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池寅会一点水性,他跳进水里奋力朝贾鸣游去,此刻她已沉入水中,池寅一头扎进水下,水下完全没有视线,他只能靠感觉摸索。 终于在水中抓住了她,他迅速将她从身后搂住,然而慌乱之中,池寅的手好似抓到一团什么柔软的东西,他愣了愣,却来不及多想,带着她靠近竹筏。 当他爬上去,竹筏慢慢进入另一段水域,水流也恢复了平稳。云舒两人这才发现他们出了事,他们将竹筏划过去,云舒道:“皇上,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朕没事,这个贾鸣好像没气息了。”池寅看着躺在竹筏上的人说。 “啊?”云舒脸色变了变:“不会吧?” “还有气,快快,要进行人工呼吸。”明朝探了探她的鼻息。 在场的人沉默片刻,考虑到大家身份的特殊性,明朝只能自我牺牲:“那让我来吧。”说着就准备替她做人工呼吸。 云舒立刻拦住他:“不行,你不能。” “为什么啊?”明朝有些不解,这种情况只能他吃点亏了。 “我舍不得你,还是让我来吧。”云舒说。 明朝:…… 怎么可以,他怎么能让自己媳妇儿去和他亲亲,虽然他是个太监,那也不行。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时,池寅已俯下身开始动手。 明朝和云舒瞬间惊呆! “皇……皇上,您……” 他们有些不可置信,池寅居然替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池寅救助完贾鸣,随后擦了擦嘴抬起头说:“你们再争一会儿,她就真死了。” 过了会儿,贾鸣有些反应了,不过因在水中淹太久,又呛了许多水,醒来片刻又昏迷过去,不过气息平稳多了。 几人停伐靠岸,店家听说此时有些惊讶:“你们遇上了暗潮,不过河中有好些年都未出现过岸潮了,怎会这样?” 明朝道:“世上的事谁能预料呢,况且以前出现过暗潮,这也不足为怪。” 店家点头:“公子说得有理,好在大家都没事,不然我心里难安。” 店主想着若不是借了他们竹筏,也不会遭受此难,心中难免有些愧疚。 “此事与你无关。”池寅道。 贾鸣一直昏迷不醒,几人也无心再停留,他们赶车回到城内,找了个大夫替她治病。 大夫开了几副药,说没什么大碍,只需好好休息一下,按时吃药就行。 到了傍晚,贾鸣终于醒来,不过身体还是有些虚弱,睁眼后发现有个人在桌子旁用手撑着头休憩,那俊逸的背影,很难让她认不出来是池寅。 糟糕,他怎么在自己房间?难道是在照顾她?可他是皇帝啊,怎会屈身降驾来看护一个小太监?就算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她病死,也不需要亲力亲为吧? 贾鸣此刻很尴尬,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池寅,只好又装作睡着。但躺下时的响声有点大,将正在打盹的池寅惊醒了。 他转头看她。 “醒了?” “额……皇上……”见他同自己说话,贾鸣想爬起来,池寅见她有些费力,便说:“你还是躺着吧。” 贾鸣只得听从,躺下后池寅问:“你有许久未进食了,饿了吧?我叫人给你送点吃的来。” “皇上,不用了,奴才不饿。”贾鸣怎敢劳烦池寅,管它饿不饿都得咬着牙说不饿。奈何肚子却不争气,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 贾鸣真是想把头埋到肚子里去,太丢脸了。 池寅没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他打开门站在门外对下面喊道:“小二,给我煮点清淡的东西送到楼上来。” 听得下面传来一声:“好嘞”,池寅又进了屋。这时候,云舒和明朝听到他的声音,也从隔壁走了过来。 云舒关切地问:“贾公公,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 贾鸣轻轻摇头:“只觉着有些无力,其他都还好。” “那就好了,你可不知道啊小贾公公,你昏迷时可把大家急坏了,尤其是咱皇上,担心得都给你做人工呼吸……” 明朝的话还未说完,池寅在一旁用力地咳嗽。 贾鸣听了脑袋瞬间缺氧! 他说什么?皇上给她做人工呼吸?不可能吧?就在贾鸣怀疑是不是因为太过虚弱而听错了时,云舒拍了明朝两下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当时碍着我了,不然这事也轮不到皇上来做啊。” 贾鸣:…… 池寅:…… 明朝:…… <

r> 听她这话,竟真是皇上……贾鸣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这小皇帝最近爱心有点泛滥呀。想起他刚刚又贴身看护自己,种种温柔行为话语,贾鸣的心中不免有一丝感动。 “皇上,谢谢您,奴才何德何能啊。”贾鸣红着脸对池寅说。 池寅清了清嗓子道:“出门在外,大家互相照料是应当的。” 这时,店小二已将吃的端了上来:“客官,饭菜来了。” 一碗粥,两盘青菜。 “好,你下去吧。” 打发走小二,池寅端起粥对贾鸣说:“来吧,起来吃一点。” “皇上,还……还是奴才自己来吧。”被他这般温柔对待,贾鸣反而不习惯,天知道他会不会突然翻脸反手把碗扣到她头上。 “还是朕喂你吧。” “还是奴才自己来。” “朕来喂你。” “奴才不用。” 两人在床边推来推去,粥都差点晃出来,池寅有些不耐烦了,严厉道:“闭嘴,朕喂你,这是命令!” 贾鸣果然不敢说话。 “来,啊,张嘴。”池寅舀了一勺子,送到她嘴边,贾鸣很听话地吃进去。 “好吃吗?” “好吃。” “那就多吃点。” “咳咳!” “慢点,都是你的,别呛着了。” 云舒与明朝见此情景,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吃完后,池寅说:“那我现在叫人帮你把药煎来喝?” “皇上,不用了吧。” “听话,吃了药好得快些。” 贾鸣:…… 她本想说自己也会点医术,还有点现成的药可以吃吃,不过看见池寅冰冷又温暖的眼神,她说不出口。 唉,反正也就是喝两口中药的事,没多大问题,想着,她只得顺从点头。 从喝了药一直到晚上,池寅都坐在贾鸣的房间,两人也不怎么说话,就大眼瞪小眼地面面相觑。 “皇上,您还没吃晚饭吧,要不您去吃点?” “朕不饿。” “那您去休息休息?” “朕不累。” 贾鸣想不通他到底想干嘛?疯了吗? 不过比这个更离谱的是,到了亥时,贾鸣实在熬不过他想睡觉了,便一直打呵欠疯狂暗示池寅。 池寅呆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你是想休息了吗?” “嗯,是的呢皇上。” “那好,朕也想睡了。” “好的皇上,祝您有个好梦。”她刚说完,就见池寅开始在屋里脱衣服。 “???” 不是他要干嘛?搞半天这是他的房间吗?那我走? “皇上,奴才是占用到您的床了吗?奴才真该死。”贾鸣说着准备起来逃走。 “不不不。”池寅按住她:“这就是你的屋。” “那您这是……” “哦,朕决定今晚与你同睡一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