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勿怪,家父方才酒喝了许多,此时已经睡下,恕不能接待您。”

王布犁对于李善长的到访,着实是意外。

现在坐在他眼前的可是大明

民间天天吹刘伯温,但实际上刘伯温不如李善长为朱元璋谋划的多。

而且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也并不是刘伯温提出来的,是朱升这个读人。

可以说朱元璋以前的谋士,都是那种在大元考科举都考不上进士的落榜生。

他们大多都是跟朱元璋的老兄弟们一个阶级的。

但是刘伯温为代表后来投效的读人,却是大元食利阶级的。

两方人从最开始的不对付。

到现在被朱元璋主动挑动延续下来的不对付,已经成了无法抽身的内斗,除非大家都死绝喽,党争才会停下来。

“无妨。”

李善长对于王布犁的相貌判定倒是上乘。

再加上此子善于破案,必然是心思缜密之人,能获得天子的赏识,也在情理之中。

饶是他追随朱元璋这么多年,可也猜不透朱元璋的心思。

特别是朱元璋当了皇帝之后,心思就更不好猜了。

李善长此时依旧没有绝了入仕的心思,没有放弃对朱元璋的幻想,因为他跟随朱元璋打天下,也想要在治理天下,实现自己心中的抱负。

故而李善长对于胡惟庸的所作所为,也就冷眼旁观,等着陛下出手收拾他呢。

胡惟庸让自己的亲弟弟来说服李善长,李善长从心底里是厌恶的。

他是什么臭狗屁,也敢拿我当刀子用?

或许是汪广洋那个软蛋的弹劾没有成功,便让胡惟庸越发的傲气起来了。

相比于胡惟庸,汪广洋无论是从资历还是功劳而言,都在他之上。

要是李善长压制汪广洋,汪广洋当真是没话说。

可胡惟庸是李善长的跟班,竟然成了汪广洋的顶头上司,派系斗争极为紧张下,汪广洋率先出手,弹劾胡惟庸。

结果汪广洋被朱元璋一脚踢走了,弹劾失败。

现在胡惟庸竟然想要利用他李善长,李善长也不是汪广洋那个仅仅失败了一次后,就啥都不敢再干的窝囊废。

“韩国公吃了吗?”

王布犁不清楚李善长的用意,只好暂且扯闲篇。

“吃过了,老夫听闻陛下赐婚与你,特地带犬子提前认识一二。

毕竟在尚公主筹备婚礼这件事上,老夫还是颇有心得的。”

听到这话,大哥王贯众倒是极为兴奋。

脸上因酒露出的红润之色越发明显。

韩国公啊!

大明那个读人,不想成为韩国公?

别看胡惟庸现在是大明丞相,可在众人眼里,他给李善长提鞋,都不配。

可王布犁却不觉得李善长就单纯的来告诉你一声,屈尊降贵的来与你结交。

像他这种政治人物,所言所行大多都隐藏着,他不方便说与外人听的心思。

“那小子多谢韩国公提点了。”

王布犁亲自给李善长倒茶,表达谢意。

李善长瞧着王布犁的言行,很沉稳,而且也不焦躁。

相比于他儿子得知当了驸马后,兴奋的都要横着走了,大不相同。

李善长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老上位眼光还是毒辣,看人选人砍人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尽管李善长来之前叮嘱他儿子李琪把头低下,可出身的差距,依旧是让让李琪喜欢用鼻孔看人。

说实在的就是李琪心里不满意。

我李琪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