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就是机运!”方刚说,“在旁人看来,这事好像很正常,但其实那就是改变,我已经说过,鬼神之力,不会用天上掉馅饼的方式体现,那人就住在北京,也早就知道望京地区全是韩国人,他又哈韩,按理说肯定会想到去那种地方生活。但那人在望京的房子很旧,又不愿另花钱租房,他在北京是住别墅的,所以不愿去。但打架事件之后,他下定决心搬去望京,人缘渐渐变好,其实就是佛牌的效果。”

吕老板笑着说:“不理解,我觉得那人不戴佛牌好像也早晚得跟人打起来。”

方刚回答:“那你就往后看吧,到时候也许就信了。”其实他恨不得今天晚上吕老板就跟那只大雁睡在一起,自己好早点离开西安回泰国去,但没看到效果,吕老板出手大方,他也不太好意思说走,就只得再多住几天。

“那你帮我出出主意,”吕老板说,“我怎么才能抓住机会?”方刚笑着说很简单,等他女儿过两天病情稳定下来,你约他去你酒店房间,就说有重要事商量,到时候逼他就范。

吕老板问:“用我借他钱的事?这不太好,他不太喜欢被人威胁。”

方刚说:“不威胁!你就说,钱是次要,但那个时候如果你不借给他钱,他女儿很有可能送命,这么大的恩情,难道还不值跟你好一次?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这种事只要开了头,后面就无所谓了。”吕老板笑了,说看来你很有经验。

饭后各自回自己的酒店,方刚心想,我哪来的经验,凡事都这样,无论婚外情还是贪污,甚至是偷东西、杀人,都是有了第一次,才逐渐放任的。

又过去五六天,方刚有些烦躁,正想找吕老板,她却发来短信,让方刚到她酒店客房聊聊。方刚心想,想聊天为什么非要去你的酒店房间,在外面找个地方吃个饭,聊个天多好,难道有什么隐私要讲?只好过去。吕老板开门的时候只穿白色浴袍,回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你今天好像很高兴?”方刚问。

吕老板笑起来,朝方刚伸出手,方刚握了握,问:“怎么,成功了?”

“是的,”吕老板点点头,“他今天一早刚离开。”方刚笑着说恭喜恭喜,吕老板告诉他,这已经是第三次,就在三天之间,吕老板按方刚的指示,晚上让“大雁”过来谈事。那时他女儿病情好多了,精神状态不错,只是身体比较虚。可能是“大雁”心情好,还带了很多水果和零食来看吕老板。聊了一阵子,吕老板提出你这几天太累,想给你按个摩。让大雁把衣服脱光,他不太同意,知道吕老板的心思。吕老板发起火,说我帮你女儿捡回一条命,你还对我这样,有没有良心。

也许是确实良心上过不去,大雁只好就范。这种不穿衣服的异性按摩,哪里还会有什么好结果,双方终于成就好事。让方刚猜中了,接下来的三天,大雁每天都去吕老板的客房,跟她巫山云雨。有时晚上,有时上午,有时也下午。吕老板笑着对方刚说:“你们这些男人啊,都一个样,我还以为大雁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呢,没想到,发起骚来简直让人受不了!”

方刚说:“满意了吧?”吕老板连连点头,伸着懒腰说真好。

“我之前说这种事情是法术带来的,你还不信,现在是不是信了?”方刚笑。

吕老板回答:“现在还看不出来,以后观察。你在西安也呆了快十天,我总不能让你一直在这里,反正现在事情是变好了,谢谢你,方老板。”方刚要的就是这句话,连忙说好,西安的凉皮、羊肉和拌面已经吃得想吐,现在无比怀念粤菜和泰国菜,吕老板哈哈大笑。

订好机票从西安先回广州,再飞到曼谷。本想在西安买些吃的带去泰国,但想到泰国海关极严,能吃的根本就不让带,只好放弃。在飞机上方刚想,南方人真是吃不惯西北和北方的菜系,要是让我天天吃陕西美食,给个总统也不干。

因为贝姆住的地方没有手机信号,他只好开车前往塔孟。进屋时,看到贝姆坐在木板房的木板床上发着呆。他把大背包扔在床边,又掏出香烟递给他一根:“怎么,又在想张柏芝吗?”

“你怎么知道?”贝姆问,这才直起腰,接过烟点抽起来。方刚拉开背包,里面装得满满的全是各种肉罐头、面包、饼干、啤酒和巧克力,另外还有七八条英国555牌香烟和很多杂志画报。

在以前,贝姆看到这些东西时,肯定会两眼放光。可今天很奇怪,看到背包里这么丰富的东西时,贝姆只是笑了笑,伸手拿起一条香烟拆开,打开烟盒外包装的透明纸放在身边。方刚问:“怎么,你戒烟了?”

贝姆回答:“为什么戒烟,我没有。”方刚说那你怎么没反应,贝姆说,“我很高兴啊,还要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以为你会大笑!”方刚说。贝姆笑起来,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看到糖果就笑成那样。方刚嘿嘿地笑着坐在床边,说也有道理,再问他的近况。贝姆告诉他,修法半个多月,还是有很大进步的,没人在旁边干扰,他午夜时分能用阿赞康拉给的那两种阴咒,自如地吸引附近的阴灵。那片坟地离得近,每天吸引来的阴灵都比前一天多,或者都有新的阴灵过来。

方刚问:“你施咒时都是闭着眼睛的,又不认识它们名字,怎么知道是新还是旧?”

“要用感应!”贝姆笑,“每个阴灵都有自己的特性,不只是性别、年龄和性格,说不好,反正我用感应就知道这个阴灵最近有没有接近过我。”方刚说那是好事,看来你在修法方面是真有天赋。

贝姆说道:“以后你不用来看我,阿赞久说过,修法需要安静不被打扰,有事我会通知你的,塔孟镇上有手机信号。”方刚说好。

在贝姆屋中呆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何,方刚觉得贝姆似乎并不是很欢迎自己,只坐着看那两份法本,就像那种消极待客的主人。方刚心想,有可能是贝姆这两天心情不佳,既然他修法顺利,也就不用多担心,于是提出告辞。贝姆也没留,方刚说:“我刚从中国回来,赚了笔钱,要不要跟我回曼谷,叫上几个朋友去ktv玩玩?”

“不了。”贝姆淡淡地回答。

方刚笑着拍拍他肩膀:“以后你可能没多少这种机会,要专心修法,你看哪个厉害阿赞没事总跟人家去泡酒吧,去ktv唱歌的?”贝姆想了想,似乎有些心动,方刚又劝了半天,贝姆这才同意。

开车从塔孟回到曼谷之后,方刚先到育侨学校接上仇老师和张妃,再找来阿君和杨秀发,舒大鹏和老谢则分头从芭提雅和孔敬来曼谷。除了马科斯之外,八个人都到了,在曼谷娜娜街最大的一家ktv里,方刚大手笔地开了最大也最豪华的包间,花费近万泰铢,两个茶几上都摆满各种零食和酒水饮料,连张妃也喝了好几杯香槟,脸上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