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转眼消失的几人,阿豹气恼的一脚踹在树干上,树木直接断裂倾倒。

桑坦调转马头,来到那车前,恭敬道:

“公主,属下无能,让人跑了。”

“不怪你,回吧。”马车内传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是。”

桑坦招了招手,带着队伍离开了此处,对于阿豹,桑坦看都没看。

山林深处。

四名中年人喘着粗气,回头盯着后来的路。

“没追上来吧!”

“并未发现。”

“此地不宜久留!”

风禾茉靠着一棵树,依旧是昏迷的状态。

“公小姐没事吧。”

“受了内伤,不致命,腿断了,需要救治。”一名留着短须的中年检查着风禾茉的伤势。

闻言众人的表情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位小兄弟,多谢你对小姐的救命之恩,对于你同伴的死亡哎节哀。”

江大锤自己包扎着伤口,一言不发,烧火棍般的唐横刀静静的躺在一旁。

“小兄弟今后有何打算?”

见江大锤没有理会自己,短须中年人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跟我们走吧,你救了小姐一命,不敢说给你高官厚禄,但是保你大富大贵还是很简单的。”

江大锤包好伤口后,站了起来,眼睛盯着短须中年人看了起来,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短须中年人。

短须中年人疑惑的接了过来。

“这是三公主打给我的欠条,我将它交给你,我会去找她兑现的,我相信三公主不会言而无信。”说完不再理会四人,拿上自己的刀,朝着来时路走去。

短须中年人警惕的看着远去的江大锤,其余三人凑了上来。

“什么东西?”

“欠条,自己看!”短须中年男人将纸递了出去,沉思不语。

“他竟然知道公主的身份?”

“他不会”中年人回头看了看昏迷的风禾茉。

一中年人摇了摇头。

“他这是要回去吗?”

“年轻人最容易冲动了,看着自己的伙伴死在自己的面前,估计心里过不去,会去寻仇了。”

一中年人闻言,想要喊江大锤,却被短须中年人拦住。

“随他去吧,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们走。”

空谷传响,山间鸟鸣响彻林间,水流撞击在石头上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悦耳,一切是那么的安静平和。

江大锤像是行尸走肉般,脑海全是刘一手那满是鲜血的手掌。

砰。

江大锤一拳打在路边的石块上,石块顿时满布裂纹。

安知县,北门。

吴国士兵像是在忙碌着什么,走近一看,眼前的一幕让人害怕不已。

只见吴国士兵将一副鲜血淋淋的尸体,吊在了城楼之下,尸体还不断的向下滴着血水,众百姓静若寒蝉,纷纷绕行。

从今天起,安知县北门吊着一具尸体、一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