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娜手握一把白子,抬起明眸看向清玄镜,小脸上流露出一抹傲然:“身为天魂的公主,自然是是琴棋画,诗酒花茶样样精通。”

“哦……似乎青楼女子也是这般……”清玄镜若有所思地道。

闻言维娜眼中顿时掠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嗯?”

见状清玄镜顿时尴尬一笑,有些欲盖弥彰地落下黑子,道:“道听途说,道听途说罢了。”

维娜似是想起了什么,落下一枚白子,道:“其实说来,我们相识虽有六七年时间,但彼此相处的日子却不多……算来算去也不过一两月的时间。”

清玄镜默默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一枚黑色棋子,落在期盘之上,接着提起一枚白子,收入了盒子之中。

接着清玄镜微微抬起头来:“有些人共枕数十年仍旧同床异梦,而有些人则一见钟情,时间的长短并不能说明什么。”

清玄镜忽然道:“你相信天命一说么?”

维娜螓首轻点,道:“如何能不相信呢?天高悬于上,却又无处不在……就如同我们这些执棋之人,可以随意将棋子摆放在棋盘上的任何位置,然后棋子彼此之间厮杀、吞噬……”

清玄镜笑了笑,道:“如今你我不是活蹦乱跳的么?”

维娜看着被清玄镜吃掉的棋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在传说中的诸神面前,我们这些人似乎和棋子没有什么区别。”

“不必太过恐惧未知,我不知道我的对手是什么水平,但我至少不是臭棋篓子。”清玄镜拈起一枚黑色棋子,落在棋盘上,轻声打趣道。

维娜则是正襟危坐,看着密密麻麻的棋盘,有些举棋不定。

而清玄镜的每一步都很快,在维娜落下棋子的瞬间,他周身便是金光一闪,将黑子精准地落在棋盘上。

每每看到自己思虑许久的棋路被眼前的少年所攻破,精神绷得很紧。

看着眼下纷繁复杂的棋局,维娜银牙紧咬,心想自己这未婚夫怎么如此棘手……

清玄镜对于围棋一道也并无太多涉猎,只有在外祖父来兴致时才会与之过过招。

但也可能是许弥新的棋力太过惊人,他潜移默化地接受了许多许弥新的经验。毕竟许弥新的棋艺恐怕足以独步星罗帝国。

过去维娜对自己的棋艺很有自信,但今日她却在清玄镜手中感受到了何为残酷。

短短几手之间,维娜的心绪就有些纷乱了。

清玄镜再度放上一枚黑子,接着修长的十指交叉,向着维娜淡淡一笑,道:“殿下不必着急,所谓慢工出细活。”

闻言维娜顿时轻哼一声,伸出纤长白嫩的小手将棋盘搅了个稀烂,道:“不下了!”

清玄镜无奈地揉揉太阳穴。

唉,跟女人真是没道理可讲。

清玄镜看着维娜的面庞,伸手拿起一旁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维娜气哼哼地收拾着棋子,清玄镜看着眼前的少女,终是轻轻笑了笑。

“婚礼是晚上么?”清玄镜轻声问道。

“嗯,到时候把楠楠姐,骨衣姐她们也喊来吧。”维娜一边收敛着棋子,一边道。

“这个自然,婚宴之后就是洞房花烛了?”清玄镜问道。

维娜纤长的指尖微颤,几枚棋子顺着指尖跌落而下:“我……”

清玄镜摇头道:“嗯,无论如何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维娜坐于桌案之前,端着下巴看着清玄镜:“你好好表现,我就答应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