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双成所料,寒樊出场了。

寒樊面带青涩,甚至还有些惊慌,她说:“小师叔见谅,族叔之命不可违,宗门脸面也不能丢,还望小师叔手下留情。”

墨心里清楚,寒冲认为自己消耗得差不多了,才让家主之女上台,一者寒樊必定战力不俗,二者一旦寒樊获胜自然是大大的光彩,作为家主即便对寒冲所为有些不满也不会责罚于他。

墨微微点头,说:“你之后可是岳江河?”

寒樊恭敬的回答:“我是最后一个,岳江河今日不会出场,如果他再上场,就太说不过去了。”

墨不再言语,魔城剑剑尖向下,等待着寒樊出招。

寒樊取出一柄不足两指宽的细剑,精光内敛。墨感到手中魔城剑细微的抖动了一下,让墨顿生警觉,便使用瞳术天赋看向寒樊手中之剑。墨心想:果然是家主之女,竟然也有一件完好的灵器。

墨不想暴露自己的那几样底牌,尤其是魔城剑的器灵和自己的瞳术天赋,这几样都是留着明天为凌战扫清强敌的。想来想去,只剩下通仙碑的武学和神魄分身可以用。

寒家的冷月烟波剑法是上乘武学,比武家的家传剑法要高明不少,寒樊是家主之女,自幼便受到其父亲自指点,加上她自己天资不凡,战力自非前面几人可比。如月寒光照,似烟波浩渺,时刚时柔,时动时静,剑路奇异难以捉摸。墨纵使把通仙碑那套掌法融入到剑法中,也很难抵住寒樊的攻势。

白芷在台下嘀咕:“这个色胚,看到漂亮女孩就变笨了,好好的掌法非要往剑法里融。有没有说一定要用剑,你直接用拳不好吗?”

墨虚幻一剑,后撤了五丈,神剑阁的弟子松了一口气,他们感觉墨快要顶不住了。寒樊挥剑跟进,用手中细剑荡起一片灵力涟漪,向墨攻去。墨连舞六剑,踏地、腾空,挥出漫天剑影,手往下压,碧落剑瀑,落。

墨以攻为守,用碧落剑瀑对冲了寒樊的灵力涟漪。墨落下时,寒樊细剑刺到,墨不躲不闪任由细剑刺入。台下惊呼,近在咫尺的寒樊更是吃惊不已。寒樊吃惊归吃惊,但精神上却没放松,她感觉旁边有一只手抓向她的肩膀,紧忙挥剑斩去,身体向相反方向躲闪。这时在寒樊身后伸出一柄黑色的长剑,不是魔城还能是谁?

寒樊惊呆了,细剑刺中一个墨,左边又有一个墨抓她的肩膀,身后还有一个墨拿着剑等她,怎么可能呢?墨走到寒樊身前,另两个神魄投影回归本体。台下惊呼一片

“这是神魂分身吗?怎么可能?”

“别瞎嚷嚷,神魂分身是圣者境才能有的。他才入上清宗一年,皇者境都到不了,怎么可能有神魂分身?”

“那是神魄投影,皇者境才会有的神魄投影!”

“墨不是人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观礼台上,邱槐装作不满,说道:“临行之时,掌教再三叮嘱,要低调,还是这么招摇,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难管。”

无极宗的肖长老很激动,他说:“墨的神魄如此之强,神魄已经先晋入皇者境,只有灵力修炼圆满就可以轻松破境。这种人才要是能到我无极宗修炼几年,必成术法大师。再加上同境中的顶级战力,将来哪里还有对手?”

“哎……老肖,捧杀了、捧杀了。”邱槐得意的很。

肖长老一脸谄媚地说:“老邱,要不你和关掌教说说,把墨让给我们无极宗吧!你们开出个条件来,这种神魄天赋放在你们上清宗都浪费了。”

邱槐一瞪眼,说:“在我们上清宗怎么就浪费了?关掌教是拿他当接班人培养的,你少打墨的主意,我们掌教要是找你拼命,我可拦不住。”

寒樊个子不高,面容生的也是极美,云堆翠髻,唇绽樱颗。此时,墨在寒樊身后将魔城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寒樊靠在墨胸口,微微仰首看着墨,朱唇轻启竟说不出一个字,任由红晕爬上两腮。台下的白芷怨毒的眼神,恨不得把墨杀了。

“色胚,流氓,赢了还不放手,抱着人家干什么?就是想吃豆腐。”白芷想起了登仙路上,墨赤裸着上身背着她的场景,她的脸红了,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

墨凭一己之力几乎打穿了神剑阁这次青英会的主力阵容,除了没有出手的岳江河,连寒樊都没能取胜,而墨连伤都没受,这次神剑阁的脸是丢到家了。如果明天岳江河不能夺冠,神剑阁将输个彻底。寒冲的脸上十分精彩,阴晴不定,青红交替,反正不是什么好脸色。

刘剑明无奈的看了看寒傲松,寒傲松面沉似水,突然说道:“该罚就罚,不用给寒家留面子。不受点教训,他就快忘了什么叫规矩了。”这话显然是说给刘剑明听的,但是刘剑明又怎敢处罚寒家之人?回去后,只能如实上报,由高层们去处理。

寒樊下台后,墨也没有继续留在台上接受挑战,他回到人群中,但没有停留,叫上白芷匆匆离去。

回到住处,墨立刻到床上盘膝打坐,这一场车轮战对墨的消耗太大了,虽然他比百宗潮选时强大了很多,但同样对手也变强了,这种擂台赛中间又没有休息的机会,无论灵力、神魄还是体力,都有相当大的消耗。

“回来休息就休息嘛,为什么要拉着我?我是你的护法吗?真是的,现在想起我了,你找寒樊去帮你看着呀!”白芷开始了碎碎念。

“我要睡一会儿。”

经过一番调息,墨已无大碍,但还是非常疲累,他倒头便睡。“你太过分了,把我拉回来,就是看着你睡觉的?”白芷对于墨的行为,极度不满。

“行,真有你的。”白芷气鼓鼓的坐在了床边,看着已经睡熟的墨,渐渐的她感受到了天地灵气的波动,这些灵气向墨的身体里涌去。

“这家伙真的是个妖孽,睡觉时也在修炼,难怪修为涨那么快。看来以后真要认真修炼了,要不会被他越甩越远的。”

白芷看着墨出神,“你是怎么长的呢?为什么那么好看?其实我长得也不差,可我就是觉得没有你好看。那些姑娘看见你,就像狼看见肉,就差流口水了,你才十五岁呀,再过几年可怎么得了?”白芷伸出手,碰了一下墨的鼻尖,又像触电一样把手收回去,然后开心的笑了笑,最后伏在墨身边睡着了。

白芷刚刚睡着,墨便睁开眼睛,轻叹一声:“你怎么这么能说呢?你一天说的话恐怕比我一个月的还要多。”墨侧过身,看着熟睡的白芷,“你什么也没干,为啥这么困?”墨也伸出手,碰了一下白芷的鼻尖,“我也碰一下,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