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趁着大家上课的时候,苗诗拉着她回屋,低声说:“往常不知道也就不说了,现在知道了,我们得尽快救那姑娘出来。”

“怎么?”祝晓敏问。

苗诗摇头:“谢承志和罗老师打听过三大队那个药,他说那个药药性太猛,三大队一向都不给牲口连着用,那姑娘怎么受得了。”

“什么药性太猛?”祝晓敏一下子没明白。

苗诗推她一下,涨红了脸,低声说:“说是那药用一次,就能配好几头牲口,这姑娘一个人……”话说半句,已经说不下去。

一瞬间,祝晓敏想到重生回来那天,自己身体那强烈的感觉,胸口顿时一窒。

如果是正常的男女,也不过是身体的承受,可是那姑娘却是在好几个人的强迫下和钱秃子那样一个怪物……

没错,这样的事再有几次,正常人都会疯掉。

见她皱着眉不说话,苗诗抓住她的手,轻声说,“我听谢承志说,那铁链子不粗,用斧头可以劈断,不然,我们明天找机会把钱大娘引开,劈断铁链子放她逃走?”

如果可以这么简单粗暴,她也不用烦这么久。

祝晓敏哑然失笑,摇摇头:“要把钱大娘引开,只能是在白天,那么大动静,难免被人看到。”

不要说陆明峥走时一再嘱咐,就是没有他,她也知道,钱元飞那个人狠毒,绝对不能让他抓到把柄。

不能吗?

苗诗也有些焦灼,轻轻摇头,恨恨的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祝晓敏握握她的手,低声说:“让我再想想。”

苗诗焦急:“不管怎么样,都绕不过钱元飞去,要不然找个他不在的机会?”

祝晓敏低头想一会儿,低声说:“现在最可怕的,是他们逼着那姑娘给钱秃子生孩子,与其冒险放姑娘逃走,不如……不如釜底抽薪。”

“什么釜底抽薪?”苗诗问。

祝晓敏却已经抬头看她:“刚才你说那个药不能连着用?一般多久用一次?”

“最少也要隔六七天。”苗诗答。

从上次到现在,也差不多六七天了。

祝晓敏再沉吟一会,低声说:“也就是说,连壮实的牲口都受不了连着用?”

苗诗点头:“是啊!”

祝晓敏突然就笑起来,拍拍她胳膊,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明天,我们配合演出戏……”

苗诗听完,“啊”的一声,一脸惊疑的看着她。

祝晓敏撞她一下:“谢承志那里,你去说。”

苗诗涨红了脸:“为什么我去?”

祝晓敏抿唇笑:“我不好意思。”

苗诗:“……”

我就好意思了?

祝晓敏斜睨着他:“那药的事,他好意思和你说,你当然也好意思和他说。”

虽然说,大家都住在知青点,吃住一起,男女之间相对没有太多拘束,可谢承志和苗诗之间显然更亲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