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要剐也对你哥,与你无关的,不要害怕了。想吃饭时,就拿吧。”常乐卿安慰几句,篮子放在她身侧。

“别对付哥哥,燕窝不是他的,……我。”

常乐卿欣赏的点头,道:“胆子虽小,对兄长倒是不错。”

他懒洋洋坐回张宣对面,动作不似中毒前的流畅,比常人更慢了几分,异常的无力。他之前是迅疾的风,现在像倦怠的小老虎。

张宣醒悟过来,常乐卿随手丢酒坛并非无理,而是欲让它们落在自己面前。

若换成中毒之前,他只消轻拂袖,酒坛与篮子必然稳稳当当落地,可惜眼下他已内力全无,弄的瓶瓶罐罐散乱了一地。

张宣心底升起凄凉感,最可怜的不是弱者,而是曾经的强者变弱。常乐卿应当很失落吧,可他不仅不怪责我们,甚至带伙食来。

张宣瞧他病恹恹的脸色,越发替他难受。

“容王精明能干,定能查明真相的。你若是无辜的,尽管放心吧。”常乐卿轻拍张宣的肩膀,给予他些许安慰。

“你手好冷。”张宣对威胁不在意,抬手抓住常乐卿,心疼他手掌的阵阵寒意。

中午抱他时,他体温是正常的,现在怎地冷的像冰块。

燕窝中的毒物好霸道,伤他至此。

张宣内疚的无以复加,不自觉加重手上的力道,希望用体温暖他的掌心。

常乐卿脸色立马一白,一字一顿

道:“县令大人,我内力全失,没法子抵抗您的蛮力,麻烦您别那么用力。”

寸寸的废话:本章小修过~~

我要尽力压住修的**,可每次发现问题,总忍不住动手,恶寒,控制不住。

第六章 盘问

第六章 盘问

常乐卿脸色立马一白,一字一顿道:“县令大人,我内力全失,没法子抵抗您的蛮力,麻烦您别那么用力。”

张宣急忙放手,尴尬地傻笑。

常乐卿闲扯了几句,才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只是猜测,可能有高手投毒。其他的,确实不知。”

常乐卿若有所思,目光直视张宣,似乎想看穿对方。

“你相信我么?”张宣多希望,常乐卿的回答是。

常乐卿含糊其辞道:“我不知道。投毒的案子,容王亲自盘查。我信不信,关系不大的。”

张宣苦笑,低头瞅自己的囚犯服,深红的“囚”字大大印在白衣上,看着就像大坏蛋。

“不过。”常乐卿顿了顿,道,“我相信,不是你干的。”

“真的?”张宣扬起脑袋,目光亮晶晶的。此时此刻,一份信任何等重要。

常乐卿不说话,笑意从唇角荡开,弥漫到眼角眉梢,整个人都散发暖暖的气息。

他为何信任张宣不重要,只要他愿意相信,就是对张宣最大的支持。

“放心吧,容王非常精明能干。只要不是你们做的,很快就能自由。”常乐卿的神情特别真挚,叫人彻头彻尾地信任他。

“谢谢。”张宣不自主地跟着他笑,起身去取酒坛子。脚下的铁链子撞击,哐哐响个不停,实在影响走动。

常乐卿见他行动不便,拾了脚边的酒坛,随手递了过去。张宣一阵感动,谁说常乐卿的神经比树干更粗,他分明很温柔很细腻。

常乐卿用酒坛子敲敲张宣,道:“拿着吧,给你壮胆的。”

又不是上断头台,壮胆做什么?张宣虽不需要,仍是感激,关切道:“将军,服解药了么?”