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无极的确是众所周知的,全地府最能将鬼魂折磨的生不如死的地方,谢必安也曾亲眼以及亲手见识过,但他就是没有把那恶鬼送往地狱。

谢必安回忆了没两句,范无救便听的有些不舒服。

“我觉得你这样说,是不相信我的手段,质疑我的能力,什么仇什么恨是我不能帮你出够气的,就算你想自己动手,阴无极的刑具还不够你玩的吗?”

谢必安摇了摇头:“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我想自己动手,事实上,我根本没有碰那恶鬼一下。”

将离糊涂了:“那你是怎么折磨他的?别告诉我你是用语言谴责他的,那我会看不起你的,真的会看不起你的……”

谢必安抿了抿唇,偏过头,望向庭院里假山下小池中几尾游的畅快的锦鲤,看了一会儿,淡淡道:“我把他关起来了。”

牧遥有些没反应过来:“关起来?就…完了?没了?”

谢必安就知道她会是这种反应,他微微垂首,轻叹一声:“是啊,关起来就完了,没了。”

说罢又看向将离:“你要看不起我,我也没办法,我没有你那种业火焚身的手段,也不会像无救一样折磨人,我只是觉得自由很珍贵,失去很可惜。”

牧遥依旧不能理解,将离却突然顿住了,眉尖细微的抖了一下,她问道:“自由很珍贵,失去很可惜,所以,你的意思是……?”

谢必安抬眸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去,那眼神淡淡,却隐有碧芒,隐的极深的锋利:“我会囚着他,囚到魂飞魄散为止。”

“囚……魂……”

将离突然神经兮兮的笑了一声,抓了两把头发:“你知道一个恶鬼在不受到什么伤害的情况下,是不会自己魂飞魄散的吧?”

谢必安轻轻点了点头,轻轻道:“我知道啊。”

“所以?”将离感觉自己的心脏抽抽了一下。

“所以他现在还在地府囚着。”

谢必安语调平淡的把这个平淡的小故事说完了,起身去摸了一杯酒。

将离却揪着头发,两眼呆愣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脸现在看起来肯定惨白一片。

而她身旁的范无救,同样也是一瞬间眉头紧锁,心脏狂跳,不自觉的便抓住将离的手。

这两位都是从尸山血海里滚过来的人物,四目相对中,不知几重匪夷所思的情绪。

而喝完杯中酒,谢必安朝听的无趣的牧遥耸了耸肩:“这就是我曾经折磨鬼最过分的一次了,确实不怎么刺激,不过我觉得…”

将离强压下满脑子的乱七八糟,胡乱戳了戳谢必安的肩,打断了他的话:“能说说你把这位兄弟关哪儿了吗?”

谢必安摇头:“不能。”

“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也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