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好心提醒。”

王品兴看了看周围,也怕事情又闹大,只得收回了手。

“你告诉我,黄璃那个贱女人在哪儿?”昨天他被赶出去后,就打不通黄璃那女人的电话,再然后,他就知道,黄璃那贱女人起诉离婚……看来她还是没有受到教训……等下次再见到她,他要好好教训她,竟然还想着和他离婚……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看见了,和你说过话后,她就消失了。”

“你不知道她为什么想离婚?”梁韫盯着王品兴。

“我管她为什么想离婚,反正我就是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

“凭我是他的丈夫。”

“丈夫?你扪心自问,你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了吗?你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了吗?”梁韫只觉得王品兴可笑,什么责任都没有尽到,却永远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俯视着一切,就和王骁平一样,明明是他们自己击碎了一切,却没想过是自己的错。

“你们这样子,真让人觉得耻辱。”

王品兴不敢相信,他说什么,他说他们是耻辱?

“我们让你觉得耻辱?耻辱什么?你都已经不姓王了,你还在这儿装个什么劲,”王品兴看着他,“你觉得我们这么恶心,想与我们划清界限,那你到时候别来争拆迁款了,你爸要是死了,你爸的那一份,你别想来抢。”

“说出心里话了。”梁韫冷冷地盯着他。

“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你不姓王,那你爸的那一份,你就别想拿走。”这次他回来,就是要盯着拆迁款不让外人拿走,谁都别想抢走。

说完,拿起外套就走了。

他来医院,根本不是为了看王骁平,而是为了监视他们,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不让他们和他抢东西。

梁韫站在原地,目光不由落到躺着一言不能发的王骁平的身上。

他倒是睡的安稳了,他母亲却因为担心他睡也睡不好,身体也变得更差了。

“王骁平,我说了,你半死不活,只会拖累别人。”梁韫拉过凳子坐下,摘下眼镜,轻捏了捏鼻梁。

这一夜,他真的觉得太漫长了。

……

“叩叩”

敲门声响起。

徐停从噩梦中惊醒,他又梦见了那一夜,梦见他被车撞了,倒在血泊中,触目惊心,而他,就站在一旁无能为力……

“徐停。”

徐停听见李想想的声音,一下就像抓住了光。

他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去开门。

门一开,李想想就站在门外,他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那串茉莉花手链。

徐停脸上露出笑容,刚才的噩梦阴影一下就驱散了。

李想想低头,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茉莉花手链:“我来的路上,好几个阿婆都说我这手链好看。”

“只要你喜欢,就好。”徐停哑着声音,“先进来,外面冷。”说完,徐停将李想想拉进屋里。

进了屋子,徐停才慢慢收回手:“你坐。”说完,徐停将绒垫放在塑料凳上,让她坐下。

“你怎么这么早来了。”这么冷的天,她还过来,要是冻感冒了怎么办。

“我有东西想和你一起看。”李想想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