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晏如不卑不亢地点点头。

皇上看了方于渊一眼,而后回道:“你可知,你与他的婚姻,是你父亲求来的?”

“正是知道如此,所以而今臣女与他过不下去了,也得来找皇上,恳请皇上准许。”

皇上见江晏如态度如此坚定,随即便看向了方于渊:“你怎么说?”

方于渊立马抱拳道:“皇上,微臣不想和离,她是微臣的妻子,是皇上的恩赐,这五年微臣没能在家中陪伴她,让她吃了不少苦,她心中有怨,微臣能理解。”

“而今微臣回来了,自会好好弥补她的,她深更半夜不在房中,微臣怀疑她去外面与男人私会也无可厚非,可微臣并没有要责罚她的意思,她却反过来和微臣闹。”

皇上挑眉,又看向了江晏如:“你昨晚深更半夜不在房中,去了哪儿?”

江晏如一点不心虚,身子站得笔直:“臣女就在房中,哪儿也没去,侯爷非要怀疑妾身,无非是怕臣女还计较他在外养外室的事儿。”

“臣女之所以要与他和离,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些事儿,他在外面养外室,他便养去,他要将外室领回家也随他领去。”

方于渊立马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不在意这些事儿,可本侯看你就是因为容不下这事儿,所以才跟本侯闹。”

“是,本侯是背着你在外面养了外室,可本侯不也是怕你知道了伤心,所以才一直瞒着你,想着时机成熟便与你说清楚。”

“到时候就当是纳妾了,将她们迎回府,这也是正常的,你去看看外面,哪个家境好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方于渊的一番话直接将江晏如说成了一个不理解自己丈夫的妒妇。

而他自己倒是成了那个体贴妻子的好男人。

江晏如冷笑了一声:“方于渊,你也太自恋了,我都说了,我才不介意你在外面找女人,你就算是将天下的女人都拥入怀中,我都不在意。”

老夫人帮着方于渊说道:“你现在是不在意,因为你已经恢复了容貌,不就是想着自己如今貌美如花,可以与我儿和离,好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么?”

“若你还是之前那般丑陋,我看你还敢与我儿和离吗?除了我儿,谁敢要你?”

方于渊轻轻拉了一下老夫人的袖子,毕竟这是在殿前,说话还是要注意点。

江晏如冷静地看着他们母子二人:“行了,你们母子俩就别在皇上面前造谣我了,我之所以要和离,是因为我再不和离,这条命都要死在他们手里了。”

方于渊一怔,这才想起了江晏如死期快到的事儿。

忽然他有些后悔,早知江晏如还能恢复美貌,他就不给她下毒。

如今,便是江晏如不跟他和离,也没两天好活的了。

“此话怎讲?”皇上问。

江晏如一脸伤心:“侯爷每日让下人给臣女送来补汤,美其名曰是为了给臣女补身子,实际上这汤里有慢性毒。”

“臣女也是才知道的,当时就心凉透了,就因为臣女丑陋,侯爷就想要置臣女于死地,好让臣女给他在外面养的三个外室腾位子。”

方于渊心一颤。

她怎么连这事儿都知道了?!

“你,你胡说,本侯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莫不是你为了要与本侯和离,故意捏造的!”

江晏如瞥了他一眼:“我有没有捏造事实,让皇上找个御医过来给我瞧一瞧就知道了!”

方于渊心知,御医来了,肯定是能看出江晏如身上的慢性毒。

于是狡辩道:“谁知道你会不会是为了与本侯和离,故意服下的,然后推到了本侯的身上?”

江晏如不想与他争辩,而是看向皇上。

“皇上,臣女不至于为了和侯爷和离,就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侯爷给臣女服用慢性毒药已有一段时间自然留下了蛛丝马迹,一查便知。”

皇上愕然,没想到方于渊竟然给江晏如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