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怕被人看到似的,她赶紧伸手去擦。

她跟自己说她是个听歌都能听哭的人,这没什么。

没什么!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要她原谅他,还挺有自知之明。

舒梨不经意间,看到对面墙壁上的挂画似乎有点不对劲,像是改动过似的,她直觉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她过去移开挂画,赫然看见里面藏着一个小小的神台!

舒梨看清楚了上面供奉的是谁之后,禁不住泣不成声。

她还以为他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的孩子……

贡品都是孩子的玩具和小零食。

裴以堔……谁准你擅作主张做这些的!

谁准你一个人默默做完这一些之后又滚去死的!

舒梨跌坐在床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这个时候,舒梨的手机响了,静寂的环境里,突然响起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舒梨看着来电显示的霍闻瑾的名字,又抬眸看着定格的裴以堔,她忽然不敢接这通电话。

万一是噩耗呢?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舒梨都没有接通。

他要死了吗?

舒梨

最后还是按下了接听,“喂……”

“人救回来了。”

他没死?!

舒梨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哭出声被霍闻瑾听见。

“你在听吗舒梨?”

她现在开口一定会暴露的。

“不方便说话吗?我晚点再打给你。”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舒梨忽然觉得不真实,刚才的到底是不会是她的臆想?

舒梨使劲擦了擦眼泪,拿起包包,拔掉,就匆匆往医院赶。

“我还以为你没空呢。”霍闻瑾说,“他捡回了一条命,不过情况不太乐观,可能需要截肢,这要取决于我接下来的临床结果如果。”

亲耳听到霍闻瑾说没事,舒梨才确定自己没臆想。

截肢就截肢吧,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假肢做得也跟真的没什么区别,活动自如,能捡回小命就好。

“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他的内脏,心肝脾肺肾都有点奇怪,我问过复笙,他给裴以堔打的针,并发症应该没到那个程度。”

“这事你得问凯撒了,谁知道裴以堔隐瞒了多少。”舒梨说。

霍闻瑾点头,他看了看舒梨,说:“你可以进去看他了。”

舒梨推门进去,躺在病床上的人依旧没什么血色,精神很差,不过已经不需要氧气罩也能正常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