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风出事,两人立即围上去,楚风痛苦地抓着手,地上已鲜血淋漓。 “阿哥,你怎么了?”楚璐焦急大问。 见此情景,贾鸣已明白怎么回事,她赶紧说:“是手被刀伤到了,快,快扶进屋去包扎。” 楚璐将楚风扶到屋内,楚风正想指导她们应该如何做,贾鸣已经找到止血的药草。 她用水将血水冲净,楚风的被割伤的地方露出一大片生肉,看得直叫人心惊肉跳,楚璐更是心疼地快要哭了:“阿哥!” “楚公子,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贾鸣说着便将捣碎的草药和着汁水敷在伤口上。楚风痛得汗水直流,头上青筋暴起,虽然他很克制地想要抑制伤口带来的疼痛,但毕竟是丢掉一块肉,那种痛岂是常人能忍受的。 楚风哼哼的叫声将池寅引了出来,这时候云舒与明朝恰巧也从外面回来,他们惊讶地问是怎么回事。 贾鸣一边替他包扎伤口一边说出事情原委。此时楚风疼得已浑身无力,他的脸色发白,嘴唇也被自己咬破。 “都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他喘着粗气说。 “阿哥,你别说话了,一定很疼吧。”楚璐心疼地看着他的手,虽已被贾鸣用药布包好,却仍有少量的血渗透出来,将纱布染红。 楚风虚弱摇头:“没事。”随后又转头看向贾鸣:“没想到贾姑娘也会医术?” 方才她毫无偏差地便找到了止血的药草,包扎伤口的手法也比较专业,若是不懂医术,不可能做得如此干净利落。 贾鸣也没有隐瞒,毕竟这里的人都知道她的情况,她点头:“会一点点。” 楚风忍着痛微微笑了一下:“姑娘太谦虚了。” 楚风受伤,大家便让他歇着,明朝继续弄鱼,三个女孩围着厨房团团转,池寅与楚风面对面坐着,两人也不说话,就静静地发呆。 贾鸣让明朝给鱼留个全尸,她好为大家做个碎椒红烧鱼。 明朝说:“小贾同志,你能不能用些好听的词汇,什么尸体尸体的,听着就让人没了食欲。” “那你待会儿别吃。”云舒拿着根小木棍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师妹啊,我可是你相公,你怎么能帮别人不帮我。”明朝显得委屈吧啦。 “小贾也是我姐妹,你不要说她的不好。” “哎,终究是错付了。”明朝长叹一声,捂着胸口故作伤心欲绝。 “哎呀好啦,师兄亲亲。”云舒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又迅速跳开。明朝摸着被亲的地方,瞬间又开心了起来。 “啧啧啧,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贾鸣笑道:“这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那你也快找个相好啊。”明朝说。 “哼,不理你了师兄。”贾鸣说着,不再与他搭话,而是开始煮鱼。 她把小料准备好,倒油入锅,待油烧热,再将腌制好的鱼放入锅内,等鱼身两面被煎至金黄色,就捞了出来。 接着再倒油下配料翻炒,香味溢出,舀了些水在锅里烧开,并将鱼也放进去,随后盖上锅盖继续煮。 各种香味一阵一阵飘出,明朝有些坐不住了:“小贾,我收回之前对你说的种种大逆不道的言语,等会儿给我吃两口吧,求求了。”他可怜地望着她。 贾鸣噗嗤笑了声:“那请你以后要听我们云舒的话。” 明朝马上站起身向立正:“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云舒听了双颊通红,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社死了! 不远处的楚风盯着在灶台前转来转去的贾鸣,眼神温柔细腻,他似有似无地说道:“贾姑娘真是个能干的女孩,既会行医救人,又会烧菜做饭,人还长得漂亮。”说完看向池寅:“你说是吧,饮公子。” 池寅看了楚风一眼,附和点头赞同:“不错,你说得很对,继续说。” “这么好的女孩,就不该一生为婢,她有追求幸福的权力。” 池寅知道他的心思,他道:“她曾说,她最幸福的事便是待在我身边。” “曾经的想法,不代表以后也是。” 池寅蹙眉,望了楚风一眼,转而又看向贾鸣,便没再说话。 又过了些时间,菜都炒好了,几人端上桌,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明朝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小贾,距离上次吃你做的饭菜已经有两三个月了,可把我馋的。” 池寅眯眼:“什么?你什么时候给他做过饭,我怎么不知道。” “就……上次,我们从外面回来被你撞见,你

生气了那回。”贾鸣吞吐回答。 “哼。”池寅生气:“我居然是第一次吃你做的菜。” “看来主仆关系一般啊。”楚风在他对面慢悠悠夹起一块鱼肉吃起来,鱼肉入口,五感皆囚。 他仿佛感觉嘴巴和喉咙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就像被什么充满魔力的东西控制住一般,无法任意左右。 “好,好吃。” 池寅有些不以为然,再好吃能有皇宫里御厨做得好?拜托,别太夸张了好吗? 他漫不经心地也夹起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瞬间愣住。似乎是整个身体都要升华了,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他忍不住又吃了一筷子。 再吃了两筷子。 明朝见池寅和楚风两人争先恐后逮着那盘鱼一阵输出,不一会儿,那一面就只剩骨架了。 “我说你们两个不要太离谱。” “我们一口都没吃。” 池寅这才反应过来,优雅地放下筷子:“哦,是吗,失礼了。” 贾鸣听了哭笑不得,怎么皇帝是这个样子的啊? 转眼间明朝把那条鱼翻了个面,池寅又拿起筷子,他和楚风对视一眼,池寅放下筷子说:“算了我不吃了,你们吃吧,反应我以后有的是机会。” 贾鸣安慰:“公子,我做的其他菜也很好吃啊。”说着给他夹了些蔬菜。 “哦,好吧。”池寅有些得意地看着楚风。 楚风没理他,而是往贾鸣碗里夹了些肉:“贾姑娘,忙活了大半天累着了吧,来坐下吃点肉。” 池寅:“她不爱吃肉。” “哦,是吗?”楚风看她。 “不,我爱吃。”赶了一天路,刚刚又忙了大半天,贾鸣闻着肉味就像猫见了老鼠,恨不得一口狼吞虎咽吞下去,这池寅居然还不想她吃肉,真是服了。 “你……池寅坐正身体,气得说不出话来。 其他几人却是偷偷笑。 池寅见此,更生气了。 “哇,贾姐姐的饭菜做得好好吃,想每天都吃到。”楚璐十分崇拜地说。 “那我每天都做,好吧。” “嗯嗯。”楚璐直点头。 池寅:“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能给人家做一辈子?” “哦,那我明天教你做。”贾鸣又对楚璐说。 楚璐有些失望,但她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因为她知道贾鸣始终是要离开的。 可……她无奈叹息一声。 刚吃完饭,忽听得外头传来一阵急促声:“小楚,小楚在吗?” 楚璐起身往外望了眼:“阿哥,好像是李伯父。” 说着她已快速走到门前将他迎进来,老者进来还带着个六七岁的孩童,他捂着喉咙,看起来有些痛苦的样子。 楚璐认得,这孩子是李伯的孙子小龙。 “李伯,小龙怎么了?”楚风拿了张凳子,让李小龙坐下。 李伯急道:“这不晚上叫他奶奶做了条鱼,小龙吃得太快,一根鱼刺卡在喉咙了,我们用了很多办法都没用,小楚你快帮我看看。” “李伯,你别急,鱼刺一般没有多大伤害的。” “不是啊,小龙说吞咽困难,口水中还带有血丝。” “是吗?让我看看。”因天色有些暗下来,楚风便点了盏等,他让小龙努力张开嘴,以便自己能看清状况。 楚风借着亮光仔细观察,待他看清小龙喉间之物时,神色不由得一变。 “怎么了,小楚?”李伯似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他喉咙里不是刺,是一枚鱼钩。” 李伯骇然。若真是鱼刺也就罢了,他们常年大鱼,被鱼刺卡喉是常有的事,有时候通过一些特殊方法能将鱼刺弄出来,弄不出来的,最后也被消化掉了。 这次居然是鱼钩,这可不好整,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那该如何是好?”李伯有些急了,他就这一个孙子,要是出了事,他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子儿媳。 楚风安慰他道:“李伯你别急,鱼钩的位置不深,应该很容易取出来。” 李伯一阵欣喜,但楚风又借着说:“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听到这几个字,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刚刚在杀鱼时不小心将手切了一片去,一只手的话,我怕一不小心会伤害到小龙。”楚风抬起被包扎的手对他说。

“可我们这附近就你一个大夫,而且我们大家都相信你,你若没办法,那该怎么办。” 时间拖得越久,李小龙就多一份危险,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把鱼钩吞尽腹中,到那时,他们想取也来不及了。 “要不,让我来吧?”贾鸣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