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闹钟准时响起,秦牧霍然惊醒,顺手将其关掉,避免吵醒还在熟睡当中的舍友。

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就爬下了床,稍微洗漱片刻就悄悄出了门。

五点的楼道还是静悄悄的,秦牧下到一楼,借着门外的小路边路灯的灯光,打开了宿舍的大门。

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就朝着围墙处跑去。

秦牧昨天回到学校就提前踩了一下点,清楚地知道通向外界的围墙就在秦牧所在宿舍楼背后的东树林的深处。

“这些是什么东西?”秦牧望着深处的十几双绿幽幽地眼神惊讶道。

明明记得这一片树林里面可连大点的鸟都没有,只是有座高墙而已,秦牧也试了试自己借跑几米,还是可以轻松越过去的,这群狼是什么鬼?再说狼这种动物不应该生存在深山老林中吗?在这树林之中是什么情况?

秦牧此刻也认了出来,这些绿幽幽眼睛的主人是狼,十几头眼睛里泛着幽幽凶光的狼。

群狼那绿莹莹的眼睛,在暗夜中像团团鬼火,闪闪晃动,就站立在那里,紧紧盯着秦牧,如同守护者一般,警告秦牧不要靠近。

这群狼就成了秦牧与围墙之间唯一的阻碍。

秦牧也是第一次如此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狼这种生物,而且还是一群,尽管秦牧也算是一个预备役的武者,但秦牧望着这群狼,心里还不由自主的还有些发憷。

缓缓出了几口气,才将心里的这种负面情绪勉强压了下去。

秦牧试探性的向前走了一步。

“嗷——呜——”一声警告意味的嗥叫从有着一身银亮的皮毛的头狼的喉咙中发出,而其余的也引颈长嚎,警告着秦牧不要再靠近。

秦牧又向前走了一步,狼群瞬时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向下俯冲的架势,秦牧相信自己要是再敢往前一步,这群狼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扑过来。

秦牧没有向前,而是伸出双手,伏下身子,缓缓退了半步,示意自己并没有恶意,对于一群走兽,秦牧的动作果然起来效果,这群狼也慢慢安稳了下来,扑击的动作也收了起来。

“就在这刻!”秦牧心道。

原本伏下的身子又低一分,双腿一蹬,整个人就越了出去,足足有四五米远,而在秦牧动的一瞬间,这群狼也反应了过来,朝秦牧疯狂地冲了过来,十几头狼路径不同,有的远有的近,有的左有的右,但可以看出这是一种围剿之势。

尽管狼反应的很快,但秦牧之前的举动让去还是慢了1秒左右,一秒能做什么?有的时候,只是眨一下眼睛,但有的时候,却足以改变一切,而这一秒对于秦牧来说无疑是后者。

秦牧刚刚落地,脚下又是一用力,整个人蹦起,双手就紧紧抓住一颗树的树干处,身体一摇一荡一翻身就稳稳地立在树干处,秦牧这时候也知道了云老那句“这么多天“桩功”白练的。”这句话的意思了,可不就是让自己爬树吗?而狼是不会爬树的。

秦牧就如同一个猴子一般,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颗树上,而那群狼也一直分散开来在秦牧的周围跟着,似乎等待这秦牧的失误,绿油油的眼睛盯的秦牧一阵发毛。

索性秦牧之后并没有失误,最后一个空翻越过四五米高的围墙,稳稳的立在了南山学院之外。

……

“小子,我还以为你来不了了呢?”云老嘿嘿一笑,“怎么样?好玩吧。”显然,云老很清楚秦牧刚才经历了什么。

秦牧没好气地说道,“吓都吓死了,还玩什么。”

云老啧啧道:“你小子也有害怕的一天,真不容易。”

“那群狼是真狼吗?”秦牧疑惑地问道,按理说,南山学院内的那小树林里根本就不可能有狼这种生物,而且还不是一只,而是一群。

“废话,当然不可能是真的了。”云老用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秦牧。

秦牧感觉自己后背的冷汗,怎么都不相信那狼是假的。

“不过也不能完全说是假的。”云老卖了半天关子,才说道,“这群狼有势。”

“势?”

“对,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大致就是将狼的什么弄出来搞到墙上,勉强算是某种高科技吧!”云老开口道,“反正你只要知道你以后三年内基本上都要和这群狼打交道了,就行了!”

云老的什么什么,秦牧并没有听懂,但唯一知道自己可真得和狼打交道了,怪不得郑浩锋特意提及到“不要试图翻越围墙”这一点,原来这真是血的教训总结出的经验。

……

武训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夏商时期的奴隶社会,但在宋朝,却逐渐被废弃。189年的甲午战争的惨败让全国上下意识到“强兵尚武”的重要性,之后武训也在时隔数千年之后的终于重见天日,且一直实行至今天。

上至各大高校,下至农乡初中,武训已经成为学生入学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而作为一所旨在培养武者的学校,南山学院的武训相比于其他学校过有而无不及。

等到秦牧回到宿舍的时候,童渊已经不见了身影,只有韩泽洋和老牛正在换背后印有“南山学院”四个大字的黑色武训服。

“这武训服好丑,还是黑色的,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吸热懂不懂呀,真不知道有什么用。”韩泽洋一边穿一边抱怨道,“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耐脏。”老牛插嘴道。

望着脸色难看的韩泽洋,老牛及时地选择了暂避锋芒。

“咦,秦牧你回来了啊!”韩泽洋此时望见了秦牧,说道。

“童渊呢?”秦牧问道。

“还不是和你一样大早上起来晨练去了呗!”韩泽洋没好气地说道,“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你们俩人了!”

正说着,童渊也进了门,其额头处还泛着一丝汗渍,显然也经历了大幅度的运动。

“诶,与你们这种人相比,我太惭愧了。我还是找找老牛来寻找安慰吧。”韩泽洋作出一副已经生无可恋的表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