：“王丽丽！再说一遍！”

杨老太太的愤怒气息加强了她本来就严肃的面容，仿佛变成了一位威严可怖的女巫，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王丽丽坚定地将女儿芳芳护在自己身后，她说：“芳芳是我的女儿！只要我在，你们休想卖掉她！”

杨家为了那区区两百块钱，竟然打算把王芳嫁给一个陌生人，这不就是在卖女儿吗？

杨老太太气愤地拿起手中的瓷杯，狠狠敲击桌子，厉声说道：“杨雪是我们杨家的人！你这个姓杨的外人，无权插手！”

无论王丽丽是否同意，王芳的嫁娶决定已经定下来了。

杨老太太认为王丽丽不懂事，她本

来好心通知她的计划，但王丽丽却扬言要去告他们！

杨老太太非常看重面子，她认为卖和嫁是不同的，但王丽丽不同意这种偏见。

在这紧张的氛围下，王丽丽突然挺起了身体，坚决地说：“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们！”这正是昨晚王芳告诉她的。杨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卖和嫁，虽然看似不同，但实际上都是牵扯到人的命运。王丽丽怒视着杨老太太，她虽然受到一记巴掌，但她不再低头。这一刻，她决定反击，捍卫女儿的权利，不再妥协。

王芳低垂着眼帘，似乎对杨老太太所说的话不置可否。她感受到杨老太太说话间的虚伪，仿佛能看透这个人内心的算计。毕竟，这些年来，她早已对人心生出深深的怀疑。这种怀疑也并非毫无来由。她清楚地记得那些被她相信、信任过的人，在关键时刻都毫不犹豫地背叛了她，或是出于私心，或是迫于权势。她被他们伤害过，深深地伤害过，她不会忘记，也不会轻易相信。

“是的，我明白了。”她轻声回应道，带着一丝平静而不可测的神情。

杨老太太却似乎没有察觉到王芳眼底的冷意，继续说着男方的各种优点。王芳略带讽刺的笑容却不曾散去。在她看来，这些美好的描述不过是一层薄薄的假象，掩盖着一些无法言说的真相。男方身强力壮，家境殷实，这或许是杨老太太心目中所期望的理想条件，然而王芳已经看透了这一切。

她知道，现实并非如此简单。她见过太多虚伪的面孔，太多掩饰不了内心丑恶的人。她懂得，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貌似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是美好的事物。她曾经经历过人性的丑恶，也学会了自我保护。

“奶奶，您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上了。”她的声音温和而平静，但略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对杨老太太的表演深感不以为然。

杨老太太微微颔首，似乎满意了王芳的回应，然后开始交代起明天男方的到来。然而，在她详尽的叙述中，王芳似乎只是在虚假的场景里扮演着应有的角色，她看似听进去了，但内心早已有了自己的决断。她知道，她不会再任由别人左右，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在这个漩涡般的人世间，她决心成为自己的掌舵者，无论这需要多么坚定的意志与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