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李漫天在哪,我们老大从来不暴露自己的行踪,我没说谎,真的不知道。”

张露露虽然霸道,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孩,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花一样的年纪,在这世界上她还没享受过什么,谁曾想误入歧途成了鬼道门的走狗。

我有些惋惜,如果张若飞的手再用力一些,她的脖子马上就会断了。

一个花季女孩就这么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我赶紧转过了脖子,生怕见到这血腥的画面。

张若飞被鬼道门的人封住了魂魄,现在成了死人,他当然生气,而且是刻骨铭心的恨,这种仇恨无可厚非,但我知道,他恨的不单单是这件事,还有他失踪的老婆,一个无辜的女人被鬼道门的人害死了,可想而知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换做是我也未尝可知。

张若飞没停手,他的手已经用力了,两手掐着张露露的脖子,似乎要把张露露活活掐死。

“前辈,不如你……”我想让他放手,毕竟一个女孩被掐死有些太残忍,可不知为什么,我立刻停住了。

张若飞回头看了我一眼,两眼冒着红光,他狞笑了一番,嘴里嘀咕着什么。

“老婆,你都是鬼道门给害死的,我要给你报仇雪恨。”

张露露已经透不过气,他双手却没去抓张若飞的脖子,相反去拉身后的背包。

“呵呵!我张露露生来是鬼道门的人,死了也是鬼道门的鬼,今天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砰,张露露拉响了身后的背包,嗤嗤的声音响着,像是导火索的声响。

说时迟,那时快,张若飞的对面立刻传来了猛烈的爆炸声,那声音震耳欲聋,整个地面都跟着颤动不已,洞穴中忽然传来了一阵浓烟,烟尘立刻扑到了我们的脸上,我屏住呼吸刚要躲开,身子下面一沉,地面竟然也跟着裂开了。

噗通,地洞忽然坍塌了下去,整个地面沉到了下面,巨大的落差能有十多米高,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强烈的震动直接把我震的头脑发昏,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叫声,那叫声似乎就在我的耳旁,一直小手抓着我的脑袋,她拍着我的脸,那声音像是林宁宁。

“白翎哥,你没死,哈哈,醒过来吧,别睡了。”

我张开了眼睛,女孩果然是林宁宁,她满脸都是黑泥,正调皮的看着我,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地上,脑袋枕着林宁宁的大腿。

“宁宁,你真好,还是会飞的牛。”我挣扎着坐了起来,说不出来感激,若不是宁宁用腿挡住了石头,我的脑袋肯定都磕碎了。

“白翎哥,其他人都昏过去了,现在咋办?”

二人正在说话,石头堆中间伸出了一只大手,那手上的指甲有几寸长短,原来是金有道。

随着哗啦啦的响动,金有道从石头堆里钻了出来,他一跃而起抖动着自己的脑袋,一片烟尘飘落。

“真是个疯子,那丫头竟然自己把自己杀了。”金有道叹了口气,他吐出了几块石头,胡乱的拍打着衣服。

我赶紧找其他人,果然都在石头下面找到了,刚才的爆炸虽然威猛,但是大部分威力都被张若飞挡住了,忙了好一会儿终于把这几个人都拉了出来。

三飞懊丧的说道:“我看找旱魃别痴心妄想了,那家伙说不定在上面一层,现在还怎么找?”

我抬头看着上方,炸药竟然把地面炸开了一个硕大的口子,上面还不住的掉落石子,十多米的高度根本不可能爬上去,现在只能另寻出路了。

张若飞是个鬼,金有道是个僵尸,加上刀枪不入的林宁宁,三个不是人的人走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走了半天,果然找到了一条通路。

狭长的通道是个长方形,走了没几步,前面出现了一面光溜溜的墙壁。

平整的墙壁上面雕刻着盘龙纹饰,两个圆环在上面挂着,像是拉开大门的门环,我用力一拉,门环一下子断了,我抓在手里看,原来是木头的,已经炭化了。

我正疑惑的看着,金有道似乎迫不及待了,他的双手向前一推,砰的一下砸在了上面,石门竟然纹丝未动,金有道的身子竟然反弹了回去,他差点跌倒,只好停住了手脚。

“我来试试,说不定这石门里面就是旱魃。”

张若飞提着宝剑,他右手高高扬了起来,手中的宝剑对着石门猛敲,砰的一下,电光火石激起了火花,随着阵阵光芒闪烁,张若飞接连劈砍了好几次,石门上被劈出了几道白色的印子,可是转瞬之间,那印子忽然消失了。

白色的冰霜从石门里渗透出来,冰霜把石门又重新包裹,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

“这里面好强的阴煞,如果我猜的没错,若不是旱魃,也会是厉害的阴灵。”张若飞横眉立目的看着石门,他跃跃欲试,岂料这石门实在是太厚,他根本就无能为力。

众人全都用尽了各种方法,可惜没有一个人能把石门打开,无奈只得坐在地上想办法。

幽暗的地洞突然传来了阵阵冷风,紧接着,头顶一阵强烈的震动,随着震动变得越来越强,头顶的石头似乎在动,我定睛看着,原来是头顶的长廊正在裂开,四处裂开的痕迹向四周蔓延,一个窟窿突然出现了,碎石不住的往下落,紧接着,一个黑色的影子直接从天而降,那影子霎时间落到了地上。

黑色的影子是个球体,黑色的球体包裹着它的周身,圆形球体冒着蒸汽,寒冰似的蒸汽渐渐升腾,转眼间,蒸汽消失了,黑色圆球变了样子,随着黑烟散尽,里面站出来一个人。

浑身包裹着黑气的人影,他的身材十分高大,一米九差不多少,手里拿着一把宝剑,红色的宝剑不住的发光,那光芒刺眼发亮。

他浑身漆黑,低头不说话,随着脖子慢慢抬起来,我终于看到了他的脸。

“淮傅?怎么是你?”

我吃惊不小,这张脸的确是淮傅的脸,可是那身子却不是他的,想不到淮傅的脑袋按到了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