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聊。”

托月嗔了墨染尘一眼道:“你是先到梁府看看,还是先审问昨天诬告靳先生,怀揣官银的债主。”

墨染尘细细思索一番道:“三位债主我已经让信得过的人看守,然后……是我们一起到去梁府。你心比我细,帮我仔细瞧瞧有什么不对劲。”

“请本姑娘做事,费用很高的。”

墨染尘淡淡道:“本府以身相许,九姑娘以为如何?”

“你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

“云齐说姑娘喜欢油嘴滑舌。”

“我又不是那些姑娘……”不等她说完,墨染尘已经揽着她的腰飞出府衙。

梁府就在府衙后面,两人几个起落就来梁府,墨染尘亮出身份后,马上有人领他们一路走进房。

梁夫人正趴在丈夫身上哭得死去活来,托月走过朝尸体一礼,开始检查尸体是否有异,一番检查朝墨染尘摇摇头,表示没有任何发现,梁仁确实是自尽而亡。

墨染尘对在场的人道:“上午本府与梁大人交接时,梁大人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想不开要自尽。”

梁夫人哭得快晕过去,管家只好代为回答:“大人从府衙回来后,就一脸愁苦,午膳都没用就把自已锁在房里,似是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

“这几天呢,梁大人有什么异样?”墨染尘问,管家想一下道:“大人忙着整理账册,也没有什么异样啊?”

“那有见过什么人吗?比如说平时很少出现,甚至是陌生人?”墨染尘一边问一边观察众人的表情,管家马上肯定地回答没有,道:“大人除了去府衙做事,就是忙着整理账册,哪有时间理会别的事情。”

“什么账册?”

托月十分敏感地问一句,墨染尘也马上会意。

梁仁若有认真整理账册,岂会无法正常交接,除非他整理的是别的账册。

墨染尘想了一下道:“账册还有吗?可否拿与本府一观,反正本府早晚也是要接管的,不如此时交与本府,了却梁大人生前的愿望。”

“这……”

管家犹豫地看一眼梁夫人,有些拿不定主意。

梁夫人边抹眼泪,边抽泣着道:“你去拿给墨大人,早些交接,老爷的灵魂也能已早日上皇城赴任。”

管家从架下面箱子里,抱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箱子,摆到墨染尘面前道:“墨大人,这就是我们家大人最近一直在整理的账册,请您过目。”

墨染尘觉得箱子有些眼熟,仿佛是在哪里见过,却没有时间多想便直接打开,里面静静躺着几卷竹简。

打开其中一卷看后,墨染尘愣一下把竹简递给托月,托月疑惑地接过竹简,打开一看整个人愣住,这不是她研究的古玉上的字吗?

居然有人用来记账,这种感觉很是不妙。

墨染尘轻声问:“这东西不好解开,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托月轻轻摇一下头,连古玉上面那几个字都解不开,何况是写得密密麻麻的竹简。

把竹简还给墨染尘,示意他看一眼墙上。墨染尘看过去才发现,墙上居然的一幅定海城,附近海域地的地图。

“梁夫人,此物我们拿走,另外……请您节哀。”墨染尘说完后给了管家一个眼色,管家识趣地跟出到外面。

“其实在梁大人回府前,他曾收到一个大礼盒。”墨染尘在管家耳边低语两句,退开几步道:“本府想请管家移步到府衙,确认一下那个东西的身份,不知管家是否愿意。”

“既与我家大人有关,在下义不容辞。”

管家十分答应,墨染尘马上带着他来府衙房。

看到放在桌子上的箱子,终于明白为何会觉得装账册的箱子眼熟,原来两个箱子竟一模一样。

墨染尘放下装账册的箱子,打开装着人头的箱子道:“烦管家上前看一看,是否认识此人,与你家大人相交如何?他们是敌还是友,还是别的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