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妹妹……”

“七姐姐,我第一天来上学时,你也是这么忽悠妹妹的。”

“八妹妹,无凭无据,你不要胡说八道,当年你自己不写作业关我什么事情。”

“这种事情,第一次可以说是冤枉,可是第二次说是巧合都牵强,再者论远近亲疏,九妹妹要冤枉人也该说妹妹才对。”

应嘉月每一句话都把应梅月堵得死死的,此时托月反倒像是局外人,一副看戏的表情静静看着二人相争,从当事人瞬间变成旁观者。

“九妹妹,此事因你而起,你说说该如何处理。”

从屏风那边传来一道无奈的声音,托月无奈道:“能怎么处理,妹妹把作业交上去就是。”

从箱里取出一卷竹简,在应梅月冒火的目光中,淡然自若道:“妹妹字因迹拙劣不敢示人,还以为不用写作业可以逃过一劫。”

托月极不情愿地把竹简放在周先生的案前。

这一幕应梅月差点肺都要气炸,大声道:“你不是说你只是在练字吗?”

“姐姐方才说下学后便不曾见过妹妹,姐姐几时听妹妹说是在练字,而不是在写作业?”

托月不咸不淡地反问,屏风那边马上响起挖苦的声音:“九妹妹很不错嘛,才听半天学,居然能够写作业。”

“九妹妹,你什么时候写的作业?”

应嘉月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望着托月一脸兴奋地地问。

托月重新落座后淡淡道:“因午膳多吃了半碗饭,妹妹便步行来沁园消食,见时间还早便顺便练练字,权当是打发时间。”

“九姑娘右手的字,是该好好练习。”

周先生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才发现他在看托月刚交上的作业。

托月愣一下恭恭敬敬在应一声是,周先生继续道:“你是如何想到以三个史实来证明‘学不可以已’这句话?”

“是父亲常常对学生说以铜为鉴,可正衣寇;以古为鉴,可知兴替。所以学生便从史中挑出三件,已经得到证实的史实阐明,学生头次写作业,自己也不知好赖,还请先生多多指教。”托月惴惴不安地回答。

哈哈……

周先生愉悦地笑起来,道:“九姑娘可比另尊当年强多了,你若是男儿身,定能光耀门楣。”

托月像是被惊到一脸不敢相信,就听到应梅月酸溜溜道:“先前听府中下人们说起,九妹妹成碧馆里的藏堪比府里的房,姐姐还有些不相信,如今见妹妹博古论今倒地全都相信,九妹妹可真是谦虚啊。”

“妹妹才疏学浅,岂敢在姐姐面前轻狂。”

托月十分平静地回答,应梅月气得差点咬碎牙齿,应嘉月却回过头朝她翘大拇指。

周先生是先生是长者,自然不会理会几个小辈间的打打闹闹,点评完众人的作业才开始讲学,内容依旧是上午没有讲完的《劝学》篇。

这对于早熟读全的托月有点折磨,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待布置完作业托月第一时间走出沁园。

“九姑娘,请留步。”

刚到走门口,一道清朗的声音把她唤住。

托月回头看到一名未弱冠的少年匆匆走来,后面是踩着上碎步的应梅月,隐隐猜到少年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