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夏墨用手轻轻肘了他一下。 “下次别这样盯着人家看了,挺让人误会的,待会人家来兴师问罪我可不管你。” 凌川笑意更甚:“真不管呐?”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凌川低沉的音尾刚落,李景然的声音就倏然从身后响起。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望着挂着笑意的凌川,心中冷哼: 呵,刚才还那么猥琐地盯着他秋悟看,现在又和他小外甥言笑晏晏,简直渣男行径! 夏墨转过身,对李景然笑道:“李公子你怎么过来了?不陪陪我舅舅?” 李景然眸光微动,眼底闪过幽光,继而笑得十分和蔼可亲。 “秋悟他正和村长说几句,我闲来无事,便过来看看。” 啊,还是他这小外甥懂事,要不是自己现在还没得到正名,他都想给他长辈的见面礼了! 至于另一个…… 李景然眼神淡淡地扫了凌川一眼。 又默默哼了一句:毛都没有! 夏墨被他亮亮的眼神看得发毛,心道这人怕不是真的为爱疯魔了吧?要不然他就这么随意说一句,他就瞬间变成这样了? 哎,烈女怕郎缠。 像柳秋悟这样的冷男,估计最怕被火烤了,尤其是像李景然这种有大无畏的自我烧精神的。 夏墨想着,就默默朝屋里的柳秋悟投去深深的同情,然后言归正传,一脸正色道: “确实得和村长爷爷说清楚,就官差的那短短几句,村里的大伙估计都是一头雾水。” 李景然回想了下当时的情景,认同地点点头,“柳家那宅子本是芸姐的,官差也和村长他们说好了,不会有人和你们争抢的。” 说话间他又瞥了凌川一眼。 那眼神就好似说:你听到没,我和秋悟才是一辈的,而我,以后也会是你的长辈!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夏墨心里高兴,直接无视他们间的不对付。 虽说大家都知道宅子是柳芸的,但有了官差这番话,可是帮他们免去不少麻烦呢。 而凌川则敛去唇边笑意,面无表情地看了李景然一眼,心道这人怕不是脑子有坑,他和小哥儿恩爱着呢,谁稀罕他的人了? 于是他低头对小哥儿道:“墨儿,改天我与你回去看看吧。”既然泽哥儿母亲是位奇人,他们去看看也好。 “好啊!”夏墨答应。 不得不说,这两人是想到一处去了。 夏墨笑着,又对李景然道谢:“对了,这事还得谢谢你和舅舅呢,你们要是不提,想必那官老爷也不会管这些。” “这是你舅舅的功劳。”李景然随意道。 其实,他的注意点根本不在这话上,而是刚才凌川对泽哥儿的称呼上。 以前都“泽儿泽儿”的喊,怎么就变成“墨儿”了?之前还以为是人多,是他听错了。 于是他好奇地问:“泽哥儿,他干嘛喊你墨儿啊?” 呃,这要怎么回答? 夏墨想着,凌川就一脸鄙夷地看着李景然,欠扁道:“自然是我们夫夫间的爱称,你有吗?” 淦!好想打烂他那张得意忘形的脸! 李景然暗暗咬牙,强忍着动手的冲动。 没办法,凌川那轻飘飘的眼神和略带嗤笑的语气,简直是拿针往人家的气管子上扎啊。 见他没吭声,凌川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李景然:笑个屁! 于是他嘴巴一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道:“我怎么没有?他都叫我然然的!” “什么然然?” 冷不丁,柳秋悟走了进来,刚好听到李景然吼出来的后半句,看着他们狐疑道。 李景然脸一红:“……没什么。” 夏墨瞧着莫名有点想笑,撇开眼。 凌川看到李景然的窘迫样,也笑。 柳秋悟看他们这样,越发觉得不对,但既然没人想说,他也不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 遂对夏墨道:“事情我已经和村长说清楚了,想必不会乱传。” 夏墨:“嗯,这一趟辛苦舅舅了。” 柳秋悟摇头:“不辛苦的。” “对了,我进来是想告诉你,你的那些好友都来了,还有你之前提到的窦婆婆。” “窦婆婆?她怎么来了?那我先

出去招待了啊。”夏墨惊讶,说时就疾步走出去了。 也不怪夏墨会惊讶,住在村里的知道并不出奇,但窦婆婆住县里,应该不会这么快知道的吧? 小哥儿走了,凌川便也跟上。 于是,原地就剩柳秋悟和李景然两人了。 “咳咳,我们也出去吧?” 李景然在柳秋悟那双淡色的眼眸注视下,有些眼神飘忽道。 那副神情,柳秋悟眼皮一压,忽然联想他方才听到的话来…… 然然,是指他自己吗? “好。”柳秋悟说着便抽走审视的视线。 等他们出去,窦婆婆已经在拉着夏墨,苦着脸替他抱不平了。 “我就说,这柳大志怎么突然不认识老婆子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太可恶了,可怜了泽哥儿你啊……” 夏墨笑着安慰她,“我不苦的,阿婆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我现在有川哥,有舅舅,还有大家……” 原来窦婆婆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她一直担心夏墨,所以便让他孙子,也就是谢豫留意柳家。 而何县里也知谢豫有身份,便在新师爷的建议下,在官差来柳家村之前把事情透露了。 夏墨好哄歹哄,总算哄好了窦婆婆。 于是他们便一起坐在院子里,闲聊。 彼时,李景然正在和柳盈盈他们吹嘘,说他是如何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识人,认出泽哥儿就是柳秋悟的外甥的。 “李公子,原来你当时就怀疑泽哥儿是柳公子的外甥了?”戚氏和柳勇恍然大悟。 “正是,你看他们多像啊。” 李景然对戚氏等人笑的温尔雅,对凌川却是不断彰显自己的得意。 显然,这孩子被凌川刺激得不轻。 可惜,凌川已经不想搭理这个傻缺了。 根本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