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曹孟德看上去已经被人活活的算计到死,荆州只要咬住不松口,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被所有人彻底的瓜分。

皇帝被江东劫走,袁绍虎吞他的中原。

这或许不算是什么好事,但如果刘封在益州布置的诸多手段能够成功的话,那么他们倒也不失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反倒是能够将他们身上最大的一个桎梏,那天下的大义,那大汉的朝堂给去掉。

到了那个时候,再也没有人能够压制他们父子了,所有人都站在了一起,虽然实力上有所不同,但是大义上在无人可以压制。

甚至于,陛下的威严丧尽之后,这天下也就变得更加容易了。

其实到现在,这才是贾诩的所有计划,乱天下的计划。

但是在这个计划之上,刘封更改了后面的部分,或者说他将这个计划已经完全更改了。

刘封这段时间与豫州许昌里面的那些人频繁信,其中说了很多事情,当然就包括了这一次他们原本的计划和联合。

包括了袁本初和江东要瓜分中原的计划。

当然,他的信也远不止如此。

只不过最起码到现在为止,这个计划仍然在刘封的算计之中。

“前段时间有那么几个怪人在中原游荡,他们似乎是游走于田垄乡野之间,说些故事换点吃喝之物,不过日子过的很艰难。”

荀攸看着刘封,脸色再次变得木讷起来。

现在荆州大战除了黄忠与曹仁之外,其他人基本上已经都在南阳战场上打成了一团,而这也的确是双方的计划之一。

毕竟打到了现在,虽然互相折损不少,但是绝大部分的折损都是钱粮辎重上面。

甚至于被屠杀覆灭的兵马都是不算多,至于将校

双方打成一团了,也未曾战死几个。

这不是双方的计划,只是双方在刻意的压制,而压制的目的,就是要在关键时刻联手坑杀双方。

比如现在就是关键时刻。

“那些怪人一路上说的那些东西简直不堪入耳,什么吕奉先在徐州之地和麾下的诸多恩怨,甚至还隐喻了吕奉先和麾下之妻之间的诸多事情。

什么明公年轻之时与袁本初一起荒唐无度,抢人家的新娘子。

还有袁公路与孙伯符之间的种种岁月?

你说你这家伙似乎如何想出来的这些东西的。

这百姓们听的那是一个乐呵,虽然不敢传扬,但是这些话也或多或少的开始传了出来。

你的手段仍然是如此的恶心。”

“某家可是违背大汉律法了么?”

“确实未曾。”

“那这事儿和某家有屁的关系。”刘封嗤笑一声,一副这事儿和我无关的模样,让荀攸不由的摇头苦笑起来。

“百姓听到的是乐子,但是这话传到了我等耳中可就不是了,你这种离间之道还真是让人不得不说一声新颖。”

“某家可是违背了大汉律法了?”

“你这厮是巴不得被我等群起而攻之么?”

“随意,最近确实是有些想家了。”

“那你就珍惜你最后的这点时间吧,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荀攸说完之后便不再和刘封多啰嗦,转身就直接走了出去。

他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丝毫不会比刘封更加的轻松半分。

只不过在他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微微顿了一瞬,似有所指的说了一声。

“你这个搅屎棍子,真是让人生厌!”

建安六年十一月,就在曹孟德即将被合围覆灭的时候,天下再次出现了极大的动荡。

攻克寮口的江东大军一路不顾攻城略地,直冲许都而去,其目的就是要将许都夺走,然后将大汉的皇帝带到江东。

但是当他们来到许都,并且如愿攻破许都城门的时候,事情的变化让他们措手不及。

皇宫被点了,整座皇宫烧成了一片火海,同时许都四周出现了大量的兵马,徐州臧霸更是直接出现在了他们的背后。

这种时候他们自然知道他们是中了埋伏。

虽然不明白这埋伏是怎么出现的,但是他们知道这确实是被人埋伏了。

此时许都城头之上,镇守许都的荀若就这么冷冷的看着拼死朝着外面冲杀的诸多兵马,脸上无悲无喜。

就在他们要丧事希望的时候,一支轻骑突然出现,一名身披铠甲,脸上带着黄巾面甲的猛将直接冲杀而来。

万军丛中直接冲出来了一条血路,在这埋伏之中为江东大军打开了一条生机之路。

“江东的儿郎,走!”

一声嘶吼,沙哑的嗓音让人摸不准他的身份,但是就在这一嗓子大吼出来之后,一直奋勇杀敌的虞翻猛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