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连忙解释道:“老奴并非是欲借此要挟皇子什么,只是那吕首辅的独子才刚刚被押道老奴这里。”

“老奴是担心,若无老奴坐镇,那小子被人要走,坏了皇子您的大计。”

说着,赵瑾还故意对姜浩挤了挤眼睛。

这老狐狸!

心中暗骂的同时,姜浩面色不变,轻笑道:“此事无妨。”

“若是那吕儒晦亲来,人给他便是。”

“若是不来……”冷笑了一声,姜浩反问:“难道以赵公之威,随便一个宵小,便能从您手中把人给领走不成?”

赵瑾此前这么说,是告诉姜浩,在这件事上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姜浩的反问,则是直接将了赵瑾一军,明摆着告诉他,眼下二人是合作关系,少跟他扯那些有得没得。

而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听到姜浩如此说,赵瑾神情一滞,苦笑道:“不愧是大皇子,到是老奴多虑了。”

说罢,赵瑾起身,对守在门外的黑卫吩咐了两句以后,便恭敬的跟在姜浩身后半米处,向着司礼监大门处走去。

而就当二人打算分别蹬上停靠在门外的马车之时,远远的,一个队列走来。

此队列的排场非常大。

分别由两队百人禁军开路,左右各有十名宫女、宦官跟随。

队列中央,一顶镶金凤撵,在八匹骏马的拉乘下,缓缓前行。

“皇后娘娘道!”

队列前排,一名宦官见到了姜浩等人,连忙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唱道。

姜浩与赵瑾对视了一眼,各自转身,快步来到队列前。

姜浩躬身叩首,道:“儿臣姜浩,恭迎母后。”

而赵瑾则撩开下摆,跪地道:“老奴司礼监赵瑾,恭迎皇后娘娘,娘娘千年,金安!”

马车停下。

轿厢内,吕嬃愠怒的声音传来:“姜浩!赵瑾!你们好大的胆子!”

“儿臣不解,母后您所言何意。”姜浩明知故问道。

“不解?”

冷笑了一声,吕嬃隔着车帘怒斥道:“姜浩,你少在这跟本宫揣着明白庄装糊涂。”

“吕康呢?还不速速将他放出来?”

对吕嬃的来意,姜浩并不意外。

他不动声色的回道:“娘娘,吕康乃要犯,今已被关押至黑卫大牢,且尚未经过审讯,您这就要人,怕是于理不合吧?”

“于理不合?”

吕嬃怒极反笑,说道:“那你到是说说,吕康他所犯何罪?还需要动用黑卫?”

“今日……”说着,吕嬃掀开了车帘,露出了她那挂满了寒霜,却高贵至极的面庞,沉声道:“你们若不给本宫一个交代,本宫必与尔等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