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靖北上下看她,确定她没什么事,这才信了她的话。

眼角余光瞥向那辆已经走远的兰博基尼,他面色微严,回头来对她道,“以后陆祁若是再找你,尽量离他远一些,最好不要跟他有所接触,知道吗?”

他不说,池念自己内心里同样不太喜欢跟陆祁有所接触。

没有其他什么太多的原因,单纯的是因为,他这个人给她的感觉,相处起来太难受。

这是一种很直观的感受,跟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无关。

不过看江靖北如此严肃,又转而想起上次在宴会里,陆祁跟她说几句话就让他紧张的帮她挡下,不免令人感到哪里不对劲。

池念双眼露出些许的疑惑,“是不是……他这个人有什么问题?”

“的确是有一些关于他不好的传闻。”江靖北看了看她,人行道上人来人往的,他道,“先上车再说吧。”

池念嗯了一声,“好。”

在副驾驶落座,她系上安全带,江靖北打了方向盘,踩了油门慢慢将车子开走。

他稳稳的控制着方向盘,解释说道,“我对陆祁这个人也不太了解,隐约听说过他的一些传闻,你知道他有个妻子么?”

池念点头,“刚刚他跟我提起过。”

“他跟你提?”

陆祁为什么会跟她提他妻子的事?

联想起上次在宴会上,陆祁说池念跟柳卿卿略有神似的言辞,江靖北面容愈发肃穆。

他问,“陆祁怎么跟你说的?”

对此,池念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的将关于在车内,陆祁说他妻子已经离世的话全盘告知。

“没错,他的妻子的确已经去世了。”江靖北视线望着车前方,不苟言笑的道,“不过,是被他逼死的。”

“什么?!”

池念懵了,这句话俨然要比方才她知道陆祁妻子已经不在的事实,还要让她更震撼到心惊肉跳。

江靖北慢慢凝重的道,“我听到一些有关于他的传言,说他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暴虐成性,他的妻子就是忍受不了他的虐待,自杀了。”

池念震惊的呆住,满满的不敢置信让她黑瞳扩大到极致,“这是……真的?”

“看不出来对吗?”江靖北严峻的转头望她一眼,弯唇道,“倘若只看他表面形象,确实是看不出他实际上是个怎样的人。”

何止是看不出,他没有攻击性却越看越觉好看的脸,以及他简直如同天籁般动人的低醇嗓子,和他那种有条有养冷贵端庄十分具有涵养的气质,不知会令多少女人对他春心荡漾。

他的迷人,不胜在脸,胜在声音与一举一动的贵公子做派间。

倘若不是江靖北的这席话出来,哪怕是她,也没法将陆祁跟“暴虐成性”这四个字联系起来。

“像他们这样从小在豪门中长大的人,尤其像陆家,几个兄弟自小就勾心斗角手足相残,慢慢养出了什么心理疾病也不足为奇。”江靖北冷肃道,“他的妻子都难以忍受他的虐待,被他逼迫致死,可见他已经暴虐到何种地步,所以不要看他表面是个正常人,陆祁内心里有多扭曲,根本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池念头皮发麻,身上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听到自己勉强的声音不是滋味的道,“这……不就是变态吗?”

她不是不知道,竞争激烈的豪门中人,或多或少兴许都有心理问题,但也不能说全部,像傅庭谦就没有心理扭曲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