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秀并没有电他,李路由闭了一会眼睛,睁开一只眼来看她。

“你路由,你知道你今天做错了什么事情吗?”安南秀冷着脸,不过她现在脸上还湿湿润润的,不怎么吓人。

“我亵渎了公主殿下神圣不可侵犯的身体。”李路由认罪。

“没有一点诚意,如果你认为我的身体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你已经亵渎很多次了。”安南秀双手抱在胸前,想想他居然还打过她的屁股,又是一阵羞恼,新帐旧账一起算。

“请公主殿下明示。”李路由态度端正的不能再端正了。

“我如果回到了天云神境,你毕竟不可能真的跟着我过去成为我的侍从官,也就没有办法处罚你。所以那些都不算什么,我也一直没有认真计较。”安南秀顿了一顿。

李路由浑身一紧,说到正题上了,自己无意中还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不成?

“可是现在我在你们这里,你们这里的上说了,女孩子的这里……你知道是哪里。”安南秀气鼓鼓地,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有她的丈夫和孩子才能碰!”

她看的什么啊?李路由悲叹,不过也确实,女孩子是应该树立这样的思想没有错,可是……现在发生在李路由身上,以安南秀的理解方式,还有她那无可捉摸的思维,她会给出个什么解释?李路由只能洗耳恭听。

“所以,你当我的孩子吧,以后你就叫我妈妈好了!”安南秀哼哼了两声,有些不情不愿地宣布了她最后的决定。

“你电我吧,电死我吧!”李路由变得比安南秀还激动了。

“干嘛啊,你不愿意?”安南秀难以理解地看着他,李路由真是皮痒了,喊妈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愿意,自己可是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了。

“我知道你是树上摘下来的,我能够理解你并不懂得血脉相连的亲情,我也知道你从来没有什么亲属关系,可是在你要求我喊你妈妈之前,你能不能够先向我咨询一下,妈妈,孩子,丈夫这些词汇的具体含义,还有他们之间的社会关系?”李路由缓和了下来,气喘吁吁的,不是气的,只是对安南秀表示由衷的敬而远之。

当时他吓了一跳,以为安南秀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了一个古代贞洁烈女的故事,要非君不嫁了,谁知道她果然不愧是安南皇室的长公主,天云神境历史上最年轻的接近神祗的大贤者神术师……那果然是只有秀公主殿下才能做出的英明神武的理解和决定。

“那些都是没用的,就这样吧。以后我就比你大了,你都要听我的。”安南秀没有李路由想的那么无知,她至少知道妈妈是能够指挥儿子的,她需要这个身份,因为李路由老拿她当小孩子,把她当小女孩看待,安南秀觉得必须趁此机会扭转他这种错误的意识形态。

“我有妈妈了。”李路由头疼地拍了拍额头,“所以谢谢,我无法享受你的母爱。”

李路由绝对消受不起。

“你有妈妈?在哪里?我从来没有见过。”安南秀不信,觉得李路由骗她。

“我可不是树上摘下来的,怎么会没有妈妈?”李路由知道安南秀已经理解生孩子的事情了,可是她并没有把妈妈和孩子之间有一个必然的生育过程加进她的认识中去。

“我就没有。”

“你是树上摘下来的,当然没有。”

“那她在哪里?”

话题又兜回来了,李路由只好拉着她的手上楼:“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

“你去把她找回来,我让她把妈妈的位置让给我,她不敢和我抢的。”安南秀兀自在冷笑,浑然没有注意到她小小的手正被李路由大大的手牵着。

“我可找不到她,只要你能找到她,并且成功地威胁她退位,你就去当妈吧,随便你。”李路由懒得和她继续纠缠这个极其让人无法言语的话题,几年不见母亲了,李路由联系不上她,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和妹妹,安南秀自然不可能找到她。

安南秀却信心十足,找李路由要资料。

李路由不情不愿地翻箱倒柜,从一本灰扑扑的日记本里找出一张照片来,“喏,就是这个。”

背景是广阔的天空,白云翻滚流淌着,汹涌地似扑面而来,远处雪山成群,近处碎石铺地,一块巨大的岩石上,一个女人站在那里,迎风而立,衣衫鼓动,遥望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