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双手按住床垫,把她控制住了,安南秀拾起拳头不停地砸着李路由的胸口,小脚乱蹬。

李路由的大腿内侧都被她蹬了一脚,顺带着小动物也有些受伤,李路由吃痛,一下子就趴了下来,压在安南秀身上。

安南秀不动了,缩着身子,楚楚可怜,好委屈的样子,又被李路由欺负了。

“现在被打败了吧?”李路由正好压着她动弹不得,笑嘻嘻地看着她。

安南秀却不笑了,舒展柔顺的眉扩散开来,原本委屈的样子变成了冷脸,说道:“欺负我很好玩吗?”

“一般般啦,总比被你欺负好玩。”李路由拿着手指挠开她脸颊的发丝,其实他挺喜欢能够完完整整地看着她这张脸的感觉,太美,距离越近,越是美的让人窒息。

“知道我为什么可以忍受被你欺负吗?”安南秀依然冷着脸,双手伸开,搂住了李路由的脖子,稍稍用力。

两个人的呼吸都碰到了一起,李路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那细细的,翘挺而韧性十足的黑亮睫毛,那闪动的眸子清澈如黑色的水洗珍珠,还有那小巧细腻的鼻子,那小小的,娇嫩的,嫣红温润的唇瓣儿。

他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当了,心在胸腔里跳动的很快,脸有些热,离的太近,看不到她身上一点点的稚气,只有一份悄然无息缠绕过来的柔媚动人。

小女孩的那种,纯净清澈的像水,让人想要一饮而尽。

也许会讨厌红酒里的酒精,也许会嫌弃汽水的碳酸,也许会不喜欢果汁的口味,可是没有人可以抗拒水,也没有办法抗拒。

安南秀的问题,李路由更不好回答,她的答案总是出人意料的,李路由握着她的手,离开了她的身体,放开了她,这不是打打闹闹的互相侮辱的游戏了。

安南秀坐直了身体,还是冷着脸看他。

“不是吧,又较真了?”李路由小心翼翼地说道。

“李路由,你害怕了。”安南秀一向觉得李路由是很虚伪的,她看到了,刚才他有些心虚地逃避。

“我害怕什么?”李路由梗着脖子说道,似乎这样就可以直接说明他底气十足,什么都不怕一样。

“你害怕自己对我产生了希望获得交配权利的欲望。”安南秀脸红,但一直盯着李路由的眼睛,这个家伙对自己没有办法变得多么深沉厉害,她很容易就看穿他。

李路由一头栽倒在地板上,差点没有摔个头破血流。

“安南秀,咱们要把话说清楚,难道相处了近半年了,几乎都是朝夕相处,除了我妹妹,我从来就没有再这样尽心尽意地照顾一个人了,咱俩的关系不用说的,可是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变态?”李路由气的不轻,果然他不要妄图欺负安南秀了,每一次侮辱了她之后,她定然会还击,百倍的侮辱值施加在他身上。

“如果变态的定义就是如此,那么……”安南秀点了点头,“是的。”

“好,好……”李路由在房间里没头没脑地转了一阵,“我是变态,你还敢呆我房间里,你就不害怕?”

“放心吧,你不必感到自卑自责或者有什么罪恶感,任何一种优秀的雄性生物……我之所以用这样的形容来代指你,当然是相对于土著世界里其他低等生物来说你是优秀的。任何一种优秀的雄性生物都有更加强烈地繁殖后代的欲望,也有传承自己优秀基因的欲望,他们择偶时自觉不自觉地会选择那些能够使得自己的优秀基因可以尽量或者完美地传承下去的异性,这样的异性自然是能够匹配他们,甚至远远超越他们的。”安南秀昂着头,看破红尘的世外高人似的。

李路由拍着额头,每次和安南秀在一起,接下来的事情,对话,气氛都完全不受控制的,刚刚她还只是过来看他有没有日记,话题迅速变化成李路由是不是变态和生物进化方面的内容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施展个神术,抹去我们刚才共存的这段时间吧,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太痛苦了。”李路由已经后悔和安南秀打闹了,她现在应该是试图证明他是个变态,一旦被她证明了,那么“变态”这个词就会和“臭李路由”,“笨蛋李路由”,“最讨厌的李路由”这样的话一起变成口头禅了,其他的还好,“变态”这个词被一个小女孩喊出来,李路由肯定会被路人的无数联想唾弃成痰盂。

“那样的神术不存在,即使存在,也不可能在这个时空不可逆转的世界施展。”安南秀看到李路由晃来晃去头晕,拉着他的手坐下来,“现在,认认真真地听好我接下来的这段话。”

李路由疑惑,哎,小女孩的思维实在太复杂了,一边说他是变态,一边挽着他的胳膊,亲昵的很。

“我可以忍受你欺负我,但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你对我做变态的事情,知道了吗?”

安南秀说完,很害羞,脸颊红红,挪了挪身子坐在李路由的怀里去了,“好了,抱我过去,我要睡觉了。”

“这样的心理准备,你永远都不需要做好。”李路由将她横抱起来,小女孩依然习惯地搂着他的脖子,“我不是变态,什么乱七八糟的,今天晚上差点被你气死。”

安南秀不理会他在那里狡辩,闭着眼睛,让他把自己放在床上,然后盖上被子,照例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李路由,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那种事情,好像很可怕的样子,公主殿下骗了你,天云神境可不是十二岁成年,还早的很呢,必须等到秀公主的身体散发着李半妆一样的花香味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