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她们姐弟,不想沾侯府的光,也不求其他,只求一个自己掌握命运的机会,可便是这样……那些人,都只手遮着天,一点光都不肯让他们瞧见。

玉姣开口问道:“娘,你可有写信给姐姐?”

柳小娘还有一个女儿,薛玉慈。

薛玉慈比薛玉容还要年长一些。

前些年,已经嫁人了。

和玉娆以及薛琅不同,柳小娘被赶到庄子上的时候,薛玉慈被留在了府上,由侯府的老夫人亲自教养。

这婚事,也是老夫人亲自做主的。

如今人在宣平伯爵府,做填房。

虽是填房,但宣平伯正妻已亡,薛玉慈作为一个庶女,能到这样的功勋世家做填房,便已经是极好的出路了。

大夫人李氏,不想让薛琅参加考试。

父亲那又指望不上。

如今唯一的指望,便是叫长姐薛玉慈,提上一嘴了。

以她的身份,以她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若她开口,这件事必定有眉目!

柳小娘迟疑了一下,便微微垂眸,低声道:“此等小事,就不要劳烦你姐姐了。”

玉姣瞧见柳小娘这样,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定是薛玉慈回绝了此事!

薛琅考太学,怎能是小事?

旁人不清楚自己的弟弟,薛玉慈难道不清楚吗?薛琅虽然年幼,可是读的很好,若是去考太学,未必考不上!

就算考不上!贩夫走卒都可以有的一个考试的机会,叫薛琅尝试一下又如何?

玉娆对这位一母同胞的姐姐,心下失望。

小娘常说,他们姐弟三个人,一母同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叫他们同气连枝,互相扶持。

可薛玉慈好像不这样想。

薛玉慈和他们素来不亲近。

而且……似乎因为从小被养在老夫人跟前,自觉高贵,并不把她和薛琅放在心中。

玉姣失望过后,便心疼地看向薛琅。

旁人指望不上,可她却瞧不得自家弟弟这般委屈,她怎么着,也得想办法,为弟弟争取机会。

可这机会,要怎么争?

她位卑言轻,说话定是不管用的,而她……只认识一位,可以叫侯府改变想法的人,那便是忠勇伯爵——萧宁远。

……

萧宁远下了朝。

正要往家中走,马车路过永昌侯府附近的时候,就瞧见了伯爵府的马车,停在门口候着。

藏冬自主主张去打听了一番。

回来后,就禀告道:“主君,夫人今日回娘家探亲,主君要不要也去侯府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