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成事除非是跟他人联手,或者是使用什么蒙骗世人的邪法,以天象为由阻止新帝登基,现在只希望墨染尘服药后能尽快醒来,指挥城中布防抵御叛军。

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音,托月马上蹲下身体,把两手放在地上。

回头对众人道:“从地面震动的情况来看,这支队的人数不少于百人,我先到上面看看情况。”

托月再次飞身上门楼,从大街上开来一支队伍,百来人迅速来到墨府大门外面,摆好作战的队形却没有马上进攻。

队伍的领头给手下一个眼色,那名手下收到命令,走上前拍并高声道:“皇城出现叛军作乱,冲进朝臣官邸,谋杀朝廷命官,我等奉命前来保护太傅大人,还请打开大门。”

托月从门楼上悄悄跳下来,在门房耳边轻声交待几句。

门房的听完后,马上高声问道:“门外不知是哪位大人,小人好去向太傅大人回话。

只听那名手下高声应话道:“我们大人乃太子门下,许有为许参将,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太傅大人一门安危。”

“云三公子,可知道这位许参将?”今世跟前世有许多不同,托月也不确定这位许参将,是不是太子殿的门下。

云齐再三思考才出声道:“许参将在下是清楚,是兵部负责军中运送粮草的将领,但在下不记得他是太子的门下,倒是跟靖王府走得比较近,定是欺府中无人知晓外面的情况,想来混水摸鱼的。”

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后,托月又在门房的耳边交待几句。

门房的愣一下一脸视死如归道:“许大人,太傅大人已然睡下,他说有许大人在门外守护他睡得很踏实。”

大门外面许参将面色一沉道:“这个老匹夫、老狐狸,让我们替他们看大门,这不是把我们当作是护院,若不是害怕惊动旁边的官员,老子早就……”

话没说完,许参将眉心上就被插进一支短箭,哼都没哼一声就跌落马。

托月站在门楼上,抛玩着手中的白色的小瓷瓶,对下面人道:“许参将已经死,你们要么投降等候从轻发落,要么直接把你们炸成一堆烂肉。”

看着倒在地上的许参将的尸体,众人咽了咽口水,一脸紧张地看着托月手中的小瓷瓶。

现在人人都知道,应家九姑娘能做出十分厉害、杀伤力极口的武器,没准她手中小瓷瓶一扔,他们这百来号人就真的变成一堆烂肉、死肉。

许参将的两名亲兵,一脸紧张地看着托月。

托月淡淡道:“如果不知道该干什么的话,我可以给我们指一条明路。”

“什么明路?”

“留下保护墨府,明天我让太傅大人为你们请功。”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万一我们听信了你的话,被发配流放做苦役怎么办?”

托月飞身来到一百名士兵面前道:“你们并不知情,只是奉许参将之命行事,如今领头的已经被处决,要追罪也是追许参将一门的罪责,与你们有何关系,还是说你们想跟我决一死战,然后被我炸成一堆烂肉。”

“你们百号人当中,武功修为最高的不过区区五品。”托月细细打量一番在场的人,冷冷道:“我可是堂堂七品,里面还有好几位七品护卫,仅凭武功就能收拾你们。”

这番连哄带骗的话,把许参将手下一百名士兵,吓得进攻不是后退也不是。

“九姑娘,你所谓的明路是什么。”一名士兵忍不住小声问,看到其他人都在看着自已,马上解释道:“我上年迈的母亲要侍奉,尚未娶亲生子,岂能枉送性命。”

“大家都是有父母亲人在的,如今许参将已经身亡,你们就当今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去吧。”

托月这番话的意思,说白点就是连领头的都死了,他们这些小兵小卒就算现在回家睡觉,明天起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也不会有人向他们追究许参将的去向。

两名亲兵有些迟疑,其中一人道:“他们可以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是大人的亲兵,恐怕是不能回去睡觉。”

托月不以为然道:“有什么不行的,许大人今天所为定然不会跟家人提起,自然不知道今晚的事情,你们一会儿趁乱回到府里,假装中保护许府上下,至于许大人……他死于跟叛军交战。”

两人能成为许参将的亲兵,脑子自然比别人灵活,马上让队伍散开,该回家的回家睡觉,该值守的回去继续值守。看着百来人散去后,托月暗暗松了一口气,退回大门里面道:“一会儿着人,把许参将的尸体,悄悄混到叛军尸体里面。”就算日后许府要追究,也不敢闹到明面上。

云齐一脸不可思议道:“六少夫人,你这样就把他们哄回去,是不是……太过轻松了些。”

托月若有所思道:“虽然刺杀墨染尘是有周密计划的,可是跟靖王府合作却很仓促,不然许参将也不会在叛军未攻进城时,就贸然带人冲到墨府抢功劳,自然也不会告知手下今天的计划。”

低头看着许参将的尸体道:“这些人都是普通士兵,就算成功劫持墨府众人为人质他们也没有好处,若是败了他们反倒会被牵连,还不如无功无过,最少还能守住原来的饭碗,跟家人一起安静度日。”

“你如何认定他们会这么选择?”

云齐一脸不解地问,托月含笑道:“升斗小民,丰衣足食、安居乐业足矣。”

简单的几句话云齐听得似懂非懂,看着平静下来的街道道:“九姑娘,人都走了,今晚是不是可以高枕无忧。”

“还早着呢。”

托月听着远处交战的声音,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