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的到来,云暖心里一直装着事,她不知道今年会不会恢复高考。 她发现这个世界,这个国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个穿越女的蝴蝶翅膀扇的太快了。 又比如,土地改革。 云暖就得知南方某一省开始将田地分配到每户,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了。 今年,只怕会全国都进行土地改革了。 这时间,全都不一样了,那么,全国高考时间,会不会也不一样呢。 云暖不敢赌,也赌不起。 如果是为了自己,她就无所谓。 因为她根本就不可能去参加高考,也不会去参加高考。 她一个小学毕业的老太婆,去跟人家高中毕业的年轻人,凑什么热闹呢? 她担心的是村里的年轻人和那些知青,黑山村的知青有几十个。 那些到黑里镇支援农村的知青,刚开始分配到了其他村里。 一年后才全部又重新分配到了黑山村,进了黑山村的工厂。 黑山村需要人,更需要有知识的人。 下放的那些有大知识的人,前两年陆陆续续回去了他们该回的地方。 那些空缺下来的岗位,都是必须有化知识的人来顶上。 有些岗位还不单是有知识就能顶替的,还必须有一定的管理知识。 有些岗位由知青顶上了,有些岗位暂时空缺了。 云暖甚至又在空间里买了一批机器人,安排在各种关键的岗位上。 现在,知青们又准备离开了,厂里又将空缺下好些岗位了,云暖愁啊! 其实,如果她自私一点,不给这些知青上补习班,到时候高考,肯定有很多人考不上。 考不上的知青,想回城,没有工作单位接收,根本就没办法。 当然,国家最后也会让所有知青回城,云暖虽然记不得具体是哪一年,但是应该很快了。 好像是土地改革,包户到户,农村的人就不会愿意让知青们(女知青例外)留在村里分他们的土地。 加上知青们抗议,知青的父母们也出力申请,上面很快就改变了政策,同意所有知青回城。 “回城没有工作,还不如待在农村呢! 最起码还有地种,还能吃得上饭。” 也有些知青有着很务实的想法,甚至有消息灵通的知青,知道南方某省已经开始土地分田到户了。 要是他们留在村里,现在还是农村户口,村里的土地到时候也会有他们一份,这比回城里去什么都没有还强 消息灵通,又务实,干活也踏实的男知青,他们知道自己城里家庭情况一般,也没有能力给他们寻找工作。 这伙男知青就留在了农村,在农村扎根,娶了农村媳妇。 黑山村的农村生活比城里的还好,所以,无论是男知青还是女知青,都争先恐后的在黑山村扎根了。 男知青娶了黑山村的农村姑娘做媳妇,就算黑山村的年轻姑娘没了合适的,他们的目光就打上了寡妇。 黑山村的寡妇都给他们争抢着娶了,黑山村成了黑里镇唯一一个没有寡妇的村子。 寡妇也没有了,没娶到媳妇的知青就去找黑山村之外的村庄里的姑娘。 只要是黑里镇人,他们照旧去找着争着抢着,女知青嫁的嫁了,男知青娶的娶了。 反正,只要他们自己的户口在黑山村,无论是嫁的还是娶的,都可以把男(女)方的户口迁到黑山村来。 而且,那些新郎(新娘)们也会水涨船高,跟着他们一起到黑山村进厂。 黑山村在那个艰难的动荡年,是唯一没有动荡的村子,是真正的一方净土。 黑山村蔓延出去的整个黑里镇,最后也变成了一方净土,也没有了那些批斗斗争的现象。 大家都忙着赚钱,赚钱再赚钱,谁也没有空闲心思,去搞那些有的没的不赚钱还挨饿的批斗。 “地球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自己会一不怕苦,二不怕累,坚决学习董存瑞” “一不怕苦,二不怕难,坚决学习刘胡兰。” 知青们在黑山村真正的做到了下乡时的豪言壮语,云暖指挥他们干啥就干啥,没有一个反对之言论。 他们千里迢迢,到了黑山村,原以为的连顿饱饭都吃不上,结果变成了三两天还有肉吃的幸福生活。 当初的理想,为了支援社会主义农村经济建设,吃苦受累都愿

意。 他们的理想还是没有变,只是说到吃苦受累四个字时有点心虚,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吃苦受累。 春节过完,云暖就开始对外招聘有化的人,然后,她买的机器人全都招聘进了工厂。 知青们的工作被机器人替代,知青们集体愣了。 没有了班上的知青全都聚集在一起,有人以为,他们将被工厂解雇,将重新过上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全都愁眉苦脸。 泪腺发达的知青,早已泪流满面。 面薄的知青,捂着脸偷偷呜咽。 理智的知青,出言安慰他们。 并且劝说大家要相信厂长,厂长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就解雇他们。 “各位知青请注意,各位知青请注意,听到广播马上到会议室开会!” 大对长的破铜锣声音,用方言普通话喊出了上面的话,话语通过广播传递到了每个知青耳里。 知青们全都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走啊,还愣着干啥?去会议室?” 回过神来的知青率先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其他的知青也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跟着走。 从这里到会议室,短短几十步路程,知青们的心里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思绪也如浪潮来了,一波又一波。 不自信的知青心里忐忑,也有知青怀疑会无好会,厂长大概就是随便找个解雇的理由。 相信云暖这个厂长的人,心里还隐隐激动。 因为他们认为,厂长一定会给他们重新调动工作,而这个调动应该是只升不降。 知青们的命运,到底如何? 当他们踏进会议室,看见正中间坐着的厂长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