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攸宁猛地记起托月身上有伤,赶紧松开手道歉道:“抱歉、抱歉,我一紧张一兴奋,就忘记妹妹身上还有伤。”

托月摇一下头让她别太在意。

冰儿却拉起她的衣袖,里衣上血迹星星点眯。

细查看过一番道:“姑娘回府后还是得先回成碧馆,重新上药再去见老爷。”

“抱歉。”

燕攸宁一脸内疚。

托月愣一下道:“没事,只是小伤而已。”

回到应府,托月小声道:“眼下二夫人定然在老太太跟前,此事不宜张扬,攸宁姐姐还是先随我回成碧馆吧。”

燕攸宁原是第一时间要去找老太太,听到托月的话鸡啄米似的点头,扶着锦瑟跟在托月后面,至于墨染尘自有人引他去房见应老爷,细说案子的事情。

待托月和燕攸宁来到房时,墨染尘已经不在房,想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吧

应老爷朝他们招招道:“你们俩,还有你们俩个……”指着冰儿和锦瑟道:“也一起进来吧。”

四人一起来到应老爷面前,行过礼后托月道:“父亲,具体情况六公子都跟您说过了,您是怎么看这件事?”

“此事关系皇家颜面,在没有查问清楚前,爹也不能妄下结论。”应老爷向来是严谨,不会听信墨染尘一面之词,道:“你们俩再说一遍当时的情况。”

托月把自己看到的再细细说遍,应老爷思略片刻道:“冰儿,你是真看到皇上去了后殿吗?”

托月一听就知道,应老爷是怀疑冰儿故意编造慌言,误导她对皇上产生厌恶心理,从而把萧霏霏的死归罪到皇上身上。

“爹爹……”

“没问你,不许插嘴。”

应老爷厉声斥责女儿,不许她插嘴。

冰儿马上跪下道:“回老爷,奴婢是真的看到皇上去了后殿,绝没有胡编乱造。”

应老爷沉默好一会儿才道:“若不是阿离的身体需要你来照料,实是不想留你们在府里,毕竟你们的身份很可能会给应府带来滔天大祸,眼下我也只能暂且相信你。”

“谢谢老爷!”

冰儿没有太多解释,只是深深地跪伏在上。

燕攸宁也自己知道的说一遍,末了道:“大舅舅,九妹妹对自己太狠了,居然自己摔伤自己。”

“回爹爹,当时的情况,女儿只能这么做。”托月可怜兮兮地看着应老爷道:“就觉得在床上躺几天,总比被人设局冤死强,女儿不能让应府因为女儿而蒙羞。”

“应府的脸面不用你来撑。”

应老爷白一眼女儿,对燕攸宁道:“攸宁也不用害怕,康王府是不会迁怒你的。”

三人正说着话,回想各种可能漏掉的细节时,就听守在门外的人通报道:“老爷,燕伯爵、姑奶奶到。”

“爹爹,娘亲。”

燕攸宁像极在面被人欺负的孩子,飞快地扑到父母怀里。

应老爷带着女儿起身相迎,落座后一脸抱歉道:“事出突然,又关系到皇家颜面,不宜对外张扬,只能在房招待大姐姐和燕伯爵,一起相商应对之策。”

燕夫人开门见山道:“墨家六公子派人送的消息,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你就实话实话说吧。”

应老爷侧眸看一眼托月。

托月识趣地起身告退,带着冰儿一溜烟离开房。

走到房外面,聆听一下四周的情意,托月对守在外面的人道:“好生在外面侍候着,千万别让闲杂人靠近房,尤其是二房那些吃里爬外的东西,更是不能靠近房。”

“属下明白,请九姑娘放心。”

门外都是应老爷的得力心腹,根本就不用托月提醒。

托月这番话就是故意说给,躲在暗处准备打探消息的人听,警告那些人不要轻举妄动。

他们突然回府或许二房不会在意,可是燕伯爵夫妇突然来访,却不去拜见老太太而是直接到房,肯定会引起二房那些眼线的注意,自然会密切关注房的情况。

回到成碧馆。

推开门的一刹那间,托月眼前的景象惊艳到。

成碧馆的回廊、屋檐竟挂满各种各样的花灯,穿行在期间就像是在逛灯市。

“良玉特意买回来给我们玩吧?”

“当然不是。”

阿弥手里提着一只蓝色的灯笼,兴奋地从里面留出来。

指着四下里的挂着精美花灯道:“这些都是六公子刚刚差人送过来的,奴婢等着天一黑就带着人赶紧点上,姑娘只说喜不喜欢嘛?”

“喜欢。”托月不假思索地回答。

“姑娘,里面有一份惊喜等着您。”

阿弥故意作神秘地,用帕子蒙上托月的眼睛,拉着她小心翼翼走进寝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