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绣自己,则是要抓紧时间去南阳了。

这次情况特殊,他轻装简从,只带甘宁和一千精骑。

不过在临行前他还是决定先去一趟桥家。

之前他答应了桥蕤要带大桥去江东,结果却把这事给忘了。

只要自己这次来迟一步,大桥就香消玉殒了。

虽然造成这件事情的直接原因是刘偕想要掳走桥家姐妹,但跟自己也有一定的关系。

再加上桥蕤也因为破城的事情自责,情绪有点不对劲,索性把他们父女一次都安慰了。

桥府。

“你妹妹当真是……让为父不知说什么好。”

桥蕤放下手中的信纸,对着大桥一个劲摇头。

大桥也是颇为无奈,一双美眸中满满都是忧虑。

就在刚才,桥蕤和大桥收到已经失踪好几个月的小桥来信。

信中称她一切安好,不用父亲和姐姐操心。

离开桥府的她在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位剑术大师看中,收为徒弟,如今带着她走访江湖,修行剑法去了。

虽然小桥在信并没有说这位名师到底是谁,但是单看小桥对此人的推崇,就知道他并非等闲之辈。

小桥的一手剑法可不是花架子。

她原本于此一道就颇有天赋,自幼有名师教导,兼之自己苦练不辍,也算是小有成就。

那天甘宁带着的几人之所以会受伤,固然有轻敌的原因,但也跟小桥的剑法精湛抛不开关系。

如今她既被名师看重,能够拜入门下修行学艺,本是一件好事。

但让桥蕤和大桥无奈的是,小桥还信誓旦旦表示,只等自己学艺有成,就把父亲和姐姐从张绣的魔爪中拯救出来。

她之所以写这封信,一是为了报个平安,免得父亲和姐姐牵挂。

二是希望桥蕤和大桥能够忍辱负重,再跟张绣虚与委蛇一段时间。

“妹妹只怕是听说了什么,对张将军产生了误会……”

大桥沉吟着说道,“父亲,可否向妹妹回信解释?”

“怎么解释,这封信是被一个路人送到门口的,等为父看到内容追出去,那人早就找不到了。”

桥蕤叹了口气,“她并未在信中说明自己身在何处,这让为父便是想要解释也无能为力。”

“父亲莫急,妹妹既言要来,日后见面自有机会解释。”

面对这种情况,大桥也只能如此安慰。

“罢了,她的事情先放一放,大桥,你还好吧?”

迎着父亲担忧的目光,大桥轻轻点头,“孩儿无妨,张将军来得及时,那一刀尚未刺下便被他拨到一旁。”

听大桥说起张绣,桥蕤脸上满是惭愧之色,“为父没能守住皖城,已是有负所托,如今还要主公来替我保护女儿,当真是……”

“父亲,你已经尽力了,女儿从来都没有怪你。”

大桥柔声道,“想来张将军也不会责怪父亲。”

“主公确是未曾责怪,但为父可不能厚着脸皮当做无事发生”,桥蕤叹了口气,“等主公这段时间忙完,我便去负荆请罪。”

他可不是打比方,而是真的打算背着荆条去向张绣谢罪。

这几日压在他心头最沉重的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让刘晔破了城。

还险些丢了皖城,害死女儿。

大桥闻言吓了一跳,正要开口相劝,就见管家匆忙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桥公、大娘,张、张将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