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我愿意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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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的话,几乎说进了严童和严彩儿两人的内心深处,当然,这种对内心秘密的刺探,让这姐弟俩萌生出一种极其强烈的威胁感!
要知道,如果龙战真的是为了拳谱而来,而严童无疑就是严彩儿的软肋,如果龙战以严童为要挟,相信严彩儿一定会不惜一切的保护弟弟的安全!
所以严彩儿的双手不自觉的将面前的严童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可这一微小的动作,依旧没有逃过龙战的眼睛,只听龙战再一次笑了笑道:
“放心,我不会动你弟弟,我还没无耻到,利用一个小屁孩来威胁一个女人,那我这个男人也就太失败了!”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严彩儿如释重负,可是他的内心却陡然萌生出一种可怕的念头,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家伙,仿佛能够看穿人心一般!在这样的人面前,他们就像是一丝不挂一般的站着,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但是龙战的这句话,却惹得严童极不高兴,他愤愤的指着龙战骂道:
“你说谁小屁孩呢?有本事咱们再战三百回合!”
“小童,闭嘴!”这一次,严彩儿直接拉住了严童,将之拉到自己身后,以一副家长的姿态挡在他的面前,既然龙战已经看出了他的目的,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只听严彩儿做了一个深呼吸道:
“好,那你说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龙战无所谓的甩了甩手道:“说实话,我很佩服你,你说拳谱在你的身上,无论我是否在打拳谱的注意,还是这周围是否隔墙有耳,都会将矛头指向你,从而让你弟弟有一线生机!”
龙战说到这儿,突然顿了顿,他的眼神从冰冷到无所畏惧,再到刚刚的不屑,直至现在的怜悯和温柔,都被严彩儿清楚的看在眼中,只听龙战继续道:
“如果这些敌人刺客,真的是打拳谱的主意,且不说严大奎是否真的逃出生天,活了过来,但至少以他这狗杂碎一般的无耻性格,绝对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放过严家的任何一个人!”
龙战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和严大奎飞机对撞的所有记忆,虽然他还未完全恢复记忆,但是刚刚严大奎这三个字,让他的脑海中浮现了那一场空中对战的场景,更浮现了严大奎为了消灭自己,不惜向无辜者开枪的画面!
龙战不记得当时严大奎朝地面开枪的那些人和自己是什么关系,自己是否认识,他完全记不起来,但有一点可以证明,那就是严大奎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混蛋!
严彩儿看着龙战那带着怜悯和温柔的眼神,他知道,龙战没有撒谎,因为眼睛骗不了人,尤其是龙战在提到严大奎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痛恨和愤怒,这是做不了假的,但严彩儿还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龙先生,这是严家的事,现在不用你管了,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你可以离开了!”
严彩儿说着这些话,面色冰冷,但是他的眼角却在颤抖,尤其是那闪烁不定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不忍和不舍,的确,他虽然嘴里说着这些话,但是心中却在向龙战说着‘对不起’!
这就是女人,永远的口是心非,但是这种冰冷决绝的话,或许对于普通人,早已愤愤离开,可龙战是谁,他是自小生活在监狱中的蛟龙,整个监狱,除了狱长大胡子之外,任何人见了龙战,都会发自肺腑的喊上一句小哥,因为龙战的眼睛,就像是窥探人类内心的上帝之眼,没有人能够让自己的秘密逃过龙战的眼睛!
只听龙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哎,严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
此时的龙战,无论是言语还是气势,都和刚刚判若两人,这让严童和严彩儿更是一头雾水,就在这时候,龙战微微扬起自己的脑袋,仿佛是被触及了内心深处最温柔的一面一般,只听他再一次开口道:
“如果我也有这样一个,能够舍命保护自己的人,那我该多么幸福!”
龙战喃喃的说着这句话,他的左眼眼角竟然泛起了零星晶莹的泪花,他的左手不自觉的捂住自己的右侧胸口,感觉胸膛中一阵刺痛一般!
虽然他已经记不起自己是谁,更记不起那个为了自己和大胡子,甘愿牺牲自己的母亲,但是感情这种东西,就像是深埋在内心的种子,永远不会因为记忆的缺失而被抹杀!
这一幕,让严童和严彩儿姐弟俩再一次疑惑的对视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当他们的眼神再一次扫向龙战的时候,他眼角的泪花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副坚韧,只听他喃喃的说道:
“严姑娘,我龙战的命是你救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愿意以身相许,娶你为妻,不知你答不答应?”
“啊?”
听到龙战的话,严童和严彩儿姐弟俩几乎异口同声的喊道,目瞪口呆的望着一脸认真的龙战,从他的表情和语气可以看出,他是认真的,这一点,无论是严童还是严彩儿,都一清二楚!
紧接着,严彩儿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然后低着头,独自朝着严正丰的尸体走了过去,手足无措的打理着严正丰的尸体!
“卧槽,我说龙战,你小子占便宜没完了是吧?学了严家拳就算了,现在还要娶我姐姐?你也不问问我京城小霸王严童答不答应?再说,就算我答应了,我老子会答应吗”
严彩儿听着严童的话,内心是又悲又喜,说实话,在他看到龙战第一眼的时候,就萌生了好感,尤其是刚刚他舍命救自己爷爷时候的场面,更是历历在目,这种爱意就像是埋在灵魂深处的种子,而龙战的‘以身相许’,无疑是让这深埋的种子生根发芽,甚至在严彩儿的内心彻底扎根了!
可是严正丰刚死,自己的父亲出国做生意未归,生死不明,大敌当前,他又怎能被儿女私情所困,这怎能不让严彩儿有悲有喜,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