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扭扭的牛车并未引来该有的狗吠,四周一片死寂。

周五让老头将牛车赶到一处还算完整的房屋前,跳下车开始拍打院门。

刚拍了两下,院门自己就嘎吱吱地敞开了。

周五探头进去,扫了一眼。

啥也没有,只得迈步走进去。

寒风吹拂着满地的荒草和灰尘,好久没有人迹的样子。

迎面是三间草房,房门半掩,里面黑洞洞的,就像回到了考核中。

“有人吗?”

周五喊了几声,并无人答应。

这里应该是无人居住。

回身让老头把牛车赶进院子,自己进屋子里收拾睡觉的地方。

中间的草房进门就是灶台,铁锅已经没有了,只露出灶台下的黑灰。

右手屋子里是一半的火炕,已经塌了半边。

半块残破的草席,还顽强地贴在火炕的一角。

老头还是自己架了柴草,开始熬粥。

两人草草吃过饭,喂过牛,周五便进屋睡在火炕一边,老头则不离牛车左右。

夜色已深,寒风掠过破窗发出呜咽声外,四

野静寂。

趁着那碗糊糊的热乎劲,周五很快睡去。

忽然,睡梦中的周五耳朵竖起,他听到一个古怪的声音。

像是有老人在咳嗽,又像是咔咔咔的笑声。

伸手把身旁的木棍抓住,轻轻起身从炕上溜下地。

乌云遮月,黑暗中无法视物。

但是,周五对这种黑暗很是熟悉,根据记忆中的位置,他缓缓走出门口。

院子里,老牛在角落里安然地咀嚼着食物,老头就睡在它旁边。

一切没有异常,只是那个奇怪的声音仍然随着寒风断断续续地传过来。

周五安静地待在屋门处,就想看看是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

自己受到的教育,对于鬼神一说并不感冒,还从来没亲眼见过超越人类自然的现象。

咔咔咔的声音越来越近,没有脚步声,说明此物是在飘荡。

周五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等了一会儿,不见有物,只是噗噜噜地响动声,好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出了鬼了,啥也看不见,怎么就会觉得快要靠近自己身体了呢?

周五越发紧张,眼睛努力张大,四处搜寻着。

突然,咔咔,两声,在周五的身后响起。

周五被吓得一哆嗦,我草,啥时候跑屋子里来了?

还算胆大的,扭身看过去。

模糊中,屋子的半空里好像飘荡着一个影子,隐约看出,长袍大袖,随风飞舞。

“嘿嘿嘿”

一连串不似人声的动静,仿佛在耳朵边响起。

周五一腚坐在了地上,被吓得心胆俱寒。

果然有阿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