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管家便将房内的银子全都搬了过来。 整整五万两雪花银,装了几大箱。 这几个大箱子,凭淳于越的老胳膊老腿,那自然是搬不动,楚恒干脆好人做到底,主动说要帮他送到府邸去。 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还有金灿灿的金条皆被淳于越装到马车上带走,楚恒脸上在笑,心中却在滴血不止。 “王……王爷。” 淳于越走后,管家小心翼翼的凑到楚恒身边,悄声道:“再过两日,便是为府上仆人、护卫们开俸禄的日子,但咱们府……” 楚恒嘴角一抽,郁闷道:“本王记得,当初本王在就藩东海之前,先帝曾赏了几处产业,你回头统计一下,先卖掉个一两处,用作周转。” 管家小心翼翼的应了声,转身边去统计能变卖的产业家当去了。 楚恒烦闷的返回房,琢磨除了依靠变卖产业这种茶几取卵的办法之外,还能有什么赚钱的路子。 怎奈,楚恒实在没什么赚钱的头脑,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琢磨了半天,楚恒恨恨的拍了下桌子,恼怒道:“本王怎么糊涂了?赚什么钱?那都是下贱人做的勾当,本王乃大夏堂堂九大上王之一,岂能去做那丢人现眼的事情?” “不若……”说道这里,楚恒转首,目光阴冷的看向屋外:“本王找个名目,直接抢他几家?” “左右,去年太上皇不也是依靠这个办法,撑过了国最为空虚的那段时间?” “凭什么这个办法他用得,本皇就永不得?” 想到自己如今掌握着关中、司隶两地剿匪实权,楚恒阴冷的笑了起来,脑海中已谋划出了一条发财的捷径。 想到这里,楚恒坚定了决心,又是猛拍了一下桌面,大喊道:“王平!” 门外,身披甲胄的王平推门而入,单膝跪地,抱拳道:“王爷!” “现在咱们关中地区,哪家商户的名气最大?” 见楚恒上来就问这个,王平先是一愣,这才答道:“回王爷,若论名气,目前当属糜家,不过这糜家……” 话还没等说完,就被兴奋的楚恒打断:“糜家?好!你立刻带人随本王出府。” “刚刚……”狰狞一笑,楚恒握拳道:“刚刚本王接到举报,这糜家与天师道逆贼有所勾结,本王要亲自处置了他们!” “卑下遵命!” 见楚恒一副意气风发,且迫不及待的样子,王平只能将那已到了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 作为楚逸派来的人,王平自是清楚,这糜家的背景并不简单。 想当初,长安的四大商,太上皇亲自带队,一夜之间灭掉了三家,唯独留下了这个由女子掌家的糜家。 尤其是!这糜家非但没有步那三家的后尘,反而还获得了铁器的直营权,生意是越发的红火。 明眼人一看,基本就能料定,这糜家与太上皇的关系匪浅。 这一点,王平知道,长安城内的百姓大多也都知道,可唯独这楚恒不知道! 虽然不清楚楚恒突然抽的哪门子风,要带人去对付糜家,但想都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王平到是不打算劝阻。 对他而言,只要完成太上皇交给他,接近楚恒,成为其心腹的任务就足够了,其他的事情根本不需多管。 况且,唯有听令,才能得到楚恒的信任不是。 除此之外,王平心中更是明镜,糜家与太上皇关系匪浅,那黑卫就必然在糜家留有眼线,所以只要太上皇想管,糜家就出不了事。 不一会,人马便被点齐。 看着满满当当站了一院子,整整几十号人的护卫队,楚恒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意气风发的跨上战马,挥手前行。 看那样子,颇有几分为将者的风采。 “走!所有人,都随本王出发,铲除天师道逆贼!” 彼时。 时间已至戌时。 天色昏暗,糜家却是灯火通明。 身在府中的糜凝香还没睡,她正与糜威、糜家长辈一起清点着入的银子。 “凝香啊。” “咱们糜家能变卖的产业全都卖空了,现在各地分号当中的银子,除了留下用作周转的开支以外,银子也都运过来了。” “这里,一共有六百八十四万两白银。” 一名长辈将账本送到糜凝香的面前,肉痛的说道:“现在外面都传疯了,说咱们糜家

步子迈的太大,扯到……” 突然想到糜凝香是女子,长辈掠过这个话题,继续道:“所有人,都说咱们糜家产业资金周转不便,等着看咱们的笑话。” 一旁的糜威不屑道:“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他们爱笑就让他们笑去!” “最多也就一年的光景,到时候看他们是哭还是笑。” 这名长辈苦笑道:“话是这么个理,但咱们这一次赌的也确实太大了,甚至身家性命都放在了这里面。” 说着,老者伸手指向房,而众人的目光也都被吸引了过去。 房内,一口口箱子整齐的摆放在各处,堆满了房的所有空间。 随手打开一口箱子,里面装的全是足以闪瞎人眼,白花花的雪花银。 六百八十万两,按照十折一的方式来计算,那也是将近整整七十万斤的重量。 七十万斤的石头堆放在一起,都无比的震撼人心,更何况是银子? 可以说,糜家几代人所积攒下的所有心血,全都堆放在了这一片银山当中。 莫说是外人,便是糜家的族人,在见到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之后,都不受控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唯独糜凝香的神色,依旧平静。 她一边清点着入的影子,以确认账目与实物完全吻合,一边吩咐道:“这些银子,只在咱们的房内停留一晚。” “我已联系了太仓令百里大人,他明日一早便会派人来将这些银子运到国,所以大家今夜辛苦一些,就留在这里守着,绝不能出任何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