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骨很不客气的伸手过去:“你这猫也太大了吧,怎么养的?”

南山见状连忙搂住灰风躲了一下:“灰风怕生,你才与它认识,不要碰它,它会挠你的,将你挠伤了就不好了。”

白云骨却不知死活凑脸过去笑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清光一爪子挠在了白云骨的脖子上。

笑笑笑,笑什么笑,谁允许你靠这么近的!

一爪挠完,清光犹不解气,一想到昨夜就是这个人将南山带走,又惯他吃那么多东西,探身就要去挠她的脸。

看上去倒也没有半分怕生的模样。

好在南山一把将它按住后,飞速将它四只爪子合在了一起夹在胳膊下,另一手紧紧按在白云骨的伤口上:“没事吧?我去叫人给你看看。”

“别!”白云骨按住他的手。

“小伤而已,都没怎么破,不必惊动他们,不过你这猫的攻击性真是有点强,看你这反应也像是有经验了,它过去常常挠人?”

南山想了想:“也没有常常,只是偶尔。它攻击性不强的,只要不去惹它,它就不会挠人。”

“那我刚才是怎么惹着它了??”

“可能你靠它太近了。”

说起近,白云骨啧啧一声:“你昨日还说每晚和它睡在一起,你就不怕它挠花你的脸吗?”

南山摇头:“灰风不会伤我。我惹到它了它也不会伤我。”

至多在他身上踩来踩去,或者不许他碰,发出类似于怒吼的呜呜声和他吵架罢了。

白云骨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它对你倒是挺宽容的,我以为只有狗才这么知恩护主。”

“灰风是我最好的朋友。”

把一只猫当成最好的朋友?

白云骨挑了挑眉,又忍不住调笑道:“那我是你什么人?”

见她所谓处理,就只是用手背将伤口上冒出来的血珠擦去,南山有些担忧,取过干净的白绸替她擦了擦。

白云骨却不在意那些擦去之后立刻又会冒出血来的伤口,只是抓着南山的手问他:“说呀,我是你什么人?”

南山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喜欢的人。”

本只是一句调戏的玩笑话,却没想得着了个真心答案。

他喜欢她?

明明从前听过无数人对她说过无数遍,比这几个字要露骨的多的表白,可那一刻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些许。

白云骨心脏狂乱的跳着,像个初涉情场的小姑娘,心脏火热的像里头装了个太阳。

她高兴的一把攥住南山的手腕,刚要凑上前时,却忽然顿住。

她没看错吧,那只猫刚刚是朝她翻了个白眼吗???

她没看错,清光为了打消她的疑虑,又朝她翻了个十分人性化的大白眼。

“你的伤口一直流血,我还是去给你拿点止血的药吧。”南山微微蹙眉,说罢就要起身。

白云骨将目光从灰风那里拉了回来,连忙拉住南山:“不要不要,一点小伤,真的不碍事,你说出去反倒麻烦。”

“可是你在流血,你不疼吗?”

白云骨满不在乎的又伸手胡乱擦了一把:“流血不疼,上药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