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直女学院附近的这个废弃公园最近一直都流传着同一种恐怖传说,内部因为废弃多年的关系景色本就荒芜,甚至有一股阴森之意,传言中每到晚上有人经过此地的时候,都能听到从里面传出了婴儿惨厉的哭喊声。 原本人人都只当这是一个渗人的恐怖都市传闻,直到最近这一个月内连续失踪了三名年轻少女,且根据监视摄像头这三名少女都是在废弃公园附近这一带失踪的,当地政府这才引起了重视。 五条悟交代紫苑寺放好了“帐”,带着冴姬进入了废弃公园。 只不过他才走了两步,便很快停下了脚步。 环顾了一圈四周,五条悟的鼻尖一边轻嗅着,一边不动声色地皱起了眉。还真是开了好大一个玩笑,这里散发的气息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二级咒灵,是“窗”那边的情报有误?要是他没有判断错误,这个气息…… “你去‘帐’外面,跟紫苑寺汇合。” 五条悟摘下了脸上的墨镜,冷静迅速地做出了判断。 “欸?但是……” 少女说到一半,地面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了她,一个有着八层楼高度的巨大婴孩出现在身后,青黑色的皮肤,身上到处都是被撕咬后又拼接起来的痕迹,两个眼球的位置是明晃晃的黑洞,还灌着风。 没等少女转过身来,那个“鬼婴”已经捏着两根手指将她提了起来,嘴里一边发出了呜呜的哭喊声,一边张开嘴,将少女一整个吞了下去—— 白发少年微微一征,紧缩的瞳仁晃动了一下。 果然是…… 特级。 …………………… ………… 冴姬先是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但很快,她的周身迅速充满了某种液体,不一会儿,窒息感就出现了,她好像挤在一个狭小密闭的空间,随着某种未知的力量,她的身体被迫开始移动,进入了某个狭小的甬道内,温暖且潮湿,但并不好受,她艰难地憋着气,大脑因为缺氧已经出现了晕眩反应。 “啊啊啊啊啊——!!!” 随着少女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冴姬终于重获了新鲜的空气。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但眼睛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眼前的一切看上去都有些模糊不清,在自己眼前有个少女正大口喘着气,腿上沾满了鲜血,脸色惨白的有些可怕,不过——冴姬没想到自己才呼吸了不到几分钟,又再一次尝到了窒息的滋味。 少女在下一秒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惨白的脸上出现了狰狞的表情,冴姬想挣扎,但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直到她几乎以为自己就要窒息的时候,脖子上那股禁锢的力量却忽然消失了。 “对不起……对不起……” 少女的热泪一滴一滴砸落在了冴姬的脸上,几乎要将她的皮肤烫伤。 她在哭什么? 是因为动了杀人的念头,所以产生了负罪感吗? 但这个问题显然已经没有人回答冴姬了。 眼前的少女已经消失不见了。 冴姬的头顶是几棵参天的大树,还能看到一小部分的夜空,一阵夜风吹来,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很快变故又出现了,两三条饥肠辘辘的野狗循着鲜血的味道寻来,将目标对准了没有行动能力的冴姬,已经预见到接下来的发展的她忍不住想笑,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从身体上传来的剧痛感真实的有点可怕。 被撕咬,被分扯,被咀嚼,被吞噬。 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 是被吃掉的声音。 冴姬正在逐渐失去意识,下一秒,眼前的景象就像是被砸裂的镜子瞬间碎裂成千片万片,刺眼的光顺着裂缝射了进来,晃到了她的眼睛,她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下个瞬间,她沉溺在了一片璀璨的苍蓝之中。 冴姬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还嗅到了一丝清甜的香气,是令人安心的味道,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贪婪地吸取着对方身上的味道,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五条君,这次怎么没有用那个让人触碰不到你的术式?” “笨蛋,那个叫无下限术式。”五条悟抱着她,轻挑了一下眉,嘴角随之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优哉游哉地开腔,“不过还有精力在这里跟我开玩笑,说明状态还不错,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冴姬得寸进尺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刚刚那是?” “只是个还未成熟的咒胎。” 冴姬听后,在五条悟的怀里短暂的沉默了一小会儿。 <

> “……五条君。” 五条悟:“?” “这一次的任务报告我想我也可以从旁协助,刚才被那个咒胎吞下去以后,我看到了他生前的记忆,我想报告这种东西应该写的越详尽越好,在咒灵的研究上也会有所帮助吧?” 五条悟沉默了两秒,“你看到了什么?” “五条君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冴姬用脑袋在他的胸前轻轻蹭了蹭,享受着那股清甜的香气。 感受到少女的动作,五条悟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你别像只小狗一样蹭我啊。”他想跟上午那样撒手就把她摔在地上,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却迟迟没有做出动作,这让他顿时生出了几分懊恼,但更多的是疑惑。 “我太累了,五条君,我想先睡一儿。” 少女的入睡速度简直让五条悟咋舌,话才说完不到两分钟就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了,不过如果她真的进入了那个咒胎的精神世界,的确是会耗费不少的精力。 五条悟抱着少女走出了“帐”,紫苑寺正等候在外面。 他停下脚步,冷冷地扫了一眼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喂,你——” 紫苑寺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五条先生?” “烂橘子派你过来是想监视我,还是我怀里这家伙?” 紫苑寺哭丧着一张脸,看来是被五条悟吓得不轻,“真的万分抱歉,可、可我是真的不明白五条先生说的什么……” 白发少年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长腿一跨,抱着少女坐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